无力勾着的头抬起,薄久夜容颜落拓的脸,面向容若,笑的有些不正常,“都错了,都错了!对薄云朵的判断也好,对那个废物太子的判断也好,哈哈……”
这么濒临疯狂的薄久夜,容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让他,既惊诧,也不悦,“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管家大致提过了,为了一个女人,相爷,你至于如此么?要一个女人,可以,但对一个女人过于用情,那就不应该是你薄久夜,应该做的。”
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薄久夜还没边咽下,边冲容若摇着手指,身体有些摇晃起来,已然有了醉汉的模样,“你……不懂,不懂!她不是她,她才不是她!我薄久夜要的女人,不是她,不是!”
“什么意思。”越看薄久夜那样儿,容若就越不高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呵呵呵……这是个笑话,一个,大笑话!”薄久夜又痴痴的笑了起来,当真一点儿平时那意气风发样子,都找不到了,“不能告诉你,不能,你啊,不懂——醢”
容若拧紧了眉,眼里已经露出厌恶,“那容若倒是要请问相爷了,相爷找容若来,到底,又是所谓何事?”
“我告诉你啊……”薄久夜的上半身,朝容若那个方向前倾,一手下意识的扶住了椅子的扶手,一手捏着空酒杯,竖起食指,在了唇前,眼睛神神叨叨的在眼眶里提溜乱转,“那个太子,那个大废物!居然啊……是个假的,假的!”
“容若当然知道他是个假的,一个不知道是皇上,哪里找来的遗孤,这件事,你我,早几年不就已经知道了?”关于太子的身世,现在再提及,容若已经远远没有了当年知道后的震惊,显得很平静缇。
但这种平静里,压抑着一种,说不出的恨,让容若压制的恰到好处,“若不是,当年的绮妃与葉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这件事,你我而今,又怎么会……”
后面的话,容若立刻戛然而止了,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一脸严肃的,看向了薄久夜,“相爷,都多少年不提这件事了,你怎么又提了?你应该知道,就算我们知道这件事,又能怎样?敢说出去的后果,可不是如今的我们,所能够承担的。”
薄久夜也陷入了一时的回忆,再听到容若这番说词,神色莫名了片刻,不喜不,就那么木讷了片刻。
再回神时,他已经又是刚才那幅,醉态不轻的样子,摆着手,“不不不,此假,非彼假,是弄虚作假,是假意装疯卖傻……”
容若扬高了一角的眉,“太子装疯卖傻?”
往椅背上一倒,薄久夜就跟脖子没了骨头似地,点了头,真让人觉着,他那重重的脑袋,会不会突然,掉的地上,“没,没错,他啊,哪里是什么草包,什么无能的废物,他要是个蠢蛋,会把我们这一个两个,都耍的团团转吗?啊?会有那么深不可测的武功吗?啊?”
说起这事儿,薄久夜口吻不太好起来,一个啊子,就跟喉咙里吼出来的一样,看起来,他这是要发脾气的前兆。
“等会儿,你等会儿。”容若抬手,示意薄久夜不要再神神叨叨,“你说他把你和谁耍的团团转,还有深不可测的武功?”
薄久夜真是醉的不清了,又莫名其妙的哈哈笑了起来,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像滩烂泥,“当然是我,薄久夜!还有皇帝老儿,寒王!哈哈哈……我都跟他动手了,差那么点儿,就让他燕夙修,这个野-种!给打死了,哈哈哈……”
容若相当愕然,但看到薄久夜这幅醉鬼的样子,又对他说的事情,表示极度的怀疑,所以他眯着眼睛,又问薄久夜,“真的?”
“真,真啊!”薄久夜突然坐了起来,又站了起来,勾着腰,摇摇晃晃的就朝容若扑了上去,扑到了容若的怀里,抱着容若的身体,当什么东西似地摇晃,“信我,信我啊容容——”
容若压根没想到他会突然真的发神经,还扑了过来,因为有椅子轮廓的局限,容若一时根本就避不开,只能被他薄久夜扑了个满怀。
容若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个是成了醉鬼的薄久夜,一个是,他恐怕不得不重视起来的,太子的问题。
以至于,门被突然推开,一个小家伙进入到他的视野的时候,他竟然,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薄凤眠拿着今天被夫子表扬过的,自己第一次写的诗文,满怀喜悦的来到父亲的书房。
自从上一次被父亲打了耳光以后,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见到过父亲了,饭桌上,父亲也没有再出席,让他很是想念,两父子曾经相处过,虽少,却很愉快的时光。
小家伙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毕竟百善孝为先,就是最近在课堂里,他们这个年纪,该学的东西。
受到了触动,他就知道自己上一次跟父亲吵架,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可碍于拉不下脸道歉,于是,就想自己最近在学堂里好好表现,然后把自己的成绩拿出来,当成缓和父子矛盾的桥梁。
何况,太子另娶,父亲又有了跟四姑姑合好的机会,希望自己亲生父母能够永远在一起的想法,不只是他,只怕全世界所有的孩子们,都是这么愿望的。
故而,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只是,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父亲,醉醺醺的跟他挺敬佩的容叔叔抱在了一起,实在让小家伙的感官,和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贵族,说好听点是上流阶层的贵人,说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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