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夙修本打算撩开车窗的帘子看看外面是什么状况,但听云朵气哼哼的声音,他还没伸到帘子的手就给收了回来,没转过去的头,便转到了云朵那边。
见到云朵在揉自己的双腿,他一挑眉梢,恍然大悟,勾唇一笑,一双手,便伸了过去,“小的这就来……伺候伺候太子妃娘娘。抒”
云朵听他说的别有用意,脸一热,抬手便去挥开他即将触碰到自己双腿的贼手,“谁让你伺候了,走开点!”
燕夙修眼疾手快,在她的手挥过来的时候,就立刻躲开了,笑的愈发不怀好意,“让太子妃如此操劳,本宫身为夫君,怎么能不好好奖赏太子妃一番呢?好了,别动,本宫啊,一定会把爱妃你,伺候的……飘飘欲仙的。”
半天没听到车厢里面两位祖宗的回应,孟非离奇怪啊,于是就大着胆子,把耳朵贴了上去,谁知道呢带?
他就听到什么伺候,什么舒服,什么不要,再加一堆令人脸红心跳的云云之类的,令人实在想入非非的话……
孟非离是听的一脑门子的汗,热的冷的,那都有,“哎哟我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位还有心思在这……”
得,他是听不下去了,眼看里薄家大门都没几步路的距离了,他们怎么闹腾,他一个奴才那可没权利管,可他在薄家那两位大人物的面前,总得拿出点东宫总管的样子来。
这般想着,孟非离抖擞了一下精神,抖了抖衣领,正了正头上的宦官乌纱帽,一脸严肃,假正经的不得了。
坐在他身边的那位赶车的车夫,那眼睛,都往上翻的……
马车在薄家这寂静的栈道上,车轱辘在青石板上滑动的声音,都别有一番韵味。
每个人也许,都能听出不同的味道来。
在孟非离这,生生听出了,战场的味道。
薄家那两位大人物都恭候在薄家的大门口呢,这一眼就看到了驱来的马车上,坐了他孟非离这么一位,做为东宫极具代表的人物,两人都是何等的聪明,哪里会猜不到,这都是什么意思?
然,两位的反应都异样雷同的冷静。
左不过,一个是一如既往,笑脸相迎的冷静,一个还是那么冷漠清淡,自命孤高的冷静。
马车停下,孟非离已经到了能足以清清楚楚看清这薄家两兄弟的脸上,每一个表情的近距离,所以他此刻都忍不住在内心感叹啊。
这两兄弟,倒也不是没有相同之处的,只是这相同之处,都是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方。
储君跟在位的君王,看似只差了一个等级,实际上,聪明人都心里头明白,那其实,是存在本质上的差别的。
正如他孟非离这个东宫的总管,跟元烈那个皇宫的总管,在这待遇上,就差了何止一星半点儿。
元烈若是亲临薄家,那都是薄家人巴巴的凑过来,可他孟非离这个东宫总管来了,却要自己主动下车,巴巴的亲自凑过去。
如果要用什么事物形容出来,呵,通俗点低俗点说,那就是猫跟狗的区别。
“哈哈,相爷,少卿,两位万福,万福。”孟非离深觉这真是个苦差事,自己像条狗一样要对薄家这两位摇尾讨好,还要费尽心思周璇,弄不好这以后,恐怕还得经常性的,甚至永久性的,大包大揽上这苦差事了。
“孟总管莅临薄家,真是让薄家蓬荜生辉。”待人谦和有礼出了名的薄久夜,还是那么会说场面话,“只是不知孟总管这深夜造访,是九千岁,有何指示呢?”
“倒不是什么指示,只是我们殿下心疼太子妃娘娘,所以亲自送太子妃娘娘,回到薄家来。”今儿在御书房里那些事,孟非离并没有参与到,但那三巨头会师,絮絮叨叨那么久都没出来,这不是摊牌,还能是什么?
于是这孟非离知道,现在也轮到在薄家摊牌了,而既然要摊牌了,这场面上的话,那都的改口了。
凡是,什么都得从小细节做起,为后续的事件奠定下基础,是很有必要的不是?
薄久夜跟薄久阑,都相继变了脸色,但两人似乎对自己听到孟非离这没头没尾的话后,第一时间所产生的联想,有着高度的怀疑。
于是,两人在这一惊之后,顷刻都神情平静下来,脸上,都是疑惑。
“孟总管,本官怎么觉得,你是走错了路,找错了地方呢。”薄久阑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一开口,那必须是刀光剑影,管你是谁,先来个几回合再说。
孟非离是对这位大理寺少卿,也是深以为怵的,脸上没被扇耳光,却感觉比自己被扇了耳光还疼。
那不见血的话,可分明是在意指,他孟非离,是个瞎子呢,“哈,哈哈……这个少卿大人,您可真会开玩笑,奴才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是万不可能连路和地儿都会看错,奴才要来的,就是您们薄家这块风水宝地,高门府第。”
“是吗?那可就太奇怪了,难道是我们年纪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给听岔了?”薄久阑屈指掸了掸衣袖上沾染到的一朵蒲公英的种子,低垂着眸,模样如别人笔下的画作,美的不似真人,却偏偏有不符合他容貌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气势,“我们薄家,这么无数代下来,什么妃,什么娘娘,还真是应有尽有,可巧了,就是没有所谓的,太子妃。”
“……”孟非离这下真是被薄久阑这话给怼的,完全的进退两难了,他一不敢说这两位耳朵有问题,二也不能说自己刚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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