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刚好的晌午醒的,现在是恰逢酉时,算算下来,也不过时三四个左右的时辰。”方莹垂下眼帘,刚好的遮掩过,眼底一时的闪烁。
她伸手去给云朵舀汤,“这么看来,这个寒王要不是能掐会算,要不就是在我们薄家这儿,不知多受推崇。”
什么多受推崇,那都是好听的,薄家是有旁支的小姐对寒王有意,可寒王也是恶名在外的,就算他生的跟朵花儿似地,心花怒放的小姐们,仍然还要顾及几分,薄家的那些丫鬟们,就跟不必说了。
都是这般的情景,就算寒王最近这两天是跟薄家走得近了又如何?又能套得到什么一手的消息?
说白了,讲得难听些,寒王啊,这是在薄家里,恐是早就安插了内应了醢!
云朵言笑晏晏的接过方莹递过来的浓汤,“有两把刷子,没看错他。”
薄家这是什么地方,她可比谁都清楚,甭说弄个内应进来,就是飞个苍蝇进来,估计都得被薄久夜的狗先给逮住,再弄到薄久夜主子那儿,验验公的母的。
“这个寒王可不简单,小姐想要玩火儿,可别又烧了自个儿。”本来是好心提醒,可觉得自己好像说的过了,分明就是含沙射影着什么,方莹立刻住了嘴,去看云朵的表情缇。
但云朵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地,还煞有介事的点着头,“知道了,你真是越来越像个老婆子了。”
两主仆仍是乐此不疲的打着嘴仗,自然而然都没曾发现,从刚才走到了珠帘前的花无心,早就已经停下了脚步,背,有点儿僵。
“我还真要成那吃力还不讨好的玩意儿了。”方莹自嘲了一句,因记得花无心已经快走到外屋了,所以,头也不回的提高了嗓音,对花无心吩咐,“,让她回了寒王,就说我们小姐……”
说到这,知道云朵刚才那话,就已经透露出要见寒王的方莹,却并不知道,自家这小姐的打算,于是,她扬眉看向了自家这小姐。
云朵对她挑了挑眉角,哂然一笑,“请他作陪。”
方莹长叹一口气,抬手揉起了眉心,继续提高了嗓音,说完刚才没说完的话,“就说我们四小姐,邀请寒王一起看个戏。”
“好……好。”花无心回话回的有些磕巴。
云朵听了,这才抬眸去看他的背影一眼,但他已经挑了帘子出去了,什么也没看着。
到了外屋的门前,花无心站在门前踌躇了片刻,才把门,慢悠悠的打开。
原本不用开门,只要嘴皮子一动,就能完成的事情,可碍着花无心扮演的是一个哑女。
所以说,有什么事,他只能当着人家的面儿,打手势。
门一开,门内的,两双眼睛的目光,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两个人都是相继愣了愣,然后,又很默契的近乎诡异的,把眼睛都给别开了。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怪异的很。
还是跟在言书后头的弦琴,见两人磨磨蹭蹭的,就着急的把头从言书背后探了出来,大眼睛瞅着花无心,“诶我说花姐姐,你出来是不是给小姐带话儿的呀,那你怎么不支声啊,白让我们在这喝西北风嘛这不是!”
她这么一闹,两个当事人都回了神,
因为花无心的扮演角色,就算有心想说什么,但也根本不能开这个口,打手势也不是一时做的出来的。
还是言书出言给花无心解了围,回头瞪了弦琴一眼,“怎么说话的,要你学的礼数都哪去了?”
弦琴被这么一呵斥,这才想起来花无心的处境,一拍脑门,对无心一顿嘿嘿的谦笑,“这不都是因为着急嘛,一时就给忘了,真不是故意揭花姐姐你的短哈,姐姐莫怪莫怪!”
花无心摆了摆手,表示不怪弦琴。
被弦琴这么一闹,他也想起自己出来的任务,于是,他就给言书弦琴做了简单的手势,让她们把小姐的意思,带给寒王。
这小姐答应要见寒王的手势好做,甚至不用打手势,只要点个头,意思就能表达得很明显了。
可要表达小姐邀请寒王看戏,这句话,就不是简单的手势,做的出来的了。
花无心不是专业的哑女,会的手势都是很简单的,平时他就是给四小姐和十小姐服务的。
跟四小姐可以直接说话,跟十小姐时,他都是十小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也用不着什么复杂的手势。
自然,也就没有去学了。
所以说,这下还真为难他了,打的手势都是一通的乱七八糟。
且就说他会,恐怕言书弦琴,也未必能看得懂。
而他手势这么乱,言书弦琴,就更是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姐姐,你是不是不原谅我,准备报复我们啊!”弦琴看的无语了一会儿,然后扯着嗓子说出自己的不满,她就是这么个人,心里根本藏不住话,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也没个心眼。
言书又狠瞪她一眼,而后回头看了看脸色有些涨红的花无心,咬了一下嘴唇,朝无心伸出了右手心,“你……就把小姐的话,写到我的手上吧,字识得么?”
花无心跟锈了的机器似地,点头点的似乎有点卡的那种意思。
也是,作为堂堂一代王牌杀手组织的头目,大概还真没有像现在,这这么丢脸,这么窘迫过……
显然,他很是不把自己在小姐那更丢脸,更囧的那些事儿,那些时候,都记在心里头。
言书便又把右手往无心面前伸了过去些,人却好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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