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此事,燕夙修就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可话到了嘴边儿,他却又问的小心翼翼。
甚至,有些胆战心惊。
因为,他怕撄。
云朵已经忍不住哂笑,“太子殿下应该最想问,我有没有,跟薄久夜旧情复燃吧?”
说我不曾给予你信任,可你更是丁点儿的信任也不给我偿。
原来我在你心里,始终还是那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也是,哪里能企及你那冰清玉洁的倾儿?
呵,我们左不过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我……”燕夙修惊觉,自己这样问,会伤到云朵的自尊,有些懊恼的拧了拧眉,“抱歉朵朵,我只是……”
对自己有些没有信心。
后面这半句,他实在又有些说不出口。
这样既会显得他很幼稚,又会显得很无理取闹。
他不想在她的心里,留下这样不好的印象,感觉,像个小孩子一样。
因为他知道,女人更喜欢,成熟稳重,充满自信的男人。
“无妨。”云朵的口吻,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可谁会知道,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燕夙修悄悄松了一口气,嘴角微扬起了笑靥,一吻落在云朵肩头,“宝贝儿,你真好。”
云朵垂下眸,嘴角扯了扯,“薄云惜在勾-栏院发生的那件丑事,是不是你做的?”
思前想后,她实在想不出,谁跟薄云惜有那么大仇怨,还有那个能力,能将深处在八皇子府的薄云惜给钓了出来,还害的成了那般下场。
自然,这不可能是她做的。
当时她还在重伤昏迷之中,根本没有能力能做成那件事。
而她手底下有能力为她出气的,也只有花无心等人,可花无心当时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接近闻香院,根本就分身乏术,没闲工夫做这种无聊之事。
那么,估摸着除了他太子燕夙修这么无聊,且有这个能力,就再没有旁人了。
燕夙修的脸色,有些冷凝起来,“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但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干干脆脆的,彻底除了她,如若不然,也不会让你发生今天这种事。”
顿了顿,燕夙修话锋一转,责怪的又在云朵肩头一咬,“怎么能做这种傻事,用什么计策不好,非得用苦肉计?不许再有下次了,听见没。”
天知道,在他听见薄久夜狠心判处薄云惜时,他的一颗心提的有多高。
薄久夜为何突然如此重视起了云朵,他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她这么做,有多少是在测验薄久夜的意思,而薄久夜最终处置的结果,又会讨得她的几分欢心!
所以,他刚才才会那么忐忑和没有信心,怕她真的还对薄久夜,残存了几分留恋。
何况,她和薄久夜之间,还有一个儿子。
这是她和薄久夜,怎么也斩不断的羁绊。
而他和她,什么都没有。
一念至此,燕夙修突然有些焦急起来,恨不得快一点儿,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
到那时,他非要将她禁锢在东宫,既不能再让任何人垂涎,也不能让她再有任何离开他的机会!
云朵目光闪动,望着纱帐外的雪白墙壁出神,“嗯,这种傻事,只要做一次,就够了。”
两人说了诸多,尽是一些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燕夙修有些不满,两人这样的良辰,可是得之不易的。
蓦地,他眸光婉转,将身体贴的她的背脊,愈发的紧密了。
他的脑袋伸过她的肩头,将自己的侧脸,与她的侧脸,贴到了一起,一双手,不规矩的,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宝贝儿,身子好了没有?这一回,你可有伤到哪儿,让我瞧瞧,嗯?”
他的嗓音低了几个音调,带了一种低醇的味道,语气,有些***。
刹那间,给人营造出的感觉,就像是醇厚的美酒,加了惑人心智的尼古丁香烟。
让人,难以抗拒。
云朵面颊不由自主的,泛了一层胭脂色,眼底却还通透着清醒。
她扇着白羽扇的手顿住,按住了,燕夙修已经游弋到她胸前的大手。
正当燕夙修还以为她要拒绝自己,而感到失落之际,她忽然不紧不慢的转过了身,面向了他。
因为两人贴的极近,此番两两相对,似乎身体的每一处,都能贴的紧密无间。
两个人的脸,几乎都要连在了一起。
两个人的视线,就像两极相吸的磁石,瞬间,纠缠到了一起。
还有,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炽热的呼吸,宛若在那熏香炉子里,袅绕缠绵着的一缕缕青烟。
云朵对燕夙修,嫣然一笑,“这样,才能看的更清楚……”
说着,她便将按住的燕夙修那只手,带着缓缓下移,移到了,她腰间的缎带上。
夏季的衣物,总是又薄又轻便,连腰带,都从环佩叮当的玉带,改成了轻盈别致的丝带。
这样,既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他人。
燕夙修喉中轻咽,云朵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月余不见,变得如此大胆了,竟然敢邀请我,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嗯?”
最后一字的尾音挑高,他兴味盎然,还带着点儿威胁的意味儿十足。
而他那被云朵带到她腰间缎带上的食指一弯,勾着缎带,用力一扯,将她轻巧的身子,又拉扯的,更贴紧了他的身子一分。
这会子,两个人的身子,几乎像要连在了一起。
更贴近,等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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