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自打有了人类开始,偏见这种东西也就随之而来了,完全是不可避免,也无法避免的,哪怕是最为豁达的人,在其心底深处也存在着这种东西,只不过可能连其自身都没有意识到罢了。
比方说,每每提到美人二字的时候,人们的心里就立马和优雅、香喷喷等一系列美好的词语挂上了勾,仿佛美人这东西是一种独立于人类之外的奇特生物一样,殊不知,再美的人拉的也是屎,拉上被子放个屁照样能让其丈夫痛不欲生。
不,应该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只不过下意识的会从心里将其忽略掉而已。
拉屎放屁?不,仙女才不会干这种事呢,这些腌臜事儿只有安在丑人的脑袋上才算是相得益彰!
这等认知,难道不正是一种偏见吗?只不过所有人都忽略了而已。
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俗人,我从不敢高看自己,觉得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等十之八九的人都有的毛病我当然是有的。
每当从墓室里钻出去,大家伙凑在一堆脱了鞋子休憩的时候,张歆雅那双看着纤细小巧的脚丫子上散发出的味道比老白不遑多让,无数次的熏陶着我的嗅觉,可即便是遭受过这样的摧残,我潜意识里依旧坚定不移的把美人和香喷喷这种词儿挂钩在一起,大抵也算是九死尤未悔了。
而在面对这座墓葬的问题上,我也犯了这等同样的毛病,那就是——偏见!!
樊胡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这是南疆的一位大巫师,巫蛊之术多阴暗诡谲,所以,施巫之人也大都变态残忍,不是说没有好的,而是比例实在是有点低,所以,当我知道这座墓葬是樊胡子给刘鋹设计的以后,脑袋里第一印象就是——她想作什么幺蛾子?如此的炮制大活人,劫人命数,她到底要培养什么东西出来?
这是站在玄门的角度来看同行之人了,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樊胡子,首先,她是个女人,一个身上雄性激素分泌过度,相貌极其丑陋,堪称是美髯公二世的女人!!
这个世界其实对男人是相对宽容的,而对女人则很刻薄,一个女人若是长得丑了,万事皆休!
这条定律放在樊胡子这个人身上,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素馨说,樊胡子生在岭南一个猎户之家,出生之时便很是有些古怪,刚刚从母亲肚子里钻出来的时候,上唇下颌便生着密密麻麻的胡须,乌黑乌黑的,甚是惊人,若是男儿身的话,在古代那个男子以须为美的年代里,少不得被人夸一句——长大必定是条好汉子!
偏偏,她是个女孩,她父亲揭开襁褓只看了一眼,脸上便浮现出恐惧之色,以为这是什么妖怪,蒙昧年代的人可没有激素分泌这个概念,下意识的将孩子扬起就准备将之摔死,然而毕竟是亲生骨肉,十月怀胎的时间里也曾无数次的生出憧憬和幻想,几度举起了襁褓又悄悄放下,最后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于是,这人便抱着孩子出了门,把尚在襁褓中的樊胡子扔到了山里,只说兴许是自己一辈子打猎果腹、杀戮过重得罪了山神,这才有了今日的报应,如今便把自己的孩子供给山中的豺狼虎豹果腹,也算是扯平了。
樊胡子就这么被遗弃了,许是命不该绝,竟然被隐在山中的一个巫师给捡走了。
这倒不是那巫师善心大发了,实在是从了巫蛊这一行当,由古至今就没见过有几人能善终的,各种害人的巫药、鬼鬼神神之事沾染了,损耗阳寿不说,那就是慢性毒药,日复一日的刮骨髓,刮着刮着,年岁大了人也就完了。
于是,以前的巫师都有这么个规矩,大概就是能活过四十岁的,就得开始考虑自己的身后事了。
巫师捡走了樊胡子,目的就是为自己老来做打算,他没有教樊胡子巫蛊之术,反而在樊胡子身上下了巫药来控制她,只等樊胡子六七岁了,每天便要操持这巫师的生活,说到底就是这巫师的奴仆。
当一个人生死福祸喜乐完全都捏在另一人的手里的时候,就不要指望什么善待了,还是那句话,永远不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挑战人性的恶,当人性不加束缚、彻底放飞自我的时候,很多毛骨悚然的事情也就随之而来了。
打骂?那都是轻的。
那巫师拿樊胡子试药不说,每每听闻外界出了什么残忍变态的刑罚,只要不伤性命,甚至都兴致勃勃的在樊胡子身上试验一番,纯粹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惨叫声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么惨烈,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到老了没人照料,怕是会学隋末那诸葛昂和高瓒互相比拼炫富,于是干脆把小妾蒸熟来吃!
只是这巫师却不晓得,他身边的樊胡子并非是一个蠢人,相反,还很精明。
她一直在默默的忍受着所有变态行径,每日里跟在巫师的身边,说好话、勤快做事,但凡找到机会,就像是即将渴死的鱼遇到了水一样,贪婪又拼命般的汲取着让自己活命的养分,文字、巫术等等,她只要抓住了机会就学一点,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眨眼已经是十几年的光景,该学的都学的差不多了,在老巫师甚至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她悄无声息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巫药。
蓄力足够,终于,她反噬了巫师。
老巫师的下场可谓是惨不忍睹,比千刀万剐还要惨烈的多,樊胡子几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巫药、巫蛊之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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