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
鹞子哥大笑,对着无双他们招呼:“吃肉吃肉,这是好东西,兴许是大补呢?”
说着,又捏开老白嘴巴,往喉咙眼子里塞了一块……
人其实是个挺容易走进死胡同里的东西,当心里都被一件事情填满的时候,就很容易忽略身边的一切。
当我抛开生死之念后,忍不住盯着鹞子哥看个不停。
他……太轻松了!
虽然他也是借命而活之人,早就死过一遭,但死亡这种事儿可不是能习惯的,我也死过一遭,不还是豁达不了么?
一个屋檐底下的过了那么久,总归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于是,前前后后鹞子哥的一举一动都一一从我心头闪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于是,我忍不住问道:“鹞子哥,你是不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老白是不是还有救?”
鹞子哥割肉的手一颤,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无论是张歆雅还是无双,都齐刷刷的看向鹞子哥,满脸的疑惑。
“你们都别看我了,真的,我也不知道……”
鹞子哥无奈下把刀子一丢,苦笑道:“我敢肯定,这种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但它和我听说过的另一种东西特别特别像,虽然……二者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生活环境,都截然不同,怎么看都不是一种东西,但……人嘛,落水以后哪怕是抓住了一棵草都不会撒手,根本不会管那根草到底经不经得住拉扯,惊蛰,你别抱太大希望,我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不说也是不想一惊一乍让你们心情起起落落的,哪怕就算是死,咱哥几个也平平静静的去,这样不好么?要是万一我猜对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他说的不明不白,我听得也不清不楚,不禁道:“没事儿,对于几个已经认命的人来说,权当是听了个新奇事儿。”
说话之时,我的眼睛一直在鹞子哥的左手上,那只手从始至终一动不动,看来,他的症状已经出现了,只不过那只手沾满了血腥,看不见那种让我们胆战心惊的幽蓝色罢了……
“得……”
鹞子哥耸了耸肩,转而问张歆雅:“二丫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住在你家不远处的那个姓周的光棍汉?”
大概是记忆过于久远,张歆雅想了片刻才有些迟疑的问道:“是不是河南来的那个人?听说是因为老婆生不出男孩儿,按照河南那边的乡俗,这种人家叫做绝户头子,老是被相邻嘲笑,一气之下就和老婆离婚了,结果老婆家那边人多势众,把他欺负的没法待了,只能跑到山西这边的矿上干活儿,有点斑秃,所以大家都叫他周赖头。”
“是他!在我家没出事儿之前,这人就搬走了。”
鹞子哥点了点头,沉声道:“不过这人没了,他搬走以后直接去了西北那头,听说是去了那边一座稀土矿上干活儿去了,后来……因缘际遇下我在那儿碰见了,怎么说呢……矿上出事儿了!!”
鹞子哥说的吞吞吐吐,我隐约也明白过来了,这件事情牵扯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隐秘!!
当年张歆雅亲眼看见他的头颅被人斩了下来,一度成了心理阴影,我也见过他不同寻常的一面,直到风铃里的存在点破——他也是个借命之人!!
这才让我隐隐猜到,他的过去……可能牵涉着天大的秘密,甚至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他不愿意说这些,或许是担心给了我们希望最后又让我们失望,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这些事情。
很多细节他都含糊其辞,我们也都清楚,没有多问,只知道,那座稀土矿出事儿了。
所有矿工莫名其妙的重金属中毒,矿井最深处的工人都说看见了怪物,周赖头就是其中之一!!
那座矿的老板人脉很广,找上了一个大人物,这个大人物恰恰是鹞子哥没办法拒绝的人,对方开口让他去走一趟,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去了。
因为和周赖头是旧识,周赖头又不知道发生在鹞子哥身上的事,所以,最后是周赖头陪着鹞子哥又下了一趟矿井。
“那里确实是一个怪物窝,怎么说呢,我看见那种东西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和咱们刚刚见到的那种东西有些类似的地方,人的四肢,有尾巴,只不过脑袋却不是类似于娃娃鱼一样的脑袋,而是像老鼠,而且不是这种颜色,五颜六色的,看起来跟金属差不多……”
鹞子哥叹息道:“太多了,我偷偷弄死一个拖了出来,算是有了个交代,立马就走了,周赖头也重金属中毒死掉了,其他矿工基本上也都死求了,那个矿井只能废弃,听说那个老板又找了很多能人异士,但结果都不大好。”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鹞子哥就留了个心眼,多方打听过这些事儿。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极少数的一些矿井里发现了这种东西。
有的是铁矿,有的是铜矿……
“这些东西就是以矿石为食物的,吃什么矿石,就会变成什么颜色。”
鹞子哥轻声道:“它们体内积蓄着大量的毒素,悄无声息的冲着人吹气,就会让人中毒,而且,中毒的人应该立即火化,碰到的人也会中毒。要说被这种东西害了的,我就听说过一个,这个人和老婆一起在矿井里干活,老婆被一口咬死了,他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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