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洁抬头望去,见座在床前软榻上的人闻言回过头来。
他没有那么大的词汇量去找一堆华丽辞藻去形容一个人,只是突然想给作者的脑洞点一百个赞,真是太饱眼福了。
但是那张绝美的脸细看还真跟自己有六分实在很让他忧伤,只是更偏柔美精致,气质和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同。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穆锦绣微微昂首,一派雍容贵气。
穆锦程上前一挥衣袖就要行礼,方志洁连忙有样学样。
不想两人低着头话还没出口,穆锦绣就站起来双手齐齐挥出巴掌拍在两人的脑袋上:“跟我还来这套。”
她的力气跟她的人一点都不成正比,一巴掌拍的方志洁差点一个不稳,就听一旁的穆锦程说:“这是规矩。”
“一家人讲什么规矩,多没意思。”穆锦绣方帕抵着朱唇,微微一笑,一动一静间云袖裙角绣着的粉蝶翩然若飞。
她没拿帕子的右手伸向方志洁,然后扬起手——又是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仍带着笑道:“姐姐听说你不见了,原来没死在外面啊。”
方志洁捂着脑门,刚刚还如梦似幻的画面瞬间碎成了渣渣。
.....
窗外的雀鸟叽叽喳喳,风吹动院前的竹林簌簌作响,像是要合奏一曲不成调的乐音。
三人座在窗前说着闲话家常,方志洁在两人令人恶寒的笑脸下细细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这次没有再省去关于李苍寒的事情,想着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也好,毕竟都是聪明人,总是会想想应对之法。
穆锦程一直温和的脸在方志洁说起李苍寒的时候,眼中的深沉忍不住一闪而过。
穆锦绣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却始终不变,最后才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道:“你个惹事精。”
皇帝对这个侄子一向很是疼爱,毕竟他是皇太子当年唯一的孩子,先皇驾崩前也嘱咐要好好照顾他。先不论两人的叔侄之爱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这个人穆家现在还是撼动不了的,况且这人虽然一向不显山不露水,但也是个有勇有谋狠性子的。皇家的人,哪有一个是好对付的。他如果非要至瑾瑜于死地,事情真的有些棘手。穆锦程想到这儿,忽然手痒的想一巴掌把这个被惯坏的弟弟拍到地上。
方志洁在穆锦绣越来越森然的笑容中,犹豫再三最终没有把自己中了不治内伤的事说出来,一是这件事还没真正弄清楚,说出来可能会弄的更混乱,一家人跟着操心。再来现在离下一次发病还远,他打算自己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的时候再说出口也不迟。
软榻前的火炉火光变的有些暗淡,穆锦绣看了眼窗外淡淡说:“再过两月,就要过年了。”
穆锦程附和道:“是啊,大哥也快回来了。”
听到这一句话,方志洁才忆起穆家还有个了不起的大哥,被称为最像穆国公的大儿子,年纪轻轻已经是副将军,在镇北大将军手下镇守极北之地的边关。虽然跟穆锦程一样是个从二品,但意义却天差地别。
这时候先前站在门内的宫女小步走进来给火炉添火,刚好是那个有着可爱小酒窝的女孩。
穆锦程任是一错不错的望着窗外浅淡的天空,须臾道:“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都几年没见了。”
“月前有收到大哥的家书,说是今年边关还算稳定,应该能回来。”穆锦程回道。
“希望今年能过个安稳的年吧。”穆锦绣微微笑着看向两人道。
若是按原本剧情发展,今年穆家的人注定不会有个好年,这一点方志洁很清楚。
“娘娘,要把窗户关上吗?”一旁添火的宫女起身道。不想手里的火钳一个没拿稳砸在了火炉里,一时间火花四溅。方志洁坐在最外面离火炉最近,就算下意识的躲了下,还是被火星蹦到了身上。
衣摆上一时间燃起了小火苗,被穆锦程眼疾腿快的一脚踹灭了,穆锦程和穆锦绣身上也蹦了火花,都只是在衣服上烧了个小黑洞。
小宫女已经被吓的哭起来,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边掉眼泪一边跟他道歉,身上都有些颤抖。直到门外一众公公宫女跑进来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了下来,抖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只一味的说着:“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穆锦绣脸上一直是带着微微笑意的,就连火星溅到身上的时候都没怎么变过。方志洁以为她会说算了,毕竟没人受伤,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拖下去仗责五十,贬去思膳房。”她说的和颜悦色。
几个宫人很快的把哭喊着的小宫女拖了出去。
方志洁半响才反应过来说:“她也是不小心,算了吧!”
“瑾瑜真是善良。”穆锦绣像是在夸赞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说完又道:“可这宫里最容不得的就是“不小心”,毛毛躁躁没有眼色耍些不入流的心机,早晚也要被人喝血吃肉最后骨头都不剩。”
院子里已经传来了棍棒声和哭喊声。
“我还没她大的时候,也像那么哭过,只有哭过以后才知道眼泪是换不来生路的。只要最后没死,就该懂怎么在这宫里活下去了。”她垂下目光,说的漫不经心。
方志洁被外面的哭喊求饶声弄的头皮发麻,阻止道:“算了吧,五十仗下去命就没了。”
穆锦绣莫明看他:“一条贱命而且,你紧张个什么劲。”
方志洁一怔,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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