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新一轮的进攻,在傍晚时分展开。为了攻下我团阵地,敌人动用了大规模的炮群,炮弹像雨点一般落在了防线上,我军阵地霎那间陷入一片火海。
由于两道防线都被硝烟所笼罩,前沿阵地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我皱着眉头吩咐卢金:“大尉同志,用电话和一营、二营联系一下,看阵地上的情况怎么样?”
卢金拿起电话喊了几声后,抬起头来告诉说:“团长同志,前沿联系不上,可能是电话线被炸断了。”
我冲着他一瞪眼睛,语气严厉地说:“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马上派人去抢修啊,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和前沿的联络。”
卢金答应着跑到观察所的门口,朝外面喊了两声,很快就有名少尉跑过来向他敬礼,问道:“您好,大尉同志,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因为炮声太响,卢金不得不大声地喊着说:“少尉同志,观察所通往前沿阵地的电话线可能被炮弹炸断了。你马上派人去检查线路,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和前沿的通讯。去。”
等那名少尉离开后,卢金来到我的身边,说道:“团长同志,我已经给通讯排的排长下过命令,让他马上派人去检修线路,尽快恢复和前沿阵地的通讯。”
两分钟后,一名通讯兵跑进观察所向卢金报告说:“大尉同志,少尉让我来向你报告。说电话线已经修好,可以和前沿的指挥员通话了。”
卢金拨通了电话后,大声地喊道:“一营长吗?我是卢金大尉,报告你们营的情况?”
一营长声嘶力竭地喊道:“报告大尉同志,情况很不好。敌人的炮火太猛,炸塌了几个隐蔽部,虽然暂时无法统计,但我估计伤亡还是很大。”
“告诉战士们,要注意隐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喂!喂!”卢金刚说了两句。话筒里又没有了声响。我连声地喊道:“喂,一营长,一营长,能听见我说话吗?”
见到这种情况。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怎么回事。电话线又被炸断了吗?”卢金连忙放下电话,再次冲到观察所的门口,冲着外面喊:“来人啊。快点去检查一下线路,看电话线是不是又被炸断了。”
就在这时,一枚敌人的炮弹落在观察所附近爆炸,气浪震得屋顶的尘土就如同下雨般洒下来,以至于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免得被尘土迷了眼睛。没等我睁开眼睛,就听见有人在喊:“大尉同志,您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我连忙摆了摆头,把脸上的尘土抖落了不少,然后努力地睁开眼睛向门口看去,正好看见一名战士把卢金从地上搀扶起来。我走过去,看到卢金的脸上在流血,连忙关切地问:“大尉同志,你负伤了?”我和战士搀扶着他来到角落里坐下,接着冲战士喊:“战士同志,去把卫生员喊来。”
等战士里离开后,我再度关心地问:“卢金,你不要紧?”
卢金摆了摆手,吃力地说:“团长同志,我没事,就是头上被弹片擦了一下,死不了。通讯排的战士已经检修线路去了,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复和前沿的通讯。”
门口传来喊报告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名男卫生员,连忙抬手招呼他:“到这里来,战士同志。大尉负伤了,赶紧给他包扎一下。”
卫生员来到卢金的面前蹲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和一卷绷带。他用酒精清洗伤口时,卢金疼得咬着牙哼了一声,吓得我紧张地提醒卫生员:“轻点,别把大尉同志弄痛了。”
正在清理伤口的卫生员听我这么说,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卢金看到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安慰他说:“卫生员同志,别担心,我挺得住,你继续。”
卫生员清洗完伤口,又涂上碘酒后,才用绷带把卢金的额头包扎起来。作为这一切,他才站起来向我报告说:“团长同志,大尉的头部只是被弹片擦伤,经过处理已经没事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冲他一挥手,说:“谢谢你,战士同志。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
当和前沿的电话再次接通后,我问一营长:“一营长,敌人有什么动静吗?”
一营长大声地回答说:“报告团长同志,据观察哨的报告,敌人一直用炮火轰击我们的阵地,而阵地前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继续观察,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刚放下电话,比留科夫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急吼吼地问道:“奥夏宁娜中校,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师长同志。”我哭丧着脸回答说:“敌人正在向我团阵地进行不间断的炮击,虽然暂时无法统计伤亡数据,但我估计敌人的炮击给我们造成的伤亡不小。”
“我现在向你传达最新的命令,一旦敌人的炮击结束,没有发现敌人的地面部队进攻的话,你立即带领部队撤出阵地,后撤到两公里后建立新的防御阵地,掩护渡河部队。”
比留科夫的朝令夕改,让我心中不满,但又不敢冲着他发牢骚,只能委婉地说道:“师长同志,部队伤亡太大,要想迅速后撤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转移伤员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等我们撤到新的防御区域时,估计敌人的大部队就扑上来了。我团没有防御工事的话,是挡不住敌人的。我建议,部队还是留在现有的区域,继续抗击敌人可能发起的攻击,为渡河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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