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纳兰云天与月隐情、纳兰殇面对面坐着,三人都没有开口。月隐情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纳兰殇的神色被面具挡住,头微微侧起,不知在想些什么,纳兰云天沉沉的看着他,嘴巴张开又合上,反复几次,显得有些懊恼。
“丫头!”纳兰云天突然转移了目标,冲着月隐情唤了一句。
月隐情手上的动作微顿,坐直了身子,正视他,“您不是都猜到了吗?父皇!”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无比果决的龙焱皇帝陛下,一碰到与纳兰殇有关的事反倒踟蹰起来了。
纳兰云天硬朗的身子狠狠一震,狭长的墨眸中闪过一系列复杂多变的情绪,最终被他强行压下归于平静。“你们——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他们俩的行为相当无奈。
“父皇,告不告诉您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差别?再说,我又不是你认的女儿,就算有一日有人拿这一点来说事,也无妨!”月隐情知道纳兰云天叹气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瞒着他另一重身份,却因为疼爱,所以对他们夫妻的行为也只能叹一声气罢了。所以,她故意不提这一点,反而转移了话题。
“你这丫头,让朕怎么说好?”纳兰云天瞪着她,一副想骂却又舍不得的样子。
“我的女人用不着你来教训!”纳兰殇突然转过身,冷冷道。
纳兰云天脸色一僵,月隐情微微蹙眉,上前拉过了纳兰殇的手,“殇,父皇不是外人!”他们父子的心结关键还是在沈碧,看来她要尽早找到沈碧的下落了,不然,总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纳兰殇眉头皱起,看她一眼,望着她眼底深处的那抹坚持,抿抿唇,轻轻哼了一声。
“父皇觉得,聂珍儿身后之人会是谁?”月隐情拉着他坐下,抬首看着纳兰云天问道。
纳兰云天敛去眼底的愧色,神色一沉,“这一点,并不好说。”想要针对太子的人并不在少数,范围实在太广。“难道你有目标了?”
“聂珍儿今日提到了她有幸得到一个高官的指点,才知道了太子的身份,不是吗?”月隐情淡淡一笑,眼中划过一丝冷意。“那个高官,很不巧,正是云家人!”
“哦?”纳兰云天眉眼间闪过一丝疑惑,云妃已死,生前也算是与云家断了关系,而且,云家这些年来势力也不断的衰弱,行事也谨慎了不少,倒也没有过太大的动静,关注自然也少了不少。“云家投靠了太后?”
“看样子像是这样,但是太后做事一项狠绝,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纳兰云天猜出了一种可能,但很快的又给否决掉了。与太后交手了这么多年,不说知己知彼,但一些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
“云家成了太后的眼中钉,太后要杀之而后快!但云家人为了保命,转投他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赤焰城中,能在太后手下保住云家的人或者势力并不多。除了您和殇、还有我和白家,好像就更少了。”月隐情不紧不慢的理出思路,眼中的精光闪烁出璀璨的光芒。
“现在在赤焰城的还有凤擎之人,南赫家族的人,是他们?”纳兰云天挑眉,眸光锐利照人。
“或许!”月隐情皱眉。
“你在怀疑那个神秘人?”纳兰殇看到她的神色,心中一动,问道。
“神秘人?怎么回事?”纳兰云天一听,赶紧问了句。
月隐情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人绝对不简单,而且他对皇家的兴趣似乎很浓厚!”最主要的是他屡次出现在残月居,行动诡谲莫测,而且似乎对她还有纳兰殇有种莫名的执着。并且,时机太过巧合!一是她以为纳兰殇治病之名奉旨进宫,二是太子大婚必定经过残月居门口的那条大街。而这两次他都在,难免惹她怀疑!
“据说上次我进宫的时候,他也出现过,而且拒绝了残月居从不对外开放的三楼的特权!”
“嗯?照这样说来,他要么是心智很坚定的人,要么就是以他的身份不在乎这些东西,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执着的东西比这个更能吸引他!”纳兰云天眼睛眯起,低眉沉思。残月居的三楼啊,据说是除了二楼以外最神秘的地方,让无数人心动好奇,想要一窥真容,但却求而不得。那个地方,连他都有些想去看看!
月隐情点点头,赞同他的说法。纳兰殇神色被挡住,依旧看不出深浅。
“你的幽梨宫也查不到这个人?”纳兰云天扬起一抹笑,看在月隐情眼中有些不爽。“凭空出现,现在还无迹可寻!”
“隐,你亲自去查!”纳兰云天喊出他的隐首,下了命令,“一切听从你家少主的吩咐!”隐首,加入皇家隐卫前自然也是月隐家族之人,喊月隐情一句少主并无不对!
隐的身形慢慢显露,不见真容,但一双冷夜星眸却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寒气,凛冽逼人。但他全身的气势却飘忽不定,就算近在眼前,也让人觉得远在天边似的,抓也抓不住。
“少主,夜王!”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可能是因为长期呆在暗处,没人可以交谈,所以显得有些生涩,嗓音低哑,却带着磁性的魅力。
纳兰殇扬唇,蓝眸出现一丝情绪,“隐,好久不见!”
隐点点头,看着一身邪魅狂肆的纳兰殇,嘴角扯了扯。视线落在月隐情身上,带着一丝喜悦和臣服。
“隐算是饿哦半个师傅,当年多亏了他,我才能逃过多次追杀!”纳兰殇搂住月隐情,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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