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缠绵,我筋疲力尽的睡着,却被后背轻轻的细啄弄醒,身子微微一动,他就停了下來,抱住我:“醒了?”
“天亮了沒?”我睡眼朦胧,看不到外面的天色。
他就势圈住我的腰,亲了亲我的耳垂,道:“还沒,你再睡一会儿。”
我转过去面对着他道:“你这样,我怎么睡的着。”
他笑了笑:“那我们就说说话?”
“嗯?”我闭着眼听着,实在太累。
他抚着我的发丝,笑道:“得了,看你累的,你睡吧。”
我嘟哝一声,又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白露在外轻轻唤道:“太皇太后,您该起身了。”我一惊醒來,伸手摸了摸身旁,启悯已不在了,忙问:“什么时辰了?”
白露道:“已经卯时二刻了,皇上正等着您用早膳呢。”
今日的确是起晚了,都是昨晚折腾的!我急急起身洗漱去陪润用早膳,只推说身子不适。
谁知傍晚时分启怀和启悯齐齐來问安,若不是我拦着,启怀已命人去请太医了。启悯却看着我似笑非笑,我羞恼的瞪他一眼,连称沒事,启怀这才信了。
我留了他们用过晚膳,晚膳过后喝了一盏茶,启悯必要等到启怀先走才肯离去的,只是今日我瞧着启怀似有话说,却不好当着启悯明言。启怀对我使个眼色,起身道:“天色已晚,微臣先行告退了。”
我也站起來说:“我送送老师吧!”回头对启悯道:“摄政王稍坐,前日留下的棋局,还等着与摄政王解开呢!”和启怀走到门口,问道:“老师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启怀看了看殿中,道:“是关于皇上中毒一事。”我微微蹙眉,他叹道:“你误会十五弟了,那件事确实与他无关,而是高氏自作主张。”
“这是他跟你说的?”
启怀摇头,有些无奈的说:“他怎么会和我说这些,是我查到的。”见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他又道:“你猜得沒错,我确实在摄政王府里安插了眼线,也是那眼线打听了几日才得知,有一日十五弟回府,跟王妃生了大气,房门虽紧闭着不让人进,但还是被听到了几句。高氏假传十五弟的意思给林太妃,让林太妃给皇上下毒,后來十五弟得知去找过林氏,林氏才知会错了意,自裁谢罪。”
我心思烦乱,手中捏着纨扇的扇柄,道:“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我听到的那句又是何意?”
启怀道:“你只是依稀听到了一句半句,并未听全了,有时亲眼所见都未能辨别真假,何况是耳闻。”
我听罢默默无言,启怀长叹一声,问道:“阿娆,你爱他吗?”我怔了怔,看了看左右,左右并无宫人,都站在几丈之外候着。不等我回话,启怀又道:“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你的眼神骗不了人。若你听到的话出自旁人之口,不会那样惊痛,你心里有他,才会特别在意,才会……不敢问出真相。”
“可这是无望的,沒有结果的。”我带着愁绪,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
启怀也道:“身份限制,确实是沒有法子的事。除非……你不做这个太皇太后了。”他看了一眼我身后,道:“我先回去了,你与他好好解了心结才是。”
看着他的背影,我无声叹息。不做太皇太后?要怎样才能不做太皇太后呢?这个名号会一直跟着我,直到……我死。
“怎么了?这么舍不得人家走,脸色这么悲戚?”启悯站在我身后,语气微酸。
我回头瞪他一眼,道:“贫嘴贱舌,越來越讨人嫌了!”说完我自己眼圈儿却红了,误会他,是我不好,可这人也不知道解释的!
启悯慌了,忙道:“当真嫌我了?既然嫌我,那我可走了。”
我带着哭音说:“走了就永远别过來!”
他慌得忙用帕子给我擦眼睛,我打开他的手,啐道:“要死了,宫人都看着呢!”
“谁敢看?”他扫了一眼四周,宫人们纷纷低下头去。
他的帕子被我打落在地,我捡起來还给他,顺势说道:“晚上,我等你。”说着便走进殿中,他在后问道:“太皇太后的那局棋,不想破了吗?”我挥了挥手:“哀家今日累了,明日再说吧!”他朗声应道:“是。”
看着拿出來的原封不动的棋局,笑了笑,说:“还是放起來吧!恐怕是沒机会破这残局了。”
沐浴过后上床等着,启悯掐准了时辰过來,抱住我深深一吻。我用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问:“为什么不解释?”他不明所以,我叹了叹,道:“我知道你与皇帝中毒一事无关了,是高氏的错,你为什么要帮她兜着?”
他这才明白过來,笑道:“哪里是帮她兜着,只是我若告诉了你,你在气头上,必定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我遇事只管往别人身上推,沒有担当。”
我抱住他说:“都是我不好,不该误会你。”
他笑了笑,叹道:“哎呀,看來我得抽空回府一趟,好好清查一下下人了!”我一惊,他看着我笑道:“若不是王府里出了内鬼,启怀怎会知道?启怀不告诉你,你又怎会知道?”我愣住,他的鬼心眼也太多了!单凭一句话就知道是启怀打探了他的消息,唉,也是我自己太蠢笨!
“可是,我明明听到你说……”
“‘你以为,皇上一死,我就可以自立为帝了?’当时,我只是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而已,却不想如此凑巧,刚好被你听到了。也是你这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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