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静不动声色地送他一顶高帽子,认真地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总务部的每一个人,我也是信任的。」
于是,周民之借了一个叫占美的揭密者给她。
这个占美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倒是令他们有点伤脑筋。因为他们本来的计划,是破坏公司内一个厕所的水管,然后让揭密者冒充修理水管的工人,进入公司内部,经过那个需要密码的仓库,替他们破解出门锁上的密码。
可是,如果修理水管的工人是个高大帅气的金发男子,未免太惹人注目。这个占美却有点头脑,眨眨眼对他们说:「不如说我是来检查水质的专家?」
崇洋正是这个城市的特色,谢山静喜说:「好主意!只要再多找两个神知者假扮水管工人,你就可以跟着他们入去了!他们不信你是水管工人,多半会信你是水质专家。」
结果,计划进行得和预期中一样顺利,来自外国的水质专家占美,协助他们打开了仓库的门,司徒梦行等人立即潜入去,眼捷手快地把委托人要的机密文件偷到手。
既然已经大功告成,司徒梦行作为小队长,就通知其他人收队回去。就在他们离开商业大厦的同时,却与另一队属于甘氏集团,正准备进入商厦的神知者狭路相逢。
原来委托他们办事的总裁,在联络完香小姐不久后,又想多一个保障,就自作聪明再去委托甘氏集团替他偷窃文件。
心镜会的两个集团,有一个代代相传的协议,就是不能接受相同的委托。因为接受同一份委托,最终会成功的集团只能有一个,意味着总一个集团就会失败。而大家也是打着心镜会的名号,一成功一失败,最终也会影响心镜会的声誉。
既然两个集团的人相遇,知道大家也接受了同样的任务,理应交由主管甚至是领导人处理。可是当甘氏集团的神知者通知他们的主管费衣时,好大喜功的他却要求部下不惜代价也要完成任务,巧取豪夺也在所不计。
于是,司徒梦行一队人一边逃避甘氏集团的狙击,一边打电话向谢山静求救。
谢山静率领着三十多个愤怒的神知者,和一个来凑热闹的预言者,浩浩荡荡地来到司徒梦行小队藏身的楼上书店,几乎没一脚踢开书店的门。楼上书店的老板惊骇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大概是从来没看过书店有那么多客人,竟把小小的店子挤得水泄不通。
司徒梦行如看到救星,说:「山静!他们真的想钱想疯了!费衣派了数十个部下在这一带搜索我们,如果他找到追踪者加入…我们就完蛋了!」
谢山静闻言向金宁使个眼色,金宁会意,专注地从书店的小窗盯着街上的情况。
杨诺言心想:「当初阿雪和金宁带我来的时候,只有三个人也给追踪者捉住。现在连司徒梦行小队在内,就有四十多个有天赋的人,待在一间小书店,真不敢想象追踪者会有多强烈的感应。」
谢山静的思绪在急速转动,想:「接受相同委托一直以来也是心镜会的大忌,想来甘小姐事前也未必知道那总裁已经来找过我们。他们在事情败露后,竟然打算强行夺取文件,到底是费衣任意妄为,还是得到甘小姐和赵亚义的默许呢?」
她在这个紧急时刻,优先考虑这个问题,自然是有原因的。如果这只是费衣一个人的判断,谢山静也就不需要和他客气,斗过你死我活之后,还可以向香小姐告状,因为是费衣挑衅在先,山静他们自卫在后。可是,如果这个行动是费衣征得甘馨如和赵亚义的同意,事情就升级至集团与集团之间的层面,不再是谢山静有权力去决定怎处理。
谢山静沉默地盘算着种种因素,她的部下等得万分焦急,不停看看窗外,看看手表,再看看谢山静,有的更忍不住把身体转向门口,彷佛准备随时逃跑。只有杨诺言一人不太重视任务成败及两个集团的斗争,觉得胜也好,败也好,都没什么大不了,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随手拿起一本书阅读。
谢山静的手不由自主把弄项链的坠子,继续想:「在元旦会议我们两个集团几乎反面,虽然甘小姐城府不算极深,但有赵亚义这个小人在她耳朵唆摆,说不定甘小姐会同意报复。即使这次是费衣自作主张,赵亚义得知后也必定会叫甘小姐包庇他。所以到底此刻甘小姐知情与否,对结果可能也无甚影响。如果我擅自处理而有把柄被他们捉到,就会连累香小姐了。」
谢山静对香小姐忠心耿耿,一念及会连累香小姐,心底就有了决定。她开口简洁地说:「所有人先出去。」
大家听她这样说,都服从地离开书店,站在楼梯上等候。金宁知道谢山静有重大决定,用请示的眼神看着她,谢山静微微颔首,示意他也和其他人先到门外等。
杨诺言也放下手上的书本,打算出去,谢山静却拉着他的衣角,低声说:「你可以留下吗?」
杨诺言一怔,谢山静已经把他拉到一个望不到门口的角落,取出一个由司徒梦行交给她,里面放着机密文件的信封,递到杨诺言手中,用非常轻的声音说:「你可以帮我把这个交给香小姐吗?」
杨诺言知道这是什么,接过信封,不明所以地说:「可以。不过放在我身上的话,如果被费衣捉到,一样会搜出来的啊。」
谢山静摇头,像是怕外面的神知者听到,仍然非常
喜欢心镜会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