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诺言本来还有点不以为然,可是他在不久后便明白,香小姐希望他们团结起来是很有道理的。
晚上,杨诺言和谢山静、金宁等十多个神知者,在一间火锅店吃火锅。
天气渐凉,十多个年轻人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面对着热腾腾的火锅,可以吃下的食物真的要多少有多少,高级的火锅牛肉和海鲜沿沿不绝地捧上来,立刻就被扫荡一空,速得快得像龙卷风。
地面上的啤酒罐堆积如山,桌子上的空碟子永远比食物多,神知者林骏东高声说:「再来一打啤酒!」
杨诺言从锅中夹起一只特别肥大鲜美的牡蛎,放到谢山静的碗中。谢山静今晚穿着一件骆驼色的套头毛衣,戴了一条长长的金色项链,项链的坠子是一个有金边的黑色小圆牌,上面印着一些不知什么英文字母。
正当谢山静准备享用那只牡蛎,金宁却一手把它抢走,整个晚上她吃下的所有食物,金宁也要先亲自检查一遍,确保全部彻底熟透,才会让谢山静放进口里。
其他神知者显然早就习惯金宁这个行为,一点也不在意。司徒梦行正拿着点菜纸,豪爽地在纸上不停打勾,准备迎接下一轮美食。
就在大家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一班六、七个人也进入了火锅店,其中一个看起来较精明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用手肘撞了一撞同伴,低声说了几句话。
林骏东坐在面向门口的位置,首先发现了这一班人,也低声叫:「山静!」使个眼色示意她看门口方向。
谢山静和金宁一看,就「霍」一声站了起来,她却打个手势,示意其他人继续坐着。
那班人有点不知所措,正在互换眼色,像是拿不定主意应该打招呼,还是装作看不到了事。谢山静笑着说:「世界真是小啊,你们怎么啦?不认得我吗?」
他们看见谢山静主动出击,又交换一个眼神,互问询问「怎么办」,那个看起来较精明的人,似乎是个小头目,有点不情愿地说声:「谢小姐。」
杨诺言悄悄地问司徒梦行:「他们是谁?」
司徒梦行小声地回答:「他们是甘氏集团的神知者。」
心镜会分成两个集团,他们身处的是香氏集团,而另一个就是甘氏集团了。杨诺言知道两个集团的关系不怎样,「哦」一声,点点头表示明白。
谢山静笑嘻嘻地对甘氏集团的成员说:「嗯,这还差不多。你们进来啊,不必顾忌我们。」
但甘氏集团的人显然是很顾忌,那个小头目带头转身想离开,谢山静却不放过他们,继续笑说:「怎啦?没钱吃饭吗?来,姐姐请你们吃,放心好了。」
谢山静带来的十多个神知者,发出一阵轰笑声支持他们的首领。甘氏集团的神知者受了谢山静奚落,却又敢怒不敢言,那小头目压抑着怒气,努力维持恭敬说:「不用了,我们到别处吃。」他怕谢山静再留难,急急忙忙地退出去。
杨诺言不禁啼笑皆非,他相信那班人的确不敢对谢山静无礼,可是谢山静在装腔作势的时候,身后站着一个双手抱胸、凶神恶煞的金宁,多少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谢山静和金宁重新坐下来,杨诺言问:「为什么他们要害怕?」
司徒梦行解释说:「虽然香氏集团和甘氏集团各有自己的部门和主管,可是名义上大家也是心镜会的人。山静是心镜会的高层,他们只是一班叫不出名字的小喽???词共挥锰??帕睿?惨?凶钇鹇氲木匆獠攀恰!?p 杨诺言心想:「原来我们和甘氏集团的关系这么恶劣,我以为就算心底里不和,表面上也会客客气气。其实大家也是属于心镜会,又何苦如此?山静有时也真太小孩子气。」
他现在总算明白,香小姐叮嘱他们内部要团结的原因。如果他们一方面和甘氏集团交恶,一方面还要部门内斗,岂不是要面对内忧外患?
谢山静等人却像已经习惯这种场面,笑了一场后又若无其事坐下来吃东西。
直到他们终于饮饱食醉、尽兴而回,时间已经十分晚。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金宁顺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谢山静的肩膀上。
。。。
杨诺言在心镜会中的生活悠闲但充实,最近他的嗜好是把画具从房间搬出来,移到图书室作画。经过多个月来在香氏集团建筑物的探索,他发现图书室有一个靠着大玻璃窗的角落,不但光线充足,环境宁静,人迹罕至,而且还可以眺望窗外远山的风景,是个适合无压力下创作艺术的好地方。
他依然故我地穿着麻质衬衣,脖子上随意披了一块卡其色的格子围巾,正在专心描绘一幅森林水彩画,思量着用什么技法来表达树影婆娑,听得身后有人赞叹说:「你画得真好啊。」
杨诺言暂停动作,回过头来,看到一个五官标致的女孩子,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谢山静。
谢山静手上拿着一本叫做《仙人掌的秘密》的书,书的封面是一株巨大的仙人掌,她正在打量杨诺言半完成的作品。
杨诺言被她称赞,心中高兴,脸露喜色地问她:「你对画画有兴趣吗?」
谢山静摇摇头,好像有一点点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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