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一个人在大爹的房里倒不怎么害怕,大爹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只有点泛色的黑驴蹄子,老爹曾经跟我说过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可能比某些粽子的年龄还大。大爹搞死搞残那么多粽子,我想完全像这件古董的作风。老爹曾经说过,老爷子当初在广西,多亏了这只黑驴蹄子才保住了一条命。
虽然我在西边的房间,不过人有时候总会想有个大腿可以抱抱,为了增强一点安全感,我还是把这只黑驴蹄子紧紧得握在了手上。
农村的晚上总是黑的很快,我很早就打开了瓦丝灯。等老爹的最好方法就是睡个觉,睡着了就算有一只粽子站在旁边,不知道也不会害怕。好在祖屋里没什么奇怪的声音,可以放心得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的嘴巴突然被别人扳开了,有一种力量拼命得拿着什么东西往我的喉咙里塞,我觉得嘴唇有种撕裂的感觉,却始终睁不开双眼,整个气管也已经被堵住了,血液有种被凝固的感觉,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快死掉的时候,那种力量明显消失了,继而就是一巴掌,我是直接被抽醒的。
“还好,你小子命大,差一步你就被那东西给弄死了”老油条甩了甩手说“真他娘的劲大”
我这才反应过来眼前是老油条,还有中午看到的几个世伯。房门已经被撞开了。
“走,拿上黑驴蹄子跟我们走,一会路上再说。”我这时才发现黑驴蹄子上有一圈的牙印。
几个世伯在大爹的房里找了几件东西,我虽然有些疑问,却大概也能猜到刚刚的情况了,拿了黑驴蹄子就跟着出去了。
“他娘的,看到你窗户上蹲着一只巫蠹,就知道你小子出事情了,果然叫门你都不应,要不是几个世伯冲进去了,你不得把这个黑驴蹄子生吞了啊!”
“巫蠹?”
“你小子吓傻了吧!就是昨晚的红眼鼠呗,我说周老三也真是的,自己儿子也瞒的结实”
“老油条,你就省两句吧。有力气一会去陶家祠堂叫唤去”老油条被旁边一个高个子男人说了便不说话了。
我倒突然很喜欢老油条的直肠子了,或许因为他刚刚救了我吧。
“油条叔,我们要去陶家祠堂吗?”
老油条见我问他,又来劲了“面条,看吧,这不是我要说话,是大侄子问我的”老油条对着高个子男人笑了笑“对,去陶家祠堂,你大爹和你老爹都在那里,你就等着看你大爹请尸吧
我曾经在花相派族谱上看到过有关于陶家祠堂的记载,以前我们村叫陶家村,村里住的是一个大的宗族,后来这个村的人一年内陆续都死光了,花相的先人就把他们都葬在了陶家祠堂里。后来据说每一个看守祠堂的人半夜都发现自己睡在一棵梨树下,陶家祠堂就整个被埋到地下了。
“陶家祠堂不是被埋到地下了吗?”我好奇得问。
“是,所以要下地,你小子可没分,就和你老爹在地上把把风吧。”
老油条得瑟的说。不过我才无所谓,又没有明器摸,谁爱跑到地下去。
陶家祠堂的位置在村子的最西面,那里基本没有人住,出了西面村口要路过一个水蛇湖。晚上经过的话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湖中心有女人的笑声。面条拿着从大爹房里带出来的双筒猎枪,毫不犹豫得朝湖里开了一枪,笑声便停止了。老爹他们听到枪声也走过来接着我们。
穿过水蛇湖,是一块名副其实的荒地,没有花也没有草,剩下的几个叔伯都在那边等着,老爹他们那边有六个人,加上我,老油条,面条,还有一个矮胖子,和老油条相反,一路上都没有讲话。老爹他们叫他冬瓜。加起来一共十个人,九个老花相。
大爹他们把地表的一些渣土铲掉,地下露出了一块青灰色的石碑,冬瓜拿起了一把铁锹,就把这块石碑给撬开了,我看了一下这块石碑,大概有二十公分厚,冬瓜大气都没喘一口,就撬开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石碑被撬开后,是一口黑洞的枯井,下面立刻涌上来一股腐臭的气味,老爹挥手让我们散开,以免中了燥热的尸毒。
味道散开后,老油条用铁棍在地上打了两个地桩,把麻绳栓在了上面
。
大爹拿了长筒手电往里照着,我很好奇便往里看了看。江南多雨水,在加上旁边是一个大湖,可是这口枯井里却连一滴水都没有,就算是地下水,十几米的枯井也应该渗满了水啊。
老油条似乎看出了我的神情,走到我旁边说“好奇吧,这叫鬼谷地。你就好好待在地上把风。这可不是你小孩子玩的”
我看了一眼老爹,老爹也没有说什么,显然他是同意老油条的说法的。
大爹看了看麻绳的情况。就吩咐老爹,面条还有我留在地上,剩下的人都拿上家伙准备好下井。
老油条从我这里要走了黑驴蹄子,第一个下到了井里。到了井底,老油条四处看了看,就向着井口闪了三下手电。说明井里没有危险,
就钻进了井底的隧道里了,大爹留给了面条一把双筒子喷子,带了两把喷子就都下井钻进了隧道里了。
我和老爹坐在井口边,面条一直拿着喷子照着,好像随时都可能有什么向我们攻击一样。
“明天你就回你老妈那边去。”老爹沉默了半天说。
“不要!我今天差点就死了。”
老爹点了一根红塔山,递了面条一根。就不回答我了,眼神像四处看着。
在我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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