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明薄,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这个名字却在某天,某个国家跟我同名的人当选总统之后,变得不再普通,熟悉国际形势的人在听到我的名字时总会联想到那位总统,因此我的名字时常被拿来开玩笑,这让我很无奈,也很尴尬。
所幸我的朋友中很少有热衷政治的,有人甚至以为m国现任总统是波石,萨巴姆还活着,阿若士瓦幸戈还在当电影明星。一提起李明薄是谁?首先的反应当然是他的朋友,而不是那个见鬼的总统,这让我很欣慰。
当我第一次知道有个跟我同名的人当了总统时,老实说我并不开心,一点也不,我并不会有什么狗屁与有荣焉的感觉,他当总统关我屁事?除了给我增添不必要的困扰之外,我并没有得到任何益处。我有的只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同名不同命在我的身上得到了最佳的体现。
我曾默默的替他祝福,祝福他跟他的前几任一样,我想我是有些心理阴暗吧。但,很可惜,我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亦如我的其他许多愿望。
原本的我也是一个五好青年,有着一个漂亮的老婆,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过着让不少人羡慕的生活。
可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天,当我那亲爱的妻子送我出门上班后,我因为一份重要的文件忘在了家中而回家去拿,看到了我这一生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我的床上激烈的纠缠着,喘息着、呻吟着,做着有节奏的活塞运动,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的心如死灰。
我那充满阳光的世界从此变得灰暗,阴冷、破碎、绝望。
他们惊慌失措的摸样看在我的眼中,很滑稽,很可笑,但我却笑不出来。
我应该怎么做?杀了那个男人?我知道我不敢,我没那个胆子,我是一个孬种,我自嘲着。这种时候我居然还可以自嘲,我都不禁有点佩服自己。
后来的事情如同许多肥皂剧在上演,她哭着哀求,请求原谅,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已经发生了的事是无法抹灭的。我虽然是一个孬种,但我却不想当王八。
我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甚至没有恨她,只是静静的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能做到好聚好散,也算是有始有终了吧。至于她后来和那个男人有没有在一起,我已经不想知道了,我只觉得好累,好疲惫。
我开始酗酒,借酒浇愁虽然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却可以让你暂时忘记现实,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时常烂醉如泥的样子或许连我最好的兄弟陈鸿斐都看不下去,他开导我,劝我,说一些陈词滥调的话,这些道理我怎么会不懂呢?一个人的心死了,还能唤得回么?我不知道。
所以即使因此丢了工作,我也并不在意。
意志消沉,一蹶不振的人该是什么样?酗酒?吸毒?赌博?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并不想刻意的去作践自己,我只想逃避现实,麻醉自己。吸毒并不适合我,我一直以来都厌恶吸毒的人,磕着药在酒吧疯狂扭动的社会渣滓令我作呕,尽管我现在并不比他们强多少。
当酗酒还不能满足我的时候,我选择了赌,输赢的结果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一掷千金的快感才是我想要的。
十赌九输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很快我的钱就输了个一干二净。钱多钱少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以前是,现在同样如此,不过没钱就不能继续赌,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于是我开始琢磨怎么弄到钱。
我很少求人,也从来都没有问朋友开口借过钱,或许是我还存着最后那么一丝自尊,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在这种时候向我的兄弟借钱,很可笑不是么?
我转而向高利贷借钱,我明白这样做的后果,但此时的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规规矩矩做人那么久,付出那么多,又得到了什么?还不如痛痛快快一回,爱他妈谁谁去吧。
这天晚上我的钱又输光了,我揉了揉有些头晕脑胀的脑袋,想要回家睡觉,如果那个地方还能称之为家的话……
有人拦住了我,我抬头看去,是冯老三。
冯老三是个高大的壮汉,浑身都是肌肉,他是这间地下赌场的打手。
我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麻烦让让。”
冯老三面无表情,放佛一尊冰冷的雕像,冷冷的说道:“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聊聊。”
于是,我不得不打消了回家的念头,跟着冯老三走到了经理室。
我不是傻子,请我去干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但却不由得我不去,我自问没那么大能耐从这个地方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李先生,请坐。”一个带着眼镜,摸样斯文的中年人,坐在豪华宽大的办公桌后和蔼的说道,他就是这间赌场的老板,周怀仁,不知道的人肯定会以为他是大学教授,而不是一个经营地下赌场的黑社会头目。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到不如大方一点,我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于是我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周怀仁笑道:“李先生在敝赌场可还玩的尽兴?”
我说尽兴你能让我走么?
我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说道:“可惜钱又输光了。”我懒得跟他扯淡,他喜欢说废话,我偏不想配合他,这种假惺惺的嘴脸令人反胃。
周怀仁挑了挑眉,他并不蠢,当下也不再虚与委蛇,直接挑明:“李先生既然说到这儿,那么兄弟正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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