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敢一行出了大同府,继续北上。
知府庄墨一直把李敢一行送去了三十里外,就在掉头离开的前一刻,他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份书信,递到李敢手中,说道:“庄墨在外为官,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回去看我那年届八旬的老父母了,这是一封家书,劳烦李侍郎到了上京后,找到位于杨树胡同的庄家老宅,将这书信交给本官的家人。”
李敢接过书信,打了一眼信封上的契丹文字,心里好不惊讶,这庄知府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居然把一封家书交给自己这个外国人来传递。
庄墨见李敢把信件折叠好,收好后,才对李敢说道:“李侍郎此次赴上京,庄某有个不情之请!”
李敢说道:“庄知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李某只要能帮上忙,出上力,一定会帮忙出力!”
庄墨点点头说道:“日前收到家书,说是家兄病重,能否劳烦李侍郎到了汴京后,帮他看看!”
李敢心想,难怪这姓庄的这几天处处显得和萧酬我格格不入,原来是有事要求于我,他当即说道:“庄知府放心,李某此去汴京,一定帮令兄除疴去疾。”
这一次倒是李敢冤枉庄墨了,他屡次出声“呛”萧酬我,是因为他本来就看不惯萧酬我那嚣张跋扈的个性,并不仅仅是为了讨好李敢。
……
宋国的使节团和萧酬我的护卫队伍一路向北,经过了接近一个月的艰难跋涉,终于到了白雪皑皑的上京。
这些宋国的士兵们大多是初次来到这冰天雪地的上京,并没有在北地过寒冬的经验,随身带来的几件夹棉衣裤,根本无法真正在北地御寒。好在李敢早有准备,他一路上早已经购置好了一些裘衣皮帽让自己的手下人换上,他自己也是脱下了大宋官服,穿上了辽人的皮衣。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辽人土豪。
李敢住进了辽人给他安排的驿馆,这辽人的驿馆说是驿馆,实际上只是一片草原上的一大堆斡耳朵,也就是李敢后世见过的那种蒙古毡房。李敢和蔡卞分到了一个斡耳朵,其他的宋军将士则杂居一起。
李敢安排好许仙儿和不丹虹舞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毡房,他本来以为这治病如救火,辽国皇帝应该会很快接见自己,哪知道不一会儿,那负责招待他的辽国礼部尚书耶律秋来到李敢的毡房对他说道:“皇帝赴北达旦部狩猎去了,正在往回赶的路上,要过几天才能接见李侍郎!”
李敢一愣,这都是什么皇帝呀。自己的孙子病重,好不容易从宋国请了郎中过来,他自己居然优哉游哉跑去打猎了。他问道:“不知道皇太子身患何疾,能否烦请耶律大人相告!”对症才能下药,这是李敢最为担心的问题。一直带兵在外的萧酬我不知道皇太孙耶律延禧的病情,这耶律秋应该知道他的病情吧。
耶律秋摇摇头,说道:“皇太孙的病情,本官也无从得知,还是哪天等李侍郎觐见了我大辽皇帝,让他金口亲自告诉你吧。”
李敢又是愣住了,这耶律延禧生病应该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吧。这身为礼部尚书的耶律秋局居然会不知道耶律延禧所患的疾病。
耶律秋见李敢还想要揪住自己追问的样子,就急忙说道:“本官还有要事在身,要先行告辞了,还请李侍郎见谅,李侍郎要是有什么其他需要,可以尽管向驿馆外面驻扎的那些士兵说。他们会转达给本官。”他说完就走了。
耶律秋离开后,李敢一个人坐在毛垫子上,心里好不郁闷,自己连夜兼程来到上京,见不到皇帝耶律洪基也就算了。居然连病人耶律延禧也不能相见,早已到这样,自己就一路游山逛水,悠游自在游山玩水而来了。
不一会儿,蔡卞前来拜访。
蔡卞他自己的一身的宋朝官服穿在了裘衣的外面,显然他本来也是做好了觐见耶律洪基的打算。
蔡卞见了李敢,叹了口气说道:“这辽人皇帝到底是搞什么名堂,我们千里迢迢来,他居然避而不见。”
李敢说道:“那耶律秋不是说他去打猎了吗?”
蔡卞摇摇头道:“这样的鬼话你也相信,这耶律洪基早知道我们到来,怎么可能去那数百里以外的北达旦部落狩猎呢,蔡某看,多半是避而不见。”
李敢钦佩地望着蔡卞,心想,毕竟这蔡卞在官场里混迹二十年了,比自己看问题显然要老道些,这耶律洪基还真的有可能并不是狩猎在外,而是避而不见。
蔡卞又问道:“李侍郎这次受邀出使辽国,可是要为那辽国皇太孙治病的,不知道现在辽人有没有和李侍郎提起什么时候去见皇太孙?”
李敢摇摇头,说道:“李某也为此事疑虑,方才我向耶律秋问起皇太孙耶律延禧的病情,他居然是一问三不知,李某看他神情紧张,精神恍惚,恐怕此事定有蹊跷。”
蔡卞点头道:“是呀,那个病人不是想要早点见过郎中的,就算是辽国的皇帝不在上京,也总该有个人做主,让你见见那十多岁的孩子呀?”
李敢点点头,说道:“照常理来说,耶律洪基丧子之后,对这个十多岁皇太孙可是视为珍宝,现在皇太孙病重,他不可能不着急,现在李某这个郎中来了,实在想不出他什么要避而不见,李某猜想,难不成是他出现了什么意外,无法出来接见我们。”
这下是蔡卞向李敢投来了钦佩的眼光了,他点点头道:“李侍郎言之有理,这些时日,我们要想办法找
喜欢北宋攻略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