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上午11点07分。
省人民医院坐落在陕城市东南，它是省内最权威的医院也是陕城市最繁忙的医院，每天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省人民医院共分三进，第三进院落也就是最里面的院落住着陕城最昂贵的病人，项天问自然是其中之一。
从殡仪馆回到家里后项天问的心里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心中的坚实厚重的墙轰然倒塌，随之倒塌的还有他本人。再次睁开眼，项天问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放宽了心，别把所有的事情压在心上，尤其是项东的事。项天问只是点了点头，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的神采。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十分理解此时的项天问，可是也只能理解理解了。
项天问躺在病床上，无助的看着天花板。
“项天问。”
耳边传来柳依云的声音，项天问转过头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
“你们来有什么事？”项天问不再看天花板而是转向外面。
“项东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我们来向你核实一下。”柳依云不在乎项天问的态度，她现在的火气已经掩盖了一切，只不过她在努力的压制着。
“什么进展需要跟我核实的？”项天问还是懒懒散散的态度，一个字也不多说。
“本案的第一位受害者，张雅。”柳依云咬着牙说，彷佛心中对项天问千万般恨都在上下两齿之间。
“张雅？和我有什么关系？”项天问终于把头转了过来。
“你不觉得你上次来对我们少说了什么吗？”柳依云卖起了关子，心中的怒火越发浓重。
“我不觉得少说了什么。”项天问又把头转了过去。
外面天气晴朗，天空像还一样蓝，一只鸟掠过天空，没留下一丝痕迹。
“一年前包养张雅的是你，对不对？”见项天问不说实话，柳依云简明了当的挑明了话题。
“你有什么证据吗？”项天问轻蔑的问。
“王富贵已经全部交代了。”王闯终于忍不住了。
“你们都知道了，知道了也好。”项天问叹了口气，好像在接受自己的命运。
柳依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张雅家境不好，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张雅也不例外。那天下着大雨，她一个人来到公司面试，请求一个实习生的职位。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和项东认识，我只把她当做是陕城大学的普通学生，于是就把她安排在自己身边，那时我什么都没想过。张雅人很勤快也够聪明，我很欣赏她，自然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交给她，一来二去就发生了那件事。”项天问平稳的将他和张雅的过去讲了出来，彷佛就在昨天，刚刚发生。
“后来呢？”柳依云追问道。
“后来我和张雅的事不知道怎么被我老婆发现了，再后来我想你们也都清楚了，我就不再说了。”项天问说完叹了口气，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
“可是这件事并没有结束，一个月后你的爱人遭遇车祸去世，凶手至今还未抓到。”柳依云没有说张雅而是把项天问爱人的车祸讲了出来，她相信这件事和张雅被害有某种联络。
项天问点点头，“成功之后，地位和金钱改变了我，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没想到到头来仍然逃不过自己的宿命，因果报应，这是天理循环的结果。”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张雅被殴打后仅一个月你老婆就遭遇车祸去世了，你没调查过吗？”柳依云追着不放，她不相信项天问对自己老婆的事不闻不问。
果然，事情和柳依云预想的一样。
项天问摇摇头，“我调查过，那的确是一场意外，当天夜里张雅和李斌在一起。”
李斌？又是李斌。柳依云听到李斌的名字就头疼，这个人一直在和警方玩捉迷藏，警方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不会说谎吧，毕竟他名义上是张雅的男朋友。”王闯特意用名义上这个词，他想刺激刺激项天问，让病床上这个富翁记住曾经做过的事。
项天问就像没听到一样，脸上波澜不惊，“不会，当时还有很多人在他们身边，就算李斌说谎那项东还会说谎吗？”
“这么说那真是一场意外？”
“对，也许是我的老婆代我赎罪了。”
“言归正传，你和张雅的事情还有谁知道？”柳依云准备记下项天问说出的名字。
“没人，就算我老婆在那件事后也只字不提，这件事只有我、我老婆和张雅三人知道，其他人只知道张雅被人包养，但包养她的人是谁他们只认定那个人是王富贵。”
柳依云拿起的笔又放了下去，如果真的按照项天问所说那一年前的包养事件和现在的凶杀案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张雅被打后学校曾经决定开除她，我想也是你在背后帮了张雅的吧。”
“对，我派人给校长送了一笔钱，让这件事平息下去。再怎么说我也应该负责任，她是个花季少女，以后的路还长，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毁了前途，所以我压下了这件事，而且每个月都会给她的账户上转一笔不小的费用。”
“可是有一天张雅突然拒绝了你的好意。”柳依云在观察项天问的变化。
“对，就是本月九号，我按照以前的习惯把钱转了过去可是过了半个小时钱又分文不少的转了回来。她还告诉我不要再给她钱了，我当时还挺奇怪，以为她赚了钱。我问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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