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你刚才就这样一直看着我?”
我轻“嗯”了一声。
“我有这么好看?”他问。
“有。”我很认真回答。
他一把抓住我,把头揉向我胸前,手指顺势拂搔着我的腰间。
“你干什么。”我笑着躲闪。
“你肯定坐累了,给你按摩按摩。”他呵弄得我咯咯直笑,受不住地求饶,才抬起头来,抱住了我,把我紧拥在胸前。
我的手机铃声很不适时的响了起来,我只好挣脱他的怀抱去接听。
“小忻忻——”尹静姝粗着嗓门喊,“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我回答。
“那快过来一起吃饭。”她肯定是心情还没好起来,又要找我陪喝酒,向我倾诉。
“我在白鹭湖这里,太远了。”我抱歉地说。
她很惊奇。“你跑到白鹭湖干什么呀,那里又荒凉又偏僻,当心被人劫财劫色。”
“我和萧瑟在一块儿。”我老实交待。
“哼,重色轻友,叶梓涵是这样,余萌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都是没有良心的。”她一通批判后,换上了极为哀怨的语气,“我一把年纪没人要,已经够惨了,你们还一个个光顾着和男人约会,故意刺激我,没人愿意陪我。”
“我们怎么会故意刺激你呢。萧瑟难得回来一次,我总得抽点时间陪他。”我无奈地辩解,“明天晚上陪你行吗,我一定把明晚的时间空出来。”
“你后天上午不是要排练了吗,明晚要早睡,哪有办法。”她表示怀疑。
“没关系的,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我决定豁出去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那就明天再联系啦。”她咕哝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我摇头叹了口气。
“是眼镜蛇的骚扰电话?”萧瑟一猜就中。
我把通话内容告诉了他。他笑了笑。“她确实是惨了点,身边的好朋友都名花有主了,就她还一直单着。余萌也被她列入重色轻友的行列,意思是余萌也有主了?”
“可能是吧,她和罗文灏,好像是有情况了。”那晚罗文灏送余萌回去后,我第二天给余萌打了电话,询问是否有故事发生。她很坦白地告诉我,罗文灏在她那里过了夜。她说这么多年,自己实在太累了,不想再和秦风纠缠下去,想找个其他男人的肩膀依靠,罗文灏沉稳可靠,是最合适的人选。也许女人只有把自己的身体交出去,心才会交出去。因为她痛下决心,先把身体交给罗文灏,希望也能够慢慢对他交付真心。
我并不认同余萌的想法和做法,但我真心祝福她,希望她能够得到真正应该属于她的幸福。我也记得萧瑟说过,余萌的人和心都在秦风那里,对罗文灏不公平,罗文灏和余萌在一起不会幸福,这种说法不无道理。此时两种矛盾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碰撞,令我头痛,隐隐不安。
“有些缘分,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不管善缘还是孽缘。”萧瑟低叹,“既然他们这么有缘,我们只能祝福了。”
我也叹息着点了点头。
我们还是在酒店解决晚餐,之后又回到白鹭湖,我们再一次选择了船娘用手摇桨的小木船。
晚上坐船的确更有情调,今晚天气不冷,月亮又好,木浆划动着水面,摇碎了月影。浆声规律的响着,那闪着月光、星光,倒影着树影的湖水,那份说不出来的静谧和安详的气氛,我们都很安静地感受着这样如诗如画的情调。
“可以吹口哨吗?”萧瑟忽然问。
“可以。”以前我特别讨厌他吹口哨,后来他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吹了。现在我自然不会再讨厌,而且太久没听他吹过口哨,这会儿他提起,倒有些怀念起来了。
于是他吹起口哨来了,吹的是非常悦耳好听的旋律,悠长、绵邈、而高低起伏,那么悠雅抑扬、宁静潇洒、无拘无束。
他吹了很久,最后一声长而高亢的音调之后,停止了。一切都静静的,我没有喝酒,却有了醉意。
船驶进了一片树丛的暗影中,我打破了岑寂:“唱支歌吧,好久没听过你唱歌了。”
萧瑟轻轻的哼唱起来: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
表达千万分之一
……
他的歌把我带进了另外一个境界,我坐在那儿,入迷的听着他的歌声,他唱得那样的生动,那样的富有情感,我听得出神了。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
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已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
他引吭高歌起来,歌声里带着那么强烈的感情和直击人心的力量,声调高亢,又那样苍凉的在水面荡开来。我听得呆了,屏住气息,仿佛他的歌是什么魔法,把我禁住了。我的眼圈热热的,眼泪直往眼眶里冲。
好半天,前面的船娘迸出一声大叫:“唱得太好听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用力鼓掌。
船已经飘出了树丛的阴影,暴露在月光下,萧瑟整个人都浴在月光之中,面容有激动后的平静,几乎是一种肃穆的表情。他凝视着我。“哭了?”
“没有,我在笑。”我勉强的笑了笑。
“你笑得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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