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沈筱琬渐渐慢下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时差还没倒过来,头脑一阵眩晕,胃里又开始翻腾得难受,她无力地蹲在路边干呕,泪水像决堤的河,想哭出声却哭不出来,喉咙干得厉害,本来就开裂的嘴唇被她咬出了血。
“又是你,你没事吧?”一个男人低沉而略带一丝卷音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她从下往上看去,见到的是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球鞋和大长腿,然后再看脸,她彻底无奈了,竟还是那个自恋奇葩男!她心中暗自叫苦,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
那人穿着一件蓝色t恤,黑色的墨镜别在衣领处,卡其色的高尔夫球裤没有一丝褶皱,休闲随意中仍不改那一丝冷傲。
沈筱琬闭了闭眼,自认倒霉,强忍着不适撑起身就要走。
没想到对面的男人忽然猛地用力一把拉过她,她一个踉跄跌在他怀里,那人突然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向后仰头。
沈筱琬惊慌失措,今天亲眼目睹男友劈腿已经够惨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竟还要被这个奇葩男非礼!
“你要干什么!”沈筱琬使出全力挣扎。没想到那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将她牢牢锢在怀里,好像她要再敢动一下他就会将她捏碎一样。
“别动,你在流鼻血!”那男人低吼道。
她忽觉有滑腻腻的东西正顺着脸颊流下,原来是鼻血……她嘴里顷刻间涌上一阵血腥味。
可是此刻,有什么比心中淌血更痛苦的事情,她的心已经被捅得千疮百孔,唯一的支柱已经坍塌,只留下一片悲愤的废墟。她为了郑睿出国,他却在外出轨,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还没来得及想过没有了郑睿自己应该怎么过……
“喂,起来了!你也不用看我长得帅就兴奋到流鼻血吧?”那人将两团卫生纸紧紧塞进了沈筱琬的鼻孔,她顿时只能张开嘴巴呼吸。
沈筱琬听了快要气绝,嘴里喃喃,“自恋狂,奇葩!”她此时想出了无数恶毒的词来咒骂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骂出口,即便她跟了cici四年,也学不会那破口大骂的本事。
她的鼻子被堵住,睁大眼睛说起话时,两团卫生纸留出的尾巴就在她嘴上一上一下飘动,大有吹胡子瞪眼的老生作派。
那男人嘴角浮起一丝笑,“不就是没给你电话号码吗,至于气成这样?”
沈筱琬觉得鼻中正在狂喷血……她曾经以为竹竿向别的小女生吹嘘自己有八块巧克力腹肌就够厚颜无耻的了,没想到这人比竹竿还要无耻一百倍!
正当气氛接近剑拔弩张之际,江淼文及时出现,救沈筱琬于恶心反胃吐血的水深火热中。
“筱琬,你怎么在这里?我还在到处找你,这人是谁?”江淼文走到沈筱琬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抬了抬眼镜,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气氛中隐约有一股火药味。
江淼文虽然身高体型上都“略逊”那人一筹,但是气势绝对不能弱。他见沈筱琬鼻子上塞着的纸上有血迹,登时来了火,仰起头有些吃力地揪住那人的领口,瞪着他吼道:“干啥呀,打女人?你还是男银不?找削啊你!”
那男人纹丝不动,面不改色地伸手握住了江淼文的手腕。只听“哎哟”一声,江淼文的手已被那男人牢牢抓住,立刻疼得松开那人衣领。
沈筱琬见江博士不敌对手,也不想事情闹大,忙过去解围。“放手,快放手!误会了,是误会……”
那男人停住,轻轻松开了手,拍了拍衣领上的褶皱,冷冷地扫了江淼文一眼,丢下一句:“疯子。”然后向旁边的停车场走去。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跑车从他们二人面前呼啸而过。
“我靠!拽什么拽,不就开了个兰博基尼嘛。”江淼文没好气地骂了一句,转而又关切地问沈筱琬,“你鼻子怎么了?”
“流鼻血。”沈筱琬一脸失魂落魄。
“哦,这个正常,这边空气太干燥了,刚来的人难免会有这些不适的反应,况且你以前生活的环境湿度又高。多喝点水就好了。”江淼文以为沈筱琬是因为刚才那人不高兴,又安慰道,“拉村长期妹子匮乏,这样的饿狼很多,所以你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我现在带你去吃拉村最正宗的牛排,呵呵,t州没别的,就是牛肉和牛仔出名……”
江淼文看沈筱琬没什么反应,笑容僵在脸上。
沈筱琬茫然地盯着那片草坪,良久才漠然说:“送我回家吧。”
江淼文哦了一声,心里有些小失望,这算是含蓄的拒绝么?唉,桃花桃子从来都是别人的,他往往只是那个种树的,他边开车边在心中叹了口气……
“淼哥……”沈筱琬坐在后排,面容憔悴,声音有气无力。
江淼文一时受宠若惊,“嗯?什么事?”
“那个……中国留学生协会主席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沈筱琬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再叫出那个曾经珍爱的名字。
“哦,你说elizabeth呀,她中文名字叫周梓媛,是投资移民过来的。他俩一年前就好上了,也算是拉村的一对金童玉女。”江淼文乐呵呵地讲述着拉村的一段佳话。
江淼文的话字字如刀,刀刀割在沈筱琬的心上。
呵……金童玉女……沈筱琬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
一年前,她还在努力备考托福,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去学校湖边练口语,晚上看书到凌晨才休息,那时她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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