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黄胖子问我,说陆言,你说我该怎么办?
呃?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呢?
黄胖子在电话那头笑了,说我的大兄弟,我当然是看你的态度了――你若是不同意,我肯定跟他硬刚到底,爱谁谁;若你点了头,那把剑毕竟是我老子传承下来的,我这些年的心思和精力也有大部分耗在了那上面,肯定是不能丢的。
我说关我什么事?
黄胖子说你老哥就别在这里跟我装了,洪天秀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人一击必杀,杨康在洪天秀的追悼会上化作灰烬,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谁在动手。
我说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黄胖子说我的意思,是这把剑,拿不拿,您给句准话啊,我也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是?
我说孙英雄那老东西前些时候还琢磨着把你们慈元阁分割成几大块,恨不得让你们都拆了,现在又眼巴巴地递话给你服软,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黄胖子说不知道,你要是点头,我就回京都来看看。
我说凭什么,他们明抢过去的,现在还得咱们屁颠屁颠儿地过来拿?让***送过去,送到梁溪去。
黄胖子嘿嘿一笑,说得,我也是托了你的威风爽一把,出口恶气。
挂了电话,我回头把这事儿跟罗胖子提了一回。
稍晚的时候,吴盛来电话了,说徐师兄开完会,出来之后,第一时间通知了他,让他带我过去,直接去他家。
徐淡定出山,这对我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
吴盛派来接我的车在路上,司机是我认识的吴猛,上了车,小伙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弄得我挺不自在的。
徐淡定家离外交部并不算远,我跟他虽然算是比较熟悉了,但还是第一次到他家来。
大概是职业的关系,他这儿的安保也挺严格的,吴猛送我上了电梯,敲开了门之后,这才离开。
家里出了徐淡定和吴盛之外,还有徐淡定的夫人和一儿子,和他母亲。
他儿子已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了,长得一米八的高个儿,坐在角落处,我走进来的时候,徐淡定正穿着围裙做饭呢,过来帮忙介绍了一下,让那少年叫叔叔。
少年郎有些个性,心不甘情不愿的。
饭菜准备得差不多,我来了,就直接吃饭。
餐桌上面不谈公务,简单吃过之后,把桌子留给母亲和夫人,徐淡定领着吴盛和我进了书房。
吴盛很自然地帮忙泡茶,而徐淡定领着我坐下,对我歉意地说道:“这几天一直在开会,答应了我爱人回家吃饭的,又挺想见你,就让吴盛把你直接交到了家里,怠慢之处,还请多见谅。”
我笑了,说难得有机会尝一尝徐师兄的手艺,求之不得呢。
简单寒暄过后,当书房里只有我、吴盛被他三人之后,徐淡定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我这边的会还没有开完,就收到了许多的话,一出门无数的消息就传进了我的耳朵,而最多的,你应该也知道,就是关于洪天秀和杨康的死。”
我说是我做的。
我说得坦然,因为我根本不打算隐瞒徐淡定,而他也笑了,说这事儿我知道,不过有人问,我自然是否认的。
我说没有人为难你吧?
徐淡定摇头,说为难我的没有,不过那帮人倒是明里暗里地套话,给我顶回去之后,又想要通过我,跟老鬼,还有老鬼请来的人传个话。
我说什么?
徐淡定说有人提出来,说江湖上不管怎么样,都得讲理、讲公义的,不能为所欲为,真的要凭着自己的性子来,想杀谁就杀谁,掀起白色恐怖的话,是会受到整个江湖憎恶和唾弃的……
我说这话儿听起来怎么那么酸?
徐淡定抿了一口茶,然后说道:“讲句实话,我也给你这两次的出手给惊到了。”
啊?
我说为什么啊?
徐淡定说如果是搁在平日里,无论是洪天秀,还是杨康,这两人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能有多轰动,关键是你做得太漂亮了――洪天秀是众目睽睽、甚至还在孙老的面前动的手,一击必杀,远遁千里,而杨康更是在重重包围之下击杀,你让那帮人怎么想?
我摸了摸头,说主要是没时间,不然我可以做得更精细一些……
徐淡定说我这边收到的消息,这一次在殡仪馆伏击的人里面,一队是宗教总局特勤四组的,一队是民顾委派的,还有一队是洪家及洪家相关势力的人,另外又外聘了一队专业安保的公司团队,再加上请了黄泉的高手盯着――整整五队人马啊大哥,你居然在这重重包围之中,将杨康给弄死了?
我笑了,说杀杨康的人可不是我,是太阳光。
徐淡定说你知道么,这事儿传出去,无到处都是人心惶惶,好多大人物都没有安全感,就连中南海都双岗了,都是你这事儿闹的。
我笑了,说我对这些人无冤无仇,他们怕什么?
徐淡定说有人猜到了是你,也有人没猜到,总觉得不知道哪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厉害的主儿,越想越怕――特别是总局的孙老,都已经找过了我两回了。
我说他老人家这回又有什么指示呢?
上一次孙老派徐淡定过来传话,结果自己连面都没有露,就让他儿子孙亮出面,而且各种高姿态,架子拿捏得颇高。
这事儿我至今都还记忆犹新,不知道他这回又想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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