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幽幽,你慢点。”我疼的眼泪花子都在眼眶里打转了,那条胳膊在柒幽手里轻轻颤抖。
柒幽再不犹豫,只是一个劲儿地拆卸我的绷带,“长痛不如短痛,你且先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我只好咬着牙,强忍疼痛。
柒幽又扭头对一边的柒殇吩咐道,“快去把酒精和棉签拿过来,伤口需要清理。”
我一想起酒精消毒的疼劲,又开始吸溜起来,偏偏柒殇得意洋洋地冲我做了个鬼脸,飞也似地向楼上跑去。
我只好眼巴巴地等着待会儿的酷刑。
柒幽动作轻柔,速度也很快,不过一会儿功夫,绷带就都被拆开了,一边的柒殇递过来粘了酒精的棉签,柒幽接过来,细心地在上擦拭,这疼痛搞得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伤口上面深深的两排牙印触目惊心,那一片的皮肤几乎都是血肉模糊,我咬着牙想起这伤口竟然是亮亮咬的,心里便有些难过。不料柒幽安慰道,“别想太多,马上就好咯。”
可是我这几天都是用的柒殇给我的疗伤水,伤口虽然慢慢有所恢复,但是很明显,那一块的皮肤都已经发黑发紫,柒幽的棉签戳在上面,是一阵木木的疼痛。
“你这个伤口是鬼魂咬伤的,亮亮怨气又很浓烈,所以伤口中毒很深。”柒幽解释到。
“中的是什么毒?”我疑惑地抬头问道。
“尸毒。”柒幽轻声答到。
“嗯?”
“尸毒发作起来十分厉害,常人如果被亮亮轻轻咬那么一口,就会四肢溃烂,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而且死后身体腐烂,变为僵尸,也亏了你是纯阳之体,对这种至阴至毒之物有可以相抗衡的力量,要不然,你这条胳膊早几天就要被截肢了。”
我心底一凉,很是心惊,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秦牧给你拿的这个去阴粉就是专门针对你这种毒性的伤口,待会儿我给你上一点,估计到明天就好了大半了。”柒幽认真地点了一点粉末放在我伤口上,然后轻轻抹匀,让柒殇剪了新的绷带缠在我胳膊上。
我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伤口缠着进入身体,伤口的疼痛感就轻了几分,仿佛有什么郁结的东西都飘散开来。
“这药果然有用,我都觉得不那么疼了。”我欣喜地笑了。
柒幽戳了戳我脑袋,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干净,柒殇却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会骗你不成?”
我看着被缠好的伤口,若有所思地问道,“秦牧怎么知道我是被鬼魂咬伤的?他从哪里弄来的这药?”
柒殇不再说话,只是举步向楼上走去,柒幽也不说话,默然像是在想什么似的。
我觉得很是没什么意思,又想起秦牧巴巴地追过来,竟然只是给我送瓶药,难道我之前真的误会了他?其实他并不是要欺负我?
这样心烦意乱地想了一会儿,只觉得脑袋都是涨涨的,我也跟着爬上楼,走进自己房间,趴在窗边看着外面陆伯伯的后花园。
已经是深秋,屋后的梧桐树也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树干看起来有些尴尬,我叹息一番,又开始思念老爹了,把我扔在陆伯伯家里不闻不问的,就算他知道陆伯伯不会亏待了我,可是连电话都不打一个,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何况,我给他的电话也根本打不通。
“梨子妹妹,你是不是想越叔叔了?”瑞臣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一双手臂轻轻抱住了我的身体。
我鼻子一酸,几乎掉下眼泪来,我向来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子,而且一直以来,也不会为想念一哥这怀抱虽然不见得有多温暖,但是被他这么一抱,我只觉得安全而且被照顾。
“老爹竟然不给我打电话,一点都不关心我。”我任由眼泪滚滚流下来,看着他的脸渐渐变得模糊。
“傻瓜。”他把脸靠近我的耳朵,把我的身体紧紧按在他怀里。“哪有父母不关心儿女的呀,越叔叔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他怎么可能不理你呢,放心好了。”
他越是这么说,我心里越是难过,眼泪竟然像刹不住车一样流个不停,到最后我竟然抽噎起来。
瑞臣哥哥很是心疼地搂着我,任由我在他怀里,把眼泪鼻涕都淌了他一身。
都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总算缓过气来,一顿一顿地哽咽,瑞臣哥哥抱着我轻轻把我放在阳台旁边的椅子上面,看着我的脸却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梨子妹妹,都哭成小花猫了。”
我见他这般笑我,急着要往卫生间跑,宴会之前我还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粉底眉毛眼线我都画了一遍,如今哭了这一鼻子,看来真的是要哭成花猫了。
偏偏瑞臣哥哥一把按住我,目光含笑,就那样古怪地看着我。
我低着头,不想被他看到这个丑模样,他盯了一会儿,又突然低下头来,逐渐靠近了我的脸。
“梨子妹妹…”他轻声呢喃,双手已经抱住了我的脖子。
“干嘛?”我拼命回避,他却越靠越近。
“梨子妹妹…”
“不要,我这个样子丑死了,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躲来躲去,却还是没有躲开他温润的唇,他厚厚的嘴巴轻轻贴在我嘴上,调皮的舌头已经探了进来,温柔地在我唇齿之间游荡,翻腾起一阵火花。
我只觉得他温柔的眸笼罩着全身,幸福感一波一波地袭上心头。
真希望能一直这样在你身边,以后再不分离。
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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