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孩子印象不错。”云端之上，上月红姬转过头来看向夜凡，开口说道。
“这孩子和我很投缘，就在刚才，我差点收他为徒。”夜凡看向上月红姬，笑着说道。
“什么？你都动了收徒的心思？”上月红姬有些吃惊。
她去买东西只不过一会工夫而已，没想到夜凡竟然会有收徒之心。
夜凡一笑，将刚才少年所说的话告诉了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听后一脸惊异，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一个刚刚十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心境。
“难怪你动了收徒的心思，”上月红姬开口说道，“若是我碰上了这么有资质的孩子，我也有收徒之心。”
“可惜了，我不能收他为徒，也没什么可以教他的。”夜凡摇头叹息道。
“你可别说笑了，”上月红姬对夜凡笑道，“你现在的修为之高，普天之下难逢对手，怎么会没有东西教？”
“我能教他什么？”夜凡看着上月红姬的眼睛说道，“入魔？杀人？还是狂性大发？邪气附体？”
上月红姬一怔，没有说话。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命运多舛，劫难重重，”夜凡转过头去，开口说道，“凡是跟着我的人，都会受到牵连，苦不堪言，我若收他为徒，岂不是害了他？”
上月红姬嘴唇一抿，没有说话。
“除魔大会只是我的命中劫难之一，后面还有不少劫难在等着我，”夜凡望着远方的浓密云层，平静地说道，“将来也许有一天，我没有像除魔大会上那样走运，或是惨死于他人之手，亦或是死于雷霆天威之下，到那时，我这个不祥之人或许就能解脱了吧。”
“呸呸呸！你不许胡说！”上月红姬听夜凡这么一说，立即眼圈泛红，伸手捂住夜凡的嘴。
“红姬，有一件事，请你答应我。”夜凡将上月红姬的手握在手中，目光凝视上月红姬的一双美目，开口说道。
“只要你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什么事都答应你。”上月红姬哽咽说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夜凡开口说道，“有一天我真的出事了，魂飞魄散，形神俱灭，请你帮我完成一个心愿……”
“你又胡说八道！”眼圈泛红的上月红姬双手捂住耳朵，急声说道，“我不听，不听！”
“你听我把话说完。”夜凡伸手将上月红姬的双手握在手中，开口说道，“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请你想办法帮我把千子带回到东瀛去，去富士山找她的师父伊藤文雄并替我转告与他，让他给千子找一个真心疼她的好人家，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过完此生，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上月红姬听夜凡这么一说，顿时伤心欲绝。
很明显，夜凡这是在向她交待后事。
“红姬，你答应我了吗？”夜凡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含泪点了点头。
“我说的是假如，你哭什么？”夜凡给上月红姬擦拭眼泪。
“好好的，你说这些干什么？”上月红姬哽咽问道。
“有些事，你不知道。”夜凡目光看向远方，开口说道。
“是什么事？”上月红姬一抹眼泪，开口追问道。
在她看来，夜凡现在几乎已经是不死之身，修为近仙，怎么可能会死？
“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夜凡一脸凝重地对上月红姬说道。
“你快说！”上月红姬心中略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体内的天魔之力和新得的凤舞九天灵力一仙一魔，旗鼓相当，水火不容，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邪气蠢蠢欲动，难以压制，”夜凡皱眉对上月红姬说道，“我怕将来有一天，我会被这三股力量反噬……”
此言一出，上月红姬顿时美目圆睁，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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