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左抹掉脸上的血,提刀走到郭秦跟前。郭秦箕坐在墙根,大口喘着气,胸膛不停地起伏,双手依然紧握斧头,盯着夏左体外那层土黄色光芒,他感到有些绝望,原来炼气境下品和上品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悬殊,判若鸿沟。
看到郭秦眼中的绝望神情,夏左有些失望。之所以感到失望,是因为郭秦对他来说,就像一头猎物,可是这头好不容易激起他兴趣的猎物,突然放弃抵抗,束手待毙,这让他感到索然无味。
想到相依为命的婆婆,郭秦对夏左说道:“是男人,就给个痛快吧。”
夏左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之前的锐气都到哪里去了?”
郭秦低下头,没有理夏左,但他的眼中充满愤怒和不甘,他经络内那些真气的源头,也就是丹田内的那团如黄豆般大小的气源本已变得平缓无比,此时,再次变得躁动不安,不停翻滚。
见郭秦低头没有理他,夏左沉默了一会,然后狠狠地说道:“杀了我十名部下,居然想死得痛快?哼,没那么容易。”
见夏左如此下作,郭秦抬头瞪着夏左,眼中充满怒火。
看到郭秦的表情,夏左哈哈大笑,他蹲下身子,用刀刃在郭秦的胸膛上不停比划着,然后淡然问道:“小子,你说,当我在你身上划到第几刀时,你会痛死过去?”
郭秦眼角一阵抽搐,身体微微颤抖,咒骂道:“你娘的。”
夏左哈哈大笑,说道:“很愤怒是吧?但又很绝望是吧?这样才够味。”
突然,夏左的刀刃沿着郭秦的胸膛由左至右猛地一划,这一划,非常狠毒,不过,在夏左看来,这一划,非常艺术,因为它不深不浅,刚刚够划开郭秦胸膛的表皮和肌肉,却并未伤到里面的骨头。
看着郭秦胸膛那道刀口流出的鲜血,夏左残忍地笑着。
郭秦死死地咬着嘴唇,盯着胸膛那道刀口,强悍地一声不吭。
夏左看着郭秦,不由赞叹道:“小小年纪,居然是条汉子,看你能扛多久。”
紧接着,一刀,又一刀,再一刀……
郭秦的胸膛顿时变得血肉模糊,凄惨无比,就连远处的那些马贼们,都不忍目视,有几个摇头叹了口气,偷偷扭头望向别处。
转瞬间,夏左就在郭秦的胸膛上划了九刀,这九刀与之前的那一刀连在一起,居然形成了一个十分规则的十字图案。这个血腥的十字图案,对夏左来说,就像一件艺术品,所以,当划下那最后一刀时,夏左凝视着图案,肯定地点点头,显得对自己的手法感到非常满意。
但这个十字图案对郭秦来说,就像是催命的符咒,这十刀,每一刀都痛彻骨髓,他浑身抽搐,满头大汗,颤抖不已,嘴唇已经被咬破,即便如此,他依然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像是感受到郭秦的痛苦和愤怒,他丹田内的那团气源犹如被斩断尾巴的巨龙,不停咆哮。
望着依然在死扛的郭秦,夏左皱眉沉思片刻,忽然说道:“有啦。”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更为残忍的折磨人的手段。
夏左在郭秦的裤腿上擦拭干净刀刃上的血迹后,把马刀缓缓插回刀鞘,然后从腰上取下酒袋,拔出袋口塞子,仰头豪饮一口,轻咂嘴唇,对着郭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可是九十年窖龄的花桥双蒸呐,可惜了。”
当听到“九十年窖龄的花桥双蒸”时,痛苦中的郭秦忽然间眉头皱了起来,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夏左突然将那袋酒倒向郭秦的胸膛。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条长街。
烈酒灌入伤口带来的刺痛,让郭秦简直要痛晕过去,他再也无法扛住。烈酒不断地灌入伤口,郭秦不停地惨叫,每一声惨叫都响彻整个村落,惨叫声传到小次山上,那些躲到山上的村民,听到郭秦的凄惨悲鸣,不禁咬着牙低声啜泣。
感受到郭秦一声声生不如死的惨嚎,丹田内的气源不停咆哮怒吼,突然,那团气源将原本延伸到经络里面的真气全部收回,真气甫一收回,就随着那团气源猛然收缩成一个血色光点,光点一出现即在丹田内消失,然后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沿着经络,来到郭秦紧握斧头的右手。
此时,惨叫中的郭秦感觉到一股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巨力来到手中,只见他右手中的斧头携带巨力闪电般抹向蹲在身前的夏左的脖子,就在斧刃将要抹到夏左脖子的那一瞬间,夏左脖子处冒出一层土黄色的护体光芒,然而,斧刃中蕴含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强大,那层护体光芒丝毫未能阻挡住斧刃的速度,瞬间被割破,紧接着,斧刃如切菜般切开夏左颈部动脉,顿时,鲜血狂飙。
夏左难以置信地瞪大着双眼,脸色瞬间死白,双手死死捂住颈部,接连后退,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咳血,惨叫道:“你,怎么可能破掉我的护体神光?怎么可能杀死我?”
是啊,炼气境下品居然越级杀掉炼气境上品,怎么可能发生?但是,它确实发生了,因为生活不但有“怎么可能”,有时还会有“就是可能”。
没过多久,夏左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气绝而亡,死后依然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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