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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达夜访自己,说的那些关于共同创业的话,深深地刺激着马猴儿。
他嘴上虽然还像厕所的石头又臭又硬,但心里却已然开始松动起来,毕竟苏达有一句是对的,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深仇大恨,有的只是些虚无缥缈的妒忌和面子。
今天,是马猴儿第三次高空作业。
自从第一次在屋顶被吓尿后,马猴儿始终觉得在公司里抬不起头,总觉得很多人在有意无意的嘲笑自己,可迫于工作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傻,给大家赔笑脸。
第二次高空作业的时候,马猴儿在老李的帮助下已经克服了很多恐惧,虽然还是腿肚子有些发抖,但亿i纪念馆不呕吐,也不用买纸尿裤了,这让马猴儿也感到些许的慰藉,除了每次都能听到结巴师傅的那磕磕绊绊,不怀好意的笑声。
马猴儿在更衣室里换上了工作服,刚走出来正和结巴师傅撞了个对脸儿。
“哟?马……马大胆儿,你小……小子又偷偷穿……穿纸尿裤呐!嘿嘿……”
结巴眯着小眼睛冲吗猴儿一顿讥笑。
马猴儿低着头俯视着他,万般无奈。
“结巴师傅,您就别嘲笑我了好吧,谁还没有个死穴呢,你干嘛总揪着这个不放呢,都有点人身攻击和诽谤的意思了!”
结巴笑着回答,“你……你看啊,你小……小子说我……我是结巴,我……都不生气,开……你两句……句玩笑你还较真儿呢……再说了,你穿……纸尿裤的事儿,我们又没对……对别人说起过!”
“你不是给他那个朋友说过了么?”
老李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在身后查了一句话。
“我朋友?我朋友来这儿了?你……你们把我的事儿告诉他了?!”
马猴儿立马意识到是苏达,这小子什么时候竟然找到自己公司来了。
“要……要我看啊,你朋友比……比你靠谱儿!人家气……气场比你大,不……不像你那么怂。他想挖……我和……和老李跳槽,所以……才……才聊了一会儿。”结巴师傅说一句话能把马猴儿急死。
“老李师傅,我朋友到底啥意思啊?您给我说说,结巴师傅的话太费尽了听着……”
老李笑笑。
“其实也没啥,你那个朋友不知怎么的就找到了我和结巴,简单了解了一下我俩的工作情况,偷偷和我说,想让我俩去他的公司跟他一起干,还说那个公司也有你的一份儿。我说小子,你可藏的够深的,能开得起公司你还上这么高玩什么命啊!”
马猴儿这下全都明白了。
原来,苏达在夜访自己之前,已经去过了公司,并且已经了解了很多情况,这才有了那天晚上的那一席话。
此刻,马猴儿心里突然对苏达有了一些不同的感觉。
“那,那两位师傅,要是我朋友说的是真的,你们二位愿意和他一起干么?”
马后热试探着问到。
结巴和老李师傅相视一眼,哈哈一笑。
“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只要你们给我们发的工资不低于这里,看的上我俩这门不值钱的手艺,我们没啥不愿意的……”老李师傅。
马猴儿高兴的一拍腿,“那得嘞!咱们就说好了啊,我们给的工资肯定比现在的高!”
“什么工资高啊,你们偷偷摸摸地说啥呢?”
主管拿着《派工单》循着声音走了进来,吓得结巴一伸舌头,躲进更衣室去了。
马猴儿反应快,“哦主管,没有啊,我们刚才是说昨天那个大厦的高度是多少?老李师傅说一百二十米,结巴师傅说是一百五十米……”
“行啦!少废话!赶紧出去。准备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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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峪。
“妈,你给我爸说一声,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我拿到北京户口了,我从此以后就是北京人了……”
杜斌披着外套,站在员工宿舍楼外的拐角,说到激动处一度有些哽咽。
今天王丽芳正式通知杜斌说,他的资料已经由云鼎轩以公司名义报上去了,来北京的落户指标很快就能批下来,同时,王丽芳还特意强调了这是苏达的意思,并引用苏达的话来说,就是不必讨论,必须给杜斌。
幸福来的过于突然,杜斌还恍如梦中,浑浑噩噩的不敢相信,等清醒过来,便被随之而来对苏达的那份感激充斥了泪腺。
整整一天,杜斌脑子里始终在自己问自己,“难道从此以后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北京人了吗?”“就算我的北京话说不好,我也还算是真正的北京人吗?”“成了北京户口,我的生活和工作还将有什么巨大的改变呢?”
一系列的问题,让杜斌自己都觉得头晕目眩,索性干脆不去想了,吃了晚饭后,便给在老家的父母打电话报喜。
果然,杜斌的母亲在电话那头儿以为自己听错音了,最后确认儿子的确没有说胡话后,也是替儿子激动不已。
杜斌的母亲向儿子保证,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丈夫,不仅如此,而且还要告诉自己所有的亲朋好友,街坊邻居,好让大家伙儿一起为自己的儿子开心开心。
杜斌笑而不语,知道老家人稀罕北京户口,自己拿到了北京户口,这要放在几百年前,不亚于自己中了进士甚至状元。而自己的母亲想以此来炫耀一下,也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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