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支书边看边冒冷汗,当新闻报完的时候,朱支书用余光发现,所有的村民,包括小卖部老板,所有的人都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似乎每个人的眼中都要喷发出愤怒的火焰一样。
朱支书装作没看见,转过身看了老刘一眼,颤巍巍的迈不走出了小卖部,老刘和十几个村民跟着也走了出来。
奥迪车依旧停在五米元的地方,金牙男正坐在车里看着岳父大人身陷包围圈之中。
朱支书干咳了两声,故作镇定。
“俺现在就去乡里,弄清楚这到底是咋会事儿,怎么出尔反尔呢,明明是他们个俺安排的工作啊……”
“去你大爷的!”
突然一个啤酒瓶砸在了朱支书的脑袋上,顿时鲜血流满了他的面颊,像个血葫芦似的。
大家定睛一看,小卖部老板不知啥时候也跟了过来,手里还握着半拉啤酒瓶,正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这一动手可不得了,其他的村民也都群情激昂,纷纷抡起了拳头,纷纷抬起了脚丫子,噼里啪啦落在了朱支书的身上,脸上。
朱支书一下子被打倒在地,痛苦的蜷缩着。
金牙男一看大事不妙,发动奥迪就想独自开溜。
有村民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砖头已经扔了过去,啪嚓一声正砸在前挡风玻璃上,一下子砸开了花,吓的金牙男一捂脸,送开了方向盘,没敢继续动车。
刘家兄弟跑到跟前,把车门打开,直接把金牙男拖了出来。
这时,陈老头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手里挥舞着旱烟袋,嘴里还喊着,“等一下,让俺老汉也解解气儿!”
陈老头来到金牙男面前,照着金牙男的嘴抡起旱烟袋就是一下,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金牙男痛苦的捂着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从血污里取出了一颗金牙。
村民们还在用力“招呼”着朱支书,可怜这位冠冕堂皇的村干部,平日里吆五喝六,说一不二,对待村民就像对待下人一样,而村民们好像要把积压了多年的怨恨一下子倾泻出去似的,连打带骂,没有停手的意思。
老刘见状,赶忙劝阻,“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村民慢慢停了手,但嘴里还在骂着,“混账玩意儿,打死他十遍也不亏!”
金牙男那边也消停下来。
可村民们似乎并没有宣泄痛快,有人拿着棍棒和板凳,又开始像奥迪车下了手。
“俺家连电动车都买不起,这龟孙子居然还开上了奥迪车!他奶奶的!”
“对!把车砸了!”
一辆几十万的奥迪车,在这些力大无穷的村民手中,没出十分钟,便已经面目全非,只能隐约分辨出是辆汽车和轮胎。
砸车的动静吸引了更多的村民过来,连抱着孩子的妇女都在远远看着热闹,说说笑笑,比过年都要高兴。
砸完车,村民们怒气未消,还不罢休,纷纷涌入了朱支书的院子里。
刘家兄弟也都跟了进去。
朱支书的家里还真没有村民进来过,除了为数不多的村镇干部外。
大家打量了一下院子,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变推门进了朱支书的家。
而此时,朱支书满脸鲜血,靠在小卖部的墙根儿缓劲儿,而金牙男还在捂着嘴呻吟。
老刘和村民们一进屋,全都傻了眼。
屋里和院子里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客厅里的液晶电视机少说也得有四十寸,冰箱是个国外的牌子,上面全是英文,茶几下铺着奢华的羊毛地毯,高贵气派的组合真皮沙发,硕大的柜式空调,还有富丽堂皇的水晶吊灯……
“俺娘哟!要不是亲自进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房子是咱村儿的!”
刘家一个兄弟感叹道。
忽听一个村民在里屋惊呼,“快来,这屋还有个保险柜!里头肯定是赃款!”
老刘越看越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哼哼的冲自家兄弟喊道,“快给纪委打电话举报这个王八蛋!”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明媚刺眼的阳光下,苏达哼唱着歌曲,和秦怡背靠背坐在一个低矮的丘陵上,看着远处草场上一片片雪白的羊群发呆。
赵恺穿上了利索的便衣,推着刘海娟的轮椅,在一旁的树荫下说话。
今天是来到草原的第二天。
头天晚上,巴特儿杀了一只羊,亲手作了最拿手的烤羊腿,拿出了陈放多年的马奶酒。
那个晚上,苏达陪赵恺老爷子喝了很多酒,尽管儿子巴特儿一再劝阻他少喝,怕高血压加重,但赵老爷子顾不得这许多,放开了胃口喝,就连平日里从不喝酒的刘海娟和秦怡母女,也都喝不少,巴特儿里里外外的张罗着,一屋子人吃吃喝喝,气氛十分热烈。
当刘海娟问起赵恺,为什么他给巴特儿起的蒙古族名字,而不是汉人的姓名,赵老爷子也不避讳,动情的告诉在场的人,因为他的妻子鲁音娜扎是蒙族人,所以为了表达自己愿意陪妻子一起扎根草原的决心,赵恺决定将两个人的儿子起个蒙族名字,好让他知道自己生来就是蒙古人。
刘海娟,秦怡和苏达都知道赵老爷
喜欢新北京人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