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宇断然的口气不仅没让两位大师震动,反而彻底把他们激怒。他们竟然同时向东方宇走来,就如同武林人士想要拔刀相见。
仲虫斋乃是风水界的泰山北斗,甚至可以说是已经不做大哥好多年。至少三年,他根本没有出手为人看风水。晚年,他只是安心研究民俗文化,著书立说,心甘情愿的要把自己的一身本事传承下去。
这一次,要不是他在东海大学某个当了副教授的学生苦苦相求,他也绝不会出山。刚才,他自认已对这个年轻人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没想到他竟然登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
隋波同样愤怒,他辈分崇高,几乎是南派中最高的辈分了。现在全国各地开坛讲课的南派大师多数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师祖,有的甚至要喊太师祖。
而且,风水界历来讲究给他人留口饭吃。他今天做的就很到位,虽然和仲老意见稍有不同,却保持了合理的克制。谁能想到这毛头毛脑的小家伙竟如此咄咄逼人。
“年轻人,你说的话自相矛盾你知道吗?”仲虫斋毫不客气地问道。
不等东方宇回答,隋波公布了答案:“这世界上的事,要么用科学来解释,要么就用传统文化来解释,概莫能外。岂有既不属于科学范畴,又不属于传统文化范畴者。”
仲虫斋点头,心中已对这个南派大师有了惺惺惜惺惺的感觉,接口道:“事实上,这些年来,很多让学界束手无策的问题,我们解决了很多。”
“不错,”隋波又踏前一步,露出崇敬的目光,“亚运会前,某承办城市在场馆建设中,频频引火灾。当时工期极为紧张,事又极怪异,一次普通的电气焊竟能烧毁四分之一在建工程。”
“正在所有人束手无策,谈火色变之时,是北派大师仲虫斋先生亲自出手,寻龙查脉,直指场馆占用了朱雀之位。经查资料,解放前该地确实建有仅四平方的小庙一座,供奉火德星君。时隔几十年,两代风水大师的观点不谋而合。这一时震惊风水界,传为美谈。还是仲大师,亲自画符,当然此事并未向外宣扬,本不待说,请大家不要宣传。大师将此符塞入场馆铁梁之后,再未生火灾,工程按期完工,亚运会顺利举行。”
仲虫斋平生得意之事竟被南派同行当众指出,他虽老辣,也难免露出得意之色,向隋波抱拳表示感谢。
这可是次公开的奇闻,人们震惊了。这地方生的事历历在目,当时全国各地还都笑话那座城市管理失职,全是铁架子的场馆竟然两个月内三次失火,没想到竟有这等秘闻。
人们无不露出崇敬之色,就连正宗大学研究生都瞬间投降,于兆伟赞叹道:“真是神乎其技,叹为观止。”
小单更是不吝惊呼:“这不是活神仙吗?”
仲虫斋捋着胡子哈哈大笑:“这就算神乎其技?叹为观止?你们是没有见过真正的传奇。这位隋波先生虽然年轻,却曾创下‘一指三穴’的风水界真正传奇。”
隋波连忙摆手道:“仲老,还是不要说了。”
“哈哈哈,无妨,是该为风水正名了。它并不比任何科学技术低贱,作为传统文化的瑰宝,它早该大放光华。”
人们都露出深思,或凝眉专注倾听,或不由自主地点头,已被仲老所说折服。
“我说的这事在北方,当时我还觉得小老弟捞过界了。哈哈。”
“据说,隋先生在某县一座平顶矮山指出了一座战国墓,一时震惊四野。文物界高度重视,立刻派出顶级队伍挖掘。结果竟掘出了一座清中期大墓。”
在场的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仲老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大家自然又把目光聚集到隋波身上,为什么他竟露出一股得意之色呢?
“当时文物局已经很满意了,准备满载而归,结果隋先生指着那里道,‘继续向下挖’。想想老弟那时的风采,老朽不由的便想起小乔初嫁时的周公谨,那真是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飞灰烟灭。”
隋波一揖到地,叠声道:“过了,过了,老先生夸过了,小弟我无地自容了。”
仲虫斋一摆手,道:“我并没有添油加醋,如是,又挖出了一座汉墓。大家都知道,在某种程度上,汉墓的价值并不低于战国墓,文物主管单位的领导已准备向国家请功了。隋先生却坚定地指着那里道:‘挖,还有最后一层。’”
静。
绝对的安静。
虽然仲老还没有说完,但大家已经猜到了结局,这简直是奇迹的再现。
连东方宇都禁不住寻思,怪不得都说风水和盗墓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呢?这确实是奇才了。
“战国墓真的被挖了出来。”仲虫斋突然加大了嗓门,明显是真正激动了,“人们都说隋先生的功德是找出了三座大墓,而我却要说,他的真正功绩是为风水学正名了。”
人们都屏息静听。
“大家想一想,跨越千年,四代风水大师为什么会同样看中一块宝地?”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像一头宣示领地的头狼,骄傲的将目光从现场每一个人的脸上掠过,最后才如吐尽胸中块垒一样的大声公布答案。
“这说明风水是科学,是严谨的科学。唯其如此,四代大师才会同时点中一块宝穴。岁月沧桑,巫山**,唯有龙穴没变。”
“啪啪啪!”
掌声激烈地响了起来,人们无不自内心的为南北两位风水巨匠鼓掌欢呼。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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