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东方宇是真的感到了木典的微笑。
老人含笑,不见有任何动作,东方宇感觉身子被柔和的力量一托,上身端正起来。
“今天我听了你对皇极天和碧波旬两个孩子所说,我真的很欣慰。这洞中的人越来越没有锐气,反倒是我,数万年来,从无一日不想着出去,不想着重复诡画宗的门墙。”
老人的眼中闪着幽芒,如同有星辰在其间起落。
“试过么?”东方宇小心翼翼地问。
老人一呆,显然是没想到他这么猛,“现在没法试,总要有人有所突破才行。我本指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够突破,不过,看来是时间不够了。哎!”
“那要多少年?这洞中仙气匮乏,我觉得不能这样空等。”东方宇没有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让他这样上万年的等下去,绝无可能,他宁可死。
木典的眼神开始变的混浊,沉默了半晌才道:“无论如何你总要先把那部《诡阵源流》融会贯通,只要它能传承下去,诡画宗就算没有灭绝。”
果然如此,东方宇再拜,道:“师父放心,半年内必能修复那炼心图。”
想了想他又问:“不知当年我宗为何会被其它宗门灭宗,我们究竟出了什么至宝?”
数万年的岁月在木典的脑海中翻转起来,他的眸中似乎闪烁着万家灯火。
“这是一个迷,”老人以宿命开头,“我只记得传闻出现之前,我宗恰巧丢了一幅最珍贵的诡画,那是宗门创始老祖炼制的一幅《日月经行图》。接着,便出现了对宗门不利的传闻,说是本宗某幅诡画中天地孕养了一件惊天至宝。于是便有后来的魔门索火崖倾巢出动大举包围我宗。”
“是不是就是那一千幅画最中间空着的那一幅?”东方宇问道:“他们一直不放弃包围是不是说明那宝贝还在宗里?”
“就是那一幅,我这数万年来一直在思索。他们仍然包围我们只能说明三种情况:第一种就是你所说的情况;第二种是他们根本就是借口,目的就是保管在我手中的《诡阵源流》;第三种则更加诡异,那件宝贝已经不在洞中了,被人偷走。”
东方宇极聪敏,立刻明白了木典的意思,惊骇欲绝地道:“你是说我们宗的自己人先偷走《日月经行图》,为了怕宗门追缴,有意释放假消息,以宗门被灭换取自己顺利逃跑?”
木典的脸变得极其阴郁,仿佛要滴下水来,“至少有这种可能,不是吗?”
东方宇凝重的点头,问道:“知道是谁吗?”
“本宗的根本重器,当然只有宗主和长老堂能够调动。但究竟是谁我并不知,我原来只是这藏画洞长老的副手。出事前,本洞长老胡虹连同三个管事失踪。”
“当时我们的宗主是谁?”
木典的眼中露出惊讶之色,喃喃地道:“她的名字是纯狐恒娥。”
东方宇觉得这名字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便作罢,想要起身告辞。
木典手一翻,有些落寞地道:“你拜师一场,老夫却只能送你一块下品仙玉。”
东方宇看到,在他枯干的手掌上托着有山楂大小的一块椭圆形晶石,白色,有些混浊,像带着棉絮的白玉。
见惯了上百万极品星辰石的东方宇突然觉得胸口堵的难受,一个被封了数万年的山洞之中,一个闭关了无数年的老人,竟然还能留下一块仙玉?哪怕是下品的,也弥足珍贵。
东方宇恭恭敬敬地用双手接过,这是一个垂暮之年老人的重托,给他的感觉像山一样沉重。
东方宇再次行礼,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转身大踏步而出。
路过师兄们所在的洞府,东方宇的神魂可以清晰地看出大家脸上的神情各自不同,有欣慰的,也有嫉妒的,更多的则是迷惑不解。
山洞之中,修士们又恢复了以往的麻木不仁,看上去真的和监牢中放风的囚徒差不了多少。
东方宇也管不了这些,急匆匆找到师父玄因所在的精舍。
小鸦担心的时候也是喝酒,此刻正喝的昏天黑地呢,几个老人都快让他灌晕了。
见东方宇回来,大家都关心的围了上来,东方宇先向小鸦道:“把今天赚得念兵都拿出来。”
小鸦警惕地看着东方宇说道:“大哥,我可是都给过他们了。”
东方宇道:“你要这么多这玩意儿有啥用?让师父们每人挑上三件。”
玄因开心的笑起来,这就是那个他熟悉的徒弟,一贯的仗义疏财。
等每人挑了三件最趁手的念兵,东方宇又道:“那管事的长老名为木典,对我十分器重,教了我一套拳技,一套修炼的大法。那拳技出自《五帝出巡图》,大家学了恐怕会有麻烦。这套修仙用的功法据说是本门立宗的根本大法,名为《长生经》,我现在就传给大家。”
玉玲珑露出惊慌的神色,连连摆手说道:“这可不行,不合规矩。”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觉得东方宇这想法太过分。
东方宇道:“各位师父,现在是什么时候?根本就不该有什么规矩。诡画宗现在就应当不惜一切,等真正杀出去了,重建宗门再立规矩也不晚。再这么固步自封,迟早真正灭门。”
众人都知东方宇说的有理,有些愣神之机,东方宇已将功法输入玉简,交给大家,嘱咐:“最多大家不要对外公开显示就是了。”
说完,东方宇径直回到自己的小屋,闪身就进了体内世界。
他现在惜时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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