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再度回到柜台。
见小熙竟然把皮球又往外踢,在场最急的,是留下来的那个保安。
自己刚才跟这姓周的警官说的是“那家伙其实不是黄牛”。
这要是让她开口,岂不全露馅了?
露馅,不怕。
怕就怕这警官会把这个当回事儿!
到时候迫于无奈,只能承认那家伙确确实实是个黄牛。
那这样一来,以后那家伙就不能光明正大在这个机场卖票儿了!
他不能卖票,老大怎么从他身上赚钱?
老大吃不到肉,自己也别想喝汤。
喝不到汤是小事,到时候老大肯定还会怪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正惊惶间,他却听见那姑娘竟然慌慌张张得开始撇清关系了,“这位警官先生,那、那个……我、我其实跟那个人不熟!真不熟!就今天下午坐过同一辆公交车,就那么一回,他、他、他犯了什么事,跟、跟、跟我没、没有一点关系的啊!”
那保安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
这事儿还有转机。
那周警官一听,“哦,那就是说,你不知道他是不是黄牛咯?”
“嗯嗯嗯!”那旅行社的姑娘忙小鸡啄米似得点了数下头。
周警官看着一边的那小王,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又问了一句,“但,我听柜台里那个姑娘说,你当时貌似跟他很熟啊?怎么回事呢?”
他尽量是用很舒缓的语气,目的当然是表明自己没有怀疑她的意思。
他很清楚,人家不敢说,第一是怕被报复,第二呢,就是怕自己被牵连进去。
要赖就赖现在电视上那些个莫名其妙的警匪片,老是在传达些类似“最不可能犯罪的人往往就是真凶”的概念,观众们一看,一个个都觉得现实里办案也都是按这逻辑走,不管是出了什么事儿,除非说事情是众目睽睽之下生的、否则大家都是想尽一切办法撇清关系,而撇清关系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一问三不知。
别人不知道的,我肯定也不知道;
别人知道的,我最好也不知道。
再加上他也承认,有的同志办案的时候确实对围观群众态度不太好,脸上一直摆着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好像看谁都是看凶手一样,周围群众见了,本来想说的都不敢说了。
每个人都讳莫如深,取证起来非常非常难,弄的很多本来非常简单的案子、莫名其妙之间就成了无头疑案了。
所以,想要取证,第一就是要端正自己的心态,尽量和气、尽量带着笑脸。
但也不能太和气了,要不然被其他人一看,哦,原来警察一个个都这么怂,那那些个心术略微有些不正的人胆子就会越来越大。
关键是要拿捏准这个度。
这种事情,就是所谓的经验,小年轻做不好,但那周警官可是十多年前的老警官,做起来自然游刃有余。
“嘿嘿,”周警官换了一张笑脸,“小姑娘啊,你也别见外,也别怪大叔我多嘴,我们这边有规定,出了警回去之后一定得汇报,偏巧呢,我们那头儿又是个书呆子,口头汇报不行,一定得1ooo字以上书面汇报,其实我也烦啊,我写的那字儿,跟狗爪子爬的没什么区别,写东西那真是要了我老命……”
随口编了几句,扯了半天家常,总算是勉强让面前这姑娘稍稍放松了一点点戒心,她方才回道,“那、那个,我、我当时看他们……”她看了眼一旁的保安,“他们几位同志要抓那、那个人,也、也是下午的时候……他、他算是帮过我一点儿忙吧,我就在旁边劝了一下,想着、想着……”
想着“让那些保安不要打他”。
没敢开口。
一直在那儿“想”。
周警官一看,也没细问。
要问肯定也不能现在当着航空公司的面来问,否则会给这姑娘带来麻烦。
“那,你刚才说,他们要抓人?凭什么呢?要不是证据确凿,一般来说,也就让他一直呆在这儿等我们来处理吧?”
那姑娘如释重负,“之前我也算是在他后面排队,也、也听到了一些情况,那个人……看上去有些穷困潦倒,但买的确是头等舱的座位,然后好像还是全票?”
她不太敢肯定,只是看了眼小熙。
后者慌忙回道,“那、那趟航班平时比较忙,一般都不打折的。”
“然后呢?”周警官又问道,“光凭这个,怎么能说人家是黄牛?”
那姑娘这回倒是不怕惹麻烦上身了,“我当时看这个姐姐拿着他手上那张身份证问了他一些关于身份的问题,其中好像答错了一个……”
身份证上写的事情都能答错,那不明显有问题吗?
周警官关注的问题,却不在于此。
他转向了小熙。
“你拿了他身份证?”
那保安又吓出了一声冷汗。
他怕小熙不懂事,直接说出“扣下”这两个字。
不是黄牛,凭什么扣证啊?
但幸好,小熙没有说,只是略带着紧张得点了点头。
“那证呢?现在在哪儿,是在他自己身上,还是在你这儿?”
还没等小熙开口,那保安就连忙回道,“是在我们这儿,是在我们这儿,代为保管、代为保管……”
周警官见状,乐了。
他直接换上了黑脸,生意陡然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用几乎是吼的音量叫了起来,“知道这世上有个身份证法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任何组织、听清楚啊,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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