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行动。乔三爷说不能算出师,在关鍵时刻脑子太慢,还得练。又过了半年,乔三爷安排弟兄们去打食,胡六子知道乔三爷又要生出是非,就格外地小心。偷东西的方法依然是老传统,挖墙打洞。洞打好了,乔三爷对胡六子说:“进去吧,能拿点什么就拿点什么,千万别惊动了主人。”胡六子说是了。就猫下腰,小心怡怡地钻进了大户人家的房子。胡六子在夜幕的掩护下,摸到了主人的床,床上的主人正打着鼾声。胡六子摸到了主人搭在椅子上的长袍,想那长袍里肯定该藏着钱,正搜寻着。只听墙外有人喊:“有贼!”这一喊惊动了主人。主人翻身就取了棍子。寻找屋里的贼。胡六子早作好了逃跑的准备,便光着头往墙洞外逃。当胡六子头一伸时,却又啊呀一声将头缩了回来。原来,那墙洞已被师傅用荆棘堵死。也就是在这时候,主人也发现了小偷。举棍正在打时,胡六子顺手将一个尿盆顶在了头上,猛地往外一冲,冲破了荆棘丛,逃了出来。
围捻子那年,由于乔三爷与捻军有染。被官府捉拿,凌迟处死。丐帮也就此解散。管远川躲过官府的追捕,藏了一些银两,几经打点,来到烟雨楼做了大掌柜。胡六子则上了河道。给运粮的商户打杂。听说管远川当了大掌柜,就奔他而来。管远川上了一桌好酒好菜,又找两个姑娘为他把盞。喝到差不多的时候,说:“六子,不是哥不留你,是哥这儿发不了你。大掌柜二掌柜我这儿都有了,你又不会记账。跑腿买菜洗碟子洗碗的活儿我又不能让你干,你说我咋留你哩?”一听这话,胡六子心里不悦,可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说:“哥我知道你的难处,我只是说说玩玩儿,你可别当真。我在船上混,虽说出点苦力,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管远川说:“乔三爷走了,我是你的老大,你有难处我肯定帮,啥时来我这儿,酒菜总是有的,住上三月五月,我若有二话,都不是人养的。”“言重了,言重了。”起桌的时候,管远川吩咐两个姑娘扶胡六子上房。这时候,管远川忽然想起了什么,就让两位姑娘暂且廻避,对胡六子说:“六子,哥改主意了。”胡六子心中一喜:“哥你要留我?”“是的,兄弟。只是我不留你在店里。”见胡六子忽闪着眼睛听不明白,又说:“兄弟你也看到了,哥开的是烟花院,吃的是花酒,没有姑娘我的生意就做不下去。虽说你在店里不能帮我什么忙,可你在外面是可以帮我打点的。”胡六子说:“我能帮你什么你尽管说。”“我要你在船上给我留心,每到一地,有好看的姑娘,你可以给我买回来,有多少要多少,我按人头给你取银子,你知道,哥亏不了你的。”一听说买姑娘,胡六子一口答应下来,说:“这事好办。”原来,天灾*,闹得许多人家家破人亡,沿黄河流域,卖儿卖女的极多。便说:“那好,我就给哥做个外差。”
自那以后,胡六子就做起了人贩子,更名为付瑞祥。开始是为管远川送姑娘,后来见这里面来钱便当,就渐渐地扩大了他的生意做到了苏鲁豫晥。
齐稀元接了丁宝桢的使命,便对各州县作了秘密布置,以那落水女子留下的凤珠为线索,搜寻那持另一玉珠的男儿。齐稀元对桂生说,那落水女子死前曾乎皮绠的名字,你哥哥生前也告诉你杀害僧王爷的凶手名叫裴绠。到底是裴绠还是皮绠,你要打探清楚,只发抓到了这个人,僧王爷的案子算是没的跑了。桂生说是老爷,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桂生经过一番化妆,就带着一个伙计,装扮成跑单帮的。一主一从地上了路。他们沿泗河,进黄河,四下打探裴绠或皮绠的下落。码头、集店、路边歇肢舖,都没有拉下。几个月下来,却是一无所获。
眼见着入了冬,又开了春,桂生已跑遍了苏鲁豫皖,捻子经常活动的地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有一次。他们打听到有位叫裴绠的,在一个村子里放羊。桂生喜出望外地赶到,只见那裴绠甩着羊鞭儿正唱着拉魂腔。桂生走上前去,给那人施了一礼,却见那放羊的裴绠已五十多岁了,是位老光棍儿,这与他们要找的捻童根本挨不上边儿,只得失望而归。
这天,桂生来到了河南永城,先是到县衙里查看先后杀掉的和释放的捻勇。却也是没有关连。衙里管事的人说,你要找的裴绠,这里裴姓的人不多,浍河下游有个裴桥镇,那里不知有没有叫裴绠的。
于是,桂生就来到了裴桥镇。原来。这里的方言,皮裴的发音是不分的,裴也读作皮音。桂生有了希望,就在裴桥住了下来。
裴桥是这一带的中心集镇,又靠着浍河,生意人也往这儿集中,买卖十分兴隆。桂生住了一个大车店,那大车店是一家四合院,十来间草房。
桂生要了一盘猪肚,又要了一盘卤牛肉。打了半斤散高粱,与随从有兹有味地喝了起来。就在这时,听到店子里有了嘈杂的人声。桂生往门外一看,只见一位瘦子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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