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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州的夜市异常热闹,今晚又比往日更加热闹。无他,只因江上那场惨烈厮杀,雷州城百姓大都走出家门,来到江边看热闹。珠江两岸的酒肆茶楼人满为患,而城中央的商铺人却少得可怜。
凤来客栈,雷州城最豪华的客栈,据说老板是南洋某国王子。凤来客栈的店小二都是金发碧眼的胡人,里面一切装饰尽显异域风情。与本土客栈不同,凤来客栈不但提供食宿,还有免费的异域歌舞表演观看。明面上是客栈,其实也是一处喝花酒的好去处。正因如此,凤来客栈的消费是很高的,一般商旅不敢轻入,除非那些豪商大贾,亦或高管贵胄才来此处留宿。所以,凤来客栈虽然人客稀少,但是利润却是同类行业中最高的。
与往常不同,今日凤来客栈客人爆满,三层楼上百间客房无一间空闲,特别是临江的客房,每间都有十多人。他们都是集资开房,只为能一睹江上的那场大战。震天的喊杀声,凄厉的惨叫声,翻飞的残肢,四溅的血浪直让人热血沸腾,看客们一阵阵叫好,狂热得就好比是他们自己披甲执锐亲上战场。
江上的厮杀一波三折,形势发展也是峰回路转,直看得宾客们大呼过瘾。
雷州的械斗从来不少,但是像这种规模的不多,几年难遇见一次。毫无例外,每一次械斗,战场周边的客栈茶馆酒肆商铺都会大发一笔横财。所以,雷州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大家都很喜欢有大型械斗发生,一来可以看热闹,多了不少茶饭后的谈资,二来可以发横财。这也就造就了雷州民风彪悍,勇于私斗。这种盛况,在整个帝国仅次于儋州。
看完江上的厮杀,少不了要聚众闲谈,这也是雷州的一奇。坊间笑谈,长安有东林社品天下大势,雷州有凤来楼聊江湖恩仇。此一传十,十传百,遂成佳话!
卞白龙,雷州各大酒肆茶楼的常客。倒不是说他多有钱,吃遍雷州城的大街小巷,而是他每次观看械斗之时,对现场精彩的解说足够吸引人。也正因为如此,每次有械斗发生,他都是雷州各大茶楼酒肆争先邀请的座上宾。不但白吃白喝,走的时候还要收取大笔酬劳,算作出场费。卞白龙俨然成了雷州有名的械斗现场解说家,不管走在哪里,都有人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白龙先生!”
今夜,凤来客栈的老板,南洋某国的王子西马古花重金抢先邀请了白龙先生来凤来客栈坐场,而专场就设在三楼的临江凤子号客房。雷州城的各地商旅慕名投宿凤来楼,一为观看江上大战,二来能够听到白龙先生精彩而又别开生面的现场解说。虽然江上的厮杀已经结束,但此时的凤来楼,依旧高朋满座。白龙先生侃侃而谈,宾客们时不时发出阵阵喝彩。
“诸位且看!”白龙先生以扇为兵,在胸前缓缓推出,演了一式繁复的剑术。“这招叫做‘碧浪三千’,乃是出自李白圭的‘望庐山’。”
有宾客不解,追问道:“不知这李白圭是何许人也,这‘望庐山’又是什么?”
白龙先生对宾客的提问淡然一笑,端起八仙桌上剑南春细细品了一口,才缓缓道来:“说起这李白圭,嗨,那叫一个响当当!”
“如何一个响当当,我等为何没有听说过此人的事迹?”宾客并不满意白龙先生欲擒故纵之法,未等白龙先生说完,急切的问道。
“敢问兄台可是习武之人?”白龙先生对于宾客打断他说话也不生气,只是笑问道。
宾客脸上一红,悻悻的道“圣贤书还读过几本,习武这种粗活,不感兴趣!”此话一出,满堂皆笑。
白龙先生摇了摇头,继而说道:“谁说读书之人不习武,习武之人不读书?想那李白圭,剑术冠绝古今,能在他剑下走上十招的剑客恐怕不过一手之数。但是比剑术更绝的是,他还能写得一手好诗!”
刚才打断白龙先生的那位宾客对这番话很不以为然,讥笑道:“何曾见的,既然如你所说,圣贤书上为何没有他的一字半句留下?”
白龙先生轻笑两声,似对这迂腐书生的嘲笑。进而说道:“李白圭其人,声名不显倒不是因为徒有虚名,而是他不求虚名。就好比这‘望庐山’,其诗曰:‘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你等可知这诗是何时所作?”白龙先生问道。
宾客们纷纷摇头,对此诗闻所未闻,哪里知道是何时所作。
“此诗乃是李白圭二十一岁时所作,据说当日白圭游庐山,醉酒后胸中剑意诗意勃发,边舞剑边吟诗,而成这千古名篇。并从此诗中脱胎出一套剑法‘望庐山’。”白龙先生端着酒杯,临江而立,一身正气凛然,满堂宾客肃然,仿佛面对之人就是李白圭。
“还有这一式,唤作‘大漠孤烟’。”白龙先生以扇为兵,直插云霄,其势似要捅破凤来楼,满堂宾客又是呀然一声。
“李白圭其人,不知江湖几百年方能再出此人物!”白龙先生重重一声叹息,似有无限遗憾。
此时,一行四人登楼而上,正好听到白龙先生的这声叹息,也重重的叹息一声。
白龙先生似有所感,转身看向三楼入口处,只见三男一女缓步而上。一人白袍折扇,两人一袭青衣,那女子生得貌若天仙。四人成两行,白袍男子和那美貌女子走在前面,两个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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