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骄阳之下,一条羊肠小道穿梭在崇山峻岭之中,从山脚一直蔓延到山顶。道路两旁有着大片的农田,不少头戴斗笠的庄家户正挥汗如雨的劳作着。突然不远处的小道上的嘈杂声吸引了附近人的注意力。
“哎,可怜的年轻人,这么倔强。”一个中年妇人坐在田埂上,拿着一个土瓦碗边喝着水,边和身旁的汉子说道。虽然妇人嘴里叹息着,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惋惜之情,一丝讥讽取而代之。
“你就闭嘴吧,管他们一家废物干什么。老弱病残还捡个残废,倒是物以类聚。”身旁的汉子向刚才说话的妇人喝了一声,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周围的农户听见后都会意的一笑,看笑话的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摔倒的青年。
“姜哥哥,我说了,以后这些事我来做,你养伤就好了。别理他们。”一个小男孩慌慌张张的顺着路从山上跑下,赶忙将摔倒在地的青年扶起。
“没事的,杨阳,我只是想再试试。”青年无所谓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其它的情绪。
“恩恩,我们快回去吧,爷爷在家等着我们呢。”
烈城县,杨家湾,凤鸣山,一个全是杨家子弟的偏远地方。湾里的人世世代代靠种田维持生计,田地在这个地方尤为的重要,如果家里没有壮丁的话,自家的田地就会被所谓的家族全部没收,而这家人就会被赶入深山里靠捕猎糊口,生死不管。而自从杨阳的双亲失踪后,他和他的爷爷杨志就被赶到了山林中,还好杨志年轻时学过一些武艺,这才勉强能够维持生计。
“又去担水了?”看着远处两个不断走近的身影,和青年手里提的那破破烂烂的铁桶杨志关心的问道。
“恩,只是试试,还是没有成功。她醒了吗?”青年人平静的说道,只是说道她时,眼神里有了丝丝波动。
“哎,没有。”
“是么。”青年人点点头,随后没有再多说什么,推开身旁一个小木门,走了进去。小男孩杨阳正准备跟着青年一起进房间却被他的爷爷拦住了。
“他又被杨确得那帮人嘲笑了吧?”
“恩,可不是吗,太可恶了,本来姜哥哥身体就不好,这群缺德的玩意还讽刺他。”
“哎,让姜离自己静一静吧,你也别打扰他了。”杨志年轻时习武,早年也在外闯荡过,所以从姜离的谈吐举止和冉冰云的容貌,他之前一眼就能看出不凡来,至少和他们这样普通的农夫绝对不一样。后来看到姜离康复后一直对着一把青色的宝剑发愣,所以猜测他们可能是临近哪个国家的武士,因为某些原因武功全失。所以后来对姜离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也并没有阻拦,曾经身为武者的他清楚武功全失对于一个武者来说到底代表了什么。
“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吧。”杨志淡淡的想着,看着屋内盘膝而坐的姜离叹了口气,轻轻的关上了门。
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姜离睁开了眼睛。
“已经一个月了,怎么还是没好。”姜离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虽然愁眉苦脸,但是并没有像杨志想的那样郁闷和消沉。
自从三个星期前康复后,姜离的记忆也恢复了一部分。虽然还是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头脑中那些玄妙的功夫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有别于凡人的修真之人。但是当他重新修炼后才发现,自己虽然皮经骨异常的强韧,但是全身经脉尽断,根本没有办法运气。
经脉尽断,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或者修真中人来说都无疑形同死刑的噩耗,但是姜离在发现自己这种情况后却并没有任何的慌张,那是一种天生的镇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姜离很确信自己记忆中有着可以修炼痊愈的功法,所以这段时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着修炼的记忆恢复!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他全身无力形同废人,甚至于简单的担水都做不到。
“还有冰云为什么还没有醒,为什么面对她我这么难受。”姜离喃喃自语道,冉冰云的名字也是杨志告诉他的,说是姜离自己告诉他的,对此姜离是一点映像都没有。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冉冰云虽然呼吸、脉搏都正常都是却没有丝毫的要苏醒的迹象,这也让姜离有些浮躁。
“姜哥哥,吃饭了。”这时小男孩杨阳端着一个小盘子推门而入,是一盘兔子肉,“爷爷说你心情不好,让我给你送过来。”
看着天真的小男孩,姜离心头一暖。这一个月的时间,小男孩一家就这样照顾着自己,没有丝毫因为自己残废而歧视自己。其实姜离知道他们自己也过得不好,从之前的聊天中知道,杨志爷俩儿身为没有青壮年劳动力的家庭,几年前就被剥夺了土地,被赶到了这凤凰山里,终日只能靠无法固定的打猎向山下的住户换一点粮食维持生计。
“哥哥不饿,你吃吧。”看着小男孩因为营养不良而略微发黄的脸蛋,姜离柔和的说道。
听到姜离的话,小男孩眼睛顿时一亮,直勾勾的看着盘子里略微烤焦的兔肉,姜离甚至听到了小男孩吞口水的声音,然而片刻后小男孩露出坚定的目光说道:“我不能吃,爷爷说了,姜哥哥你受了很重的伤,很疼,吃了这兔子肉就不疼了。”
“快吃吧。”小男孩杨阳催促的道。
“好、好。”姜离无奈的拿起那小半只兔子吃了起来。小男孩就一直守着,等着姜离吃完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姜哥哥,你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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