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你看这是什么?”唐笙伸出白嫩的玉手。教室外的阳光照射在唐笙的手上,玉手泛着莹莹光泽,在地上拖出一条影子。“就是影子。教室里众人身上少了一条影子,我们在幻阵里面,因为是在室内,所以你忽略了光源。”
靳安祖师微眯狭长的凤眸,他居然忽略了这个问题!这样低级的错误,让追求完美的他极为不爽。
“一开始我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的,室内确实是一个盲区。大家通常不会特别去留意影子。当我开始怀疑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观察教室里的每个角落。教室里面没有任何的异常,跟往常的教室几乎一样。在我以为我多疑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教室里的每个人,没有一个影子。”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没有影子呢!”唐笙的脸上露出自信的光泽,“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假设我们还在阵法里面,那么就说得通了。”
唐笙说完不忘了再加上一句话,“靳安祖师设置的幻阵里面虚虚实实相结合,有虚也有实相结合。阵法造诣高深,晚辈今日得以体验,虽然未能学得皮毛,但也是受益匪浅。”
“呵呵!”靳安祖师轻声笑了起来,声音没有带一丝的温度。
唐笙不确定靳安祖师发出的笑声是为了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眼睛很冷,漠视一切的冷。他的眼神让唐笙想到一句话,圣人之下皆蝼蚁。虽然,靳安祖师虽然不是圣人,但是在他的眼里。炼气期的唐笙,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
“那么你是怎么发现,我坐在这里的呢!”
怎么发现的?呵呵,唐笙心里偷偷的想。从靳安祖师的授课形式,他没有现身,直接让他们在幻阵里面破阵。他布置的阵法并不是一个练气期的修士能够轻易破开的,她若非有前世几十年的经验,在阵法上有一定的研究,根本无法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从街道的幻阵里面破阵出来。
只怕靳安祖师根本没有想过有人会破阵出来。
像靳安祖师这样身处修真界顶峰的人,必然高高在上。他一定会站在高处俯视他所布下的局。靳安祖与其说是在这里教学。不如说,是在冷眼旁观众生百态。
在他眼里,这群学子不过是按照他规划好的路,在幻阵中演绎他规划好的人生。在他眼里,这群学子就是一群戏子。
唐笙当然不能把她所想的说出来。
唐笙面上恭谨,“我想这个教室里面什么样的地方最适合靳安祖师的?唯有这个讲台才配得上你。所以我就试着对着讲台作揖,没有想到让我误打误撞的蒙对了。”
“很好!你是第一个在一炷香之内走出,这个阵法的人。”
唐笙才注意到讲台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上燃着一根香。上面的香还没有全部燃尽,这么说来从她进入教室,然后再进入幻阵,待冲破幻阵到现在为止,总共花的时间,不足一炷香。
“那么刚刚离开的那些人呢?”唐笙问道,靳安祖师的阵法虚虚实实,她有些摸不透。
“那些人?”靳安祖师的话语中带着不屑,“你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唐笙明白,靳安祖师布置的这个幻阵最大的特点,就在于虚虚实实、真假掺和,难辨真伪。很多人就会因此被困在幻阵里面。
靳安祖师拿出一个玉牌,抛给唐生,“既然你走出了幻阵,那么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这是我研究阵法的心得就赐予你吧,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多谢祖师!”唐笙感激地接下玉牌,一个地阶阵法大师的研究心得,这是一份莫大的机缘。
“你可以走了。”靳安祖师不看唐笙,摆弄着手上的阵盘。
唐笙看了一眼香炉上的香,已经燃烧殆尽。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唐笙看到的是破除阵法后的教室。
这是真实的地方,众学子坐在位置上眼睛紧闭,沉醉在阵法里面没有出来。
只有一个解释。他们都被困在了阵法里面,难怪说靳安祖师的课,一年才上四次,每次间隔三个月。
学子们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破开阵法出来,他们要在阵法里面被困上现实时间的三个月。只是不知道他在阵法里面的时间被困了多长,也许像她一样,不足三分之一炷香,也许时间在被无限的拉长。
唐笙离开教室后,靳安祖师身后一个人影走出来。
“辉煌,你为何对这个小丫头,如此关注?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以你的身份,何须如此特别的关注她?一个小小的蝼蚁,即使她是朱天尊者的徒弟,你想杀死她易如反掌?杀完她之后,朱天尊者能将你怎么样?”靳安祖师对季辉煌的迂回做法,不屑一顾。
“靳安,你可知道天启之人?”
“你是说她是天启之人?”靳安祖师发出冷笑,“现在有谁能够判断哪个人就是天启之人!正一宗的那些老家伙天天都在寻找天启之人。但是寻找到现在,天启之人在哪里?”
靳安祖师也是想要飞升之人,然而,仙旨所说的天启之人,到底在哪里?正一宗的掌门,并没有明确的告诉他们如何找到天启之人,仙旨中指明天启之人拥有特殊的体质和纯净灵根。
北大陆拥有纯净灵根的人,世人所知道的便有十几个人,还不包括南大陆的。还有魔修里面也有纯净灵根,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启之人?谁能说得清楚?
所谓特殊体质,并不是所有的体质都能够肉眼看出来。两个比较明显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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