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滕羽”二字,萧逸风等人一震,是啊,为什么比赛临近自己还在担心着滕羽,众人都在疑惑,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年太虚峰顶,滕羽一人挡下所有压迫,一人承受李寒水的怒火担下他们一行人的责任时,那少年的身影就已经活在他们心中,永远无法抹去了。
“师尊,我们......”金铃儿抬头,“毕竟同门一场,我们......”
“够了,滕羽已经被逐出太虚,从今以后他的遭遇再与我们无关!”当日灵虚子等人见过滕羽之后回到仙缘镇就将滕羽之事说给太虚子,太虚子心惊之下,思索良久,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滕羽这种体质,放在哪个门派都是一颗不稳定的炸弹,因此看到门下弟子仍在挂念着滕羽,心烦气躁之下才出言呵斥。
“你们只管打好自己的比赛,别的不用你们多管!”太虚子道,“他的缘分你们不准干涉!”太虚子命令道。
“是。”众弟子点头,只不过眼中的光芒却代表着他们不同的心思。
夜渐渐深了。
滕羽心中思绪万千,怎么也无法静下心修炼,索性翻起身来走出房门。既然来了就好好欣赏一下这所谓的仙地。清幽的晚风带着丝丝寒意缠绕在身周,夜晚的仙缘宗,隐没在滚滚浓云中。滕羽眯着眼,晚风微醺,全身毛孔都张开,说不出的舒服!
沿着青石小道一直走,滕羽也没有一点目的,只想四处转转。也不知过了多久,青石小道见了尽头,一座小石桥现于眼前,潺潺流水,杳杳薄雾。
石桥上立着一道倩影,浅黄色的衣裙和着如墨的黑发在夜风中飘荡,绝美的侧脸带着一丝忧愁,将身周的气氛仿佛都感染地忧伤起来!
滕羽苦笑一声,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能够碰到故人,“师姐!”那小桥上的倩影,正是金铃儿。
金铃儿娇躯一震,缓缓回过头来,三年不见,金铃儿变得更加高挑,娇俏的脸庞更加精致,只是比三年前多了一丝忧愁,多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发丝飞舞,轻轻散落在额头,更添几分凌乱的美!
“好久不见!”凝视许久,金铃儿悠悠道。
滕羽云里雾里,上个月不是才见过吗?不过他还是挠了挠头道:“铃儿师姐,这么晚了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金铃儿目光流转。
“呃!”滕羽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对金铃儿,他总是感觉很局促,难道是少年王大赛上自己将她衣服刮烂的原因?滕羽不由地冒出这个想法。“睡不着,所以出来转转!师姐也睡不着吗?”滕羽尴尬一笑,问完就想抽自己一下,能睡着还跑着来吹冷风!
看着滕羽的脸,金铃儿思绪万千,三年前的稚嫩已经褪去,可是那种坚韧却更加清晰,这个师弟经历过那么多的痛苦,却从来没有讲出来,像一头狼一样孤独地舔伤!每次想起当初在淮阳王陵,少年伤痛中梦呓,一声声喊着“娘亲”的情景,金铃儿就心疼不已。
太虚峰一别,本以为今生无缘再见,却不想又重逢。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心情,欣喜?陌生?心疼?好像都有,好像都没有!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她孤身来到此处静思,想寻求一个答案,却不想碰到滕羽。
“我在想明天的比赛!”金铃儿应道,“你真的准备参加大赛?”想起滕羽的体质,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跳不住地加快。
“我已经站在这里了!”滕羽微笑,他能从金铃儿的口气中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关切。
金铃儿沉默了,他既然决定了,那就不会再改变,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会回头。当初太虚峰顶一役,滕羽的固执和坚强可见一斑。不过混沌仙魔体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被发现,那肯定十死无生,凭一个小小的太虚门,是无法挡住全天下的问责的!
许久,金铃儿鼓起勇气,抬起头直直看着滕羽的眼睛问道:“能不能不去?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焦急之色,出言劝阻!
滕羽一愣,在他记忆中,金铃儿并不是一个会将情绪写在脸上的人,为何今天这么反常。不过他还是苦笑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金铃儿神色一黯,滕羽的回应在她意料之中,却又揪得她喘不过气,强笑一声,轻轻道:“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言语中尽是落寞,无力。
滕羽见状,赶忙摆手,“不是的,只是,只是有些事我必须去做!”
金铃儿没有回应,滕羽也没有再出声,二人沉默着,一时寂静。
月光经过薄雾的稀释,只剩下薄薄一层,稀稀疏疏洒在小桥上,两人的身影倒映在潺潺的溪水中,微微荡漾。精致的画面仿佛就此定格,相顾无言,散落一地愁丝。
“夜深了,风太寒,早点歇息吧!”金铃儿先开了口,看着少年坚毅的侧脸,轻轻吐了口气。
“嗯!”滕羽点头。
金铃儿注视着滕羽,最后轻叹一声,莲步款款,一身黄衣,一头黑发,一抹倩影,缓缓消失在青石小道尽头。
滕羽缓缓回头,望着金铃儿消失的方向,良久不语。
这个夜晚注定会有不少人失眠,一夜无话。
钟声敲碎了夜晚,清晨的阳光在钟声中缓缓照亮整个山头,修真界青年修者大赛,来了!
仙缘宗不愧是仙缘宗,宗内**力者将附近数座仙山全用仙桥连接起来,早上所有的参赛者,观战者全都顺着一座仙桥来到另外一座山头,整座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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