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睡觉?”他伸手过去,将她的下巴捏了起来。
澜溪抿着唇,看到他眉眼之间无法掩饰的疼惜时,眼里有东西渐渐凝聚了起来。
“啪嗒——”
一颗眼泪毫无预兆的从眼睑下滚落了下来。
“潇潇,我们不闹不吵了,好不好?”贺沉风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她吸着鼻子,默默的流泪。
他叹气,她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哭也是,连抽噎都没有,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流眼泪,却都像是流在了他的心里。
用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揩掉,可却越来越多,到最后,他干脆俯身吻了上去。
“对不起,我道歉好吗,是我语气不好,不该质问你。”他叹气。
薄唇扯动,他的声音很低,“可我怕了。”
此时和她这样平视,他眼底深处藏着的东西,竟有几许脆弱。
“……”澜溪怔怔的看着他。
他这样一个享受着金钱权势的男人,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身上一直围绕的也都是浑然天成的气势,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可他其实也只是个普通男人,也会焦虑,也会彷徨,若想要将一切掌控在手中,也需要去想方设法。
“我怕你动摇,怕你离开我。”
澜溪睁着酸涩的眼睛看他,心里揪着疼,朝他伸出了手,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我不会……”
她不知道俩人到底能走多远,但此时此刻,她想跟着他,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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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澜溪进来时,秦晋阳早就已经坐在那里等候了。
他还是那样绅士,站起来帮她将椅子拉出来,然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还招手叫来服务员,让她点东西喝。
以往还好,现在澜溪却觉得特别抗拒。
吞咽了两下唾沫,澜溪将包里一直放着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动作很轻缓的推到了他的面前,“这个还你。”
秦晋阳却没有伸手,只是静静的看着,然后微微勾唇,“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我不能收的!”她坚定的说。
“澜溪,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秦晋阳皱眉。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是认真的。我虽然是离过婚的男人,但是你选择我,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我保证会对你好。”
澜溪咬唇,“你别这样,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这种关系破坏,你的话我会都忘记。”
秦晋阳依旧皱着眉,看了她半响后,伸手将那盒子包裹在掌心里,缓缓的拿了回来。
见状,她松了一口气。
“你没什么打算吗?”秦晋阳抬眼看着她,有些模棱两可的问。
“呃?”澜溪不解。
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他摇了摇头,“没事。”
“希望你以后别后悔。”末了,他又加上了这么一句。
她皱眉,秦晋阳的这几句话,她都没怎么听明白,也不想去细细研究。
又坐了一会儿,气氛还是有些尴尬,见时间也是差不多了,澜溪瞥了眼窗外,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轻声道别后,提起随身的包往咖啡厅外面走着。
一出咖啡厅,就直接奔着某个方向走,那里停着一辆白色的路虎,刚开始时,她就是从这里下来的。
打开车门坐进去,里面贺沉风一张俊容紧绷着。
“我们去吃些什么?”
男人没回应她,将车子起火,然后幽幽的看向她,“不是说十分钟。”
“呃。”闻言,澜溪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都十五分钟了,不就是还个戒指,用得了这么久时间!”他男音漠漠的。
“又说了些话……”舔了下唇,她讷讷的回着。
正将刚撸起的袖子放下时,一旁的贺沉风忽然眼睛一亮,“手表戴着了?”
“是啊。”她点了点头。
他没说什么,发动着车子,不过之前稍沉的眉眼已经舒展开来,反之,嘴角甚至还有些轻扬。
澜溪伸手抚摸着表盘的边沿,早上出门时她放在包里的,后来到了公司她就戴上了,她想让他放心。
白色的路虎缓缓行驶离开,旁边咖啡厅的窗边位置上,秦晋阳坐在那里,扭头一直注视着那个方向,从女人身影走出咖啡厅到上车,再到车子离开,全部都纳入他的眼底。
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右手持着的手机在耳边,那边还急急的传来呼唤,“秦先生,小姐她又闹脾气了,午饭又都砸了,现在正在哭……”
他阖上眼睛,伸手揉着眉心,过了一会儿,电话挂断他才睁开眼睛,冷意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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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灯亮起,雪花飘飘扬扬。
澜溪靠站在窗边,手持着电话,那边隔着线路传来的是谢母的唠叨声。
“妈,元旦公司可能会放三天假吧,到时我再回去。”她缓缓的对着话筒道。
谢母应了应,又嘱咐了几句什么,然后才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挂断后,坐在*边一直静静看着她的贺沉风站起来,从后面抱住她,“你妈妈?”
“嗯。”她点头。
“你妈妈是做什么的?”俊容埋在她的脖颈间,他随意的问。
“她啊,以前是代课老师,小地方的编制都是内定的,我爸那人又死教条,不愿送礼,我妈一直也就没弄上正式的,后来干脆就辞职了,在家专心照顾我和我爸。我爸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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