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如钩,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锦绣阁中,照在白玉雕琢的器物上反射莹白的光泽,屋内只留了两盏灯,灯光昏暗,照得景物也朦胧了不少,床上锦妖斜靠在床边浅眠,一手支着头,如瀑布般的头发泻下,身上只搭了一张薄薄的毯子,却遮不住那玲珑有致的身材,美人卧榻,美不胜收。
即墨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副画面,眸子闪了闪,推了轮椅过去靠在床边,却舍不得打破这美好的画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锦妖只是浅眠,即墨进来她就知道了,缓缓睁开看见看了看即墨,然后把身子往床里面让开一点,留出一个位置:“快上来睡吧!困死了!”
老夫老妻般的语气让即墨忍不住轻笑,撑了轮椅起身坐到床边,却没有立刻睡下,抬手理了理锦妖的头发:“这些日子事物比较多,你不用等我,困了就好好睡吧!”
“嗯!”锦妖浅浅应了一声,拉着他的手把他拉下来躺下,而在他躺下的时候,锦妖却一个翻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温香软玉压在身上,即墨身子一僵,呼吸不稳的看着锦妖,墨黑的眸子闪过莫名的光泽:“妖儿!”
裹了被子起身去洗澡,泡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折腾了一晚,现在肚子饿了。
因为不想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所以让人把早上放在了外面的亭子里,而她刚刚穿好衣服走出去就看见乐容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剪水眸微微挑了一下,抬步走过去:“今天这么早?”
“已经不早了!”乐容微微一笑,抬手指指外面,已经日照当空,哪儿还早?
锦妖自然也看出是快中午了,不过她倒也不尴尬,睡到中午可是她经常做的事情,走过去在乐容的旁边坐下,拿了筷子夹了点心放进嘴里,含糊道:“你也要吃点么?”
“不了!”乐容摇摇头,抬手倒了一杯露水凝香递到锦妖手边:“我今天是来向你此行的!”
锦妖的手一顿,有片刻怔然,却没有多说,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乐容看她这失神的样子,也不知是开心还是惆怅,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如今我领了司马上卿的职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随心所欲,就算权力再大,总归还是有一层束缚,不能留在你身边,以后……以后你要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还有即墨和云微他们,至少还有他们帮你一起承受,不要让自己活得太辛苦!”
锦妖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对,怎么听起来不像是他要离开,而是要永别的感觉?
“你怎么了?”
乐容微微摇头:“没事!只是这些天看着即墨对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也明白,有时候看着比拥有或许更好,若是你以后不去夏国,恐怕我们就没那么多机会见面了,倒是有些舍不得呢!”
他这是放弃了?锦妖疑惑,明明前日他还说……锦妖看着乐容黯然的面容,心中的想法也顿住了,乐容想开了,她该开心才对吧,虽然有些不舍,但是终究他走上了她期望的路,这一次分离虽然痛苦,又何尝不是解脱?
思及此锦妖将旁边的水端起饮下,淡淡道:“若是有机会我回去夏国的,你一路保重!”
闻言乐容眼中闪过痛意,柔柔的看着锦妖,那目光仿佛已经穿过了无数世纪,想要将锦妖深深的刻入心里;而锦妖被乐容的话扰乱了心绪,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最终乐容还是走了,连一个吻都不曾向锦妖索要,道了一声‘再见’,便起身离开,留下锦妖看着满桌子的食物,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她不想招惹他们了,她一直想让他们离开自己,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只是,为何当他们真的愿意从她的生命中退出的时候,她却如此的心痛,痛到难以呼吸!
锦妖不知道乐容到底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没有去送,只是坐在锦绣宫内看着天边的云彩失神,此刻,他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乐容好歹还来和锦妖道个别,而云微确实连道别都没有,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坐在空旷宫殿里,锦妖似乎觉得心也跟着空了。
郁卿颜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整个人躺在软榻上,毫不客气的将头枕在她的腿上,面朝她的腹部躺着:“若是舍不得就去追回来,在这里傻坐着算什么回事?”
“追?”锦妖回神,却不禁苦涩一笑:“拿什么去追?”
这场爱情里,从她意识到自己的心的时候,她或许已经失去了追他们的资格,一个不能唯一的爱人,还算是爱人么?
郁卿颜本来有些睡意的眸子浅浅苏醒,暗红的眸子闪着一抹让人说不出的光泽,突然懒懒坐起身,一手勾着锦妖的下巴,以一种及其挑逗的姿势将她压向软榻,眼眸中渐渐迸出危险的气息:“妖儿!你莫不是要告诉本尊,你打算放手吧?或者说你又想像三年前一样,彻底放弃?”
“没有!”锦妖心里难受得不行:“现在不是我放弃,是有人看透了愿意离开!”
“看透?”郁卿颜嗤笑:“你觉得遇上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还有人能够看透么?”
锦妖颦眉,这算什么话?
郁卿颜低头,恨铁不成钢的在她的下巴上狠狠咬一口,咬到那一处都红了他才道:“你当真是白痴么?三年的时间都没磨掉那份情,又如何能在短短几日看透?你不知不觉将别人的心迷得团团转,结果却以为人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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