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妃暄。”对方似乎并不打算掩饰身份,泰然自若的承认了。
朝歌看向她身后的包袱,挑了挑唇,“仙子果然胆量不俗,竟然就这般带着至宝和氏璧行走在外,也不怕旁人夺宝?”
“妃暄非是什么仙子。”师妃暄澄净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我心中有几个疑惑,不知顾姑娘能否为我解惑?”
“但说无妨。”
“据妃暄所知,顾姑娘应该不认识我才是,既然如此又如何能在人群里认出我来?”
朝歌摇头,“事实上,我认出的不是仙子,而是和氏璧。和侯希白相识,又可能持有和氏璧的人,我只知道一个师妃暄。”
这话说得直白,甚至还有些无礼,师妃暄面上却并无不豫之色,淡淡道,“那妃暄下一个问题就是,顾姑娘如何知道我身上带有和氏璧?”
“因为……”她唇缘突然抹开了笑意,“我是为了夺璧而来的啊。”
即使师妃暄是侯希白的心上人,也无法改变她要夺璧的决心,无法改变,她只好将一切摊开来说,看在与侯希白朋友一场的面上,稍稍给对方留些余地。
“其他人夺璧无非是为了名利,顾姑娘又是为了什么?老实说在此之前,妃暄从未想过顾姑娘对和氏璧也有兴趣。”师妃暄话里在说自己的惊讶,面上却仍是一片平静无波。
朝歌问:“侯希白是怎么和你提起我的?”
师妃暄答道:“希白兄说顾姑娘容色绝伦,其人又风雅无双,一身以音御气的本领出神入化,妃暄深以为然。”
朝歌嗤笑,“他倒是客气,夸了这么多我都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在说我了。想必侯兄没和仙子说过我有伤在身吧?我要和氏璧是为了疗伤。”
因为侯希白的缘故,她自然不能用粗劣的借口来敷衍师妃暄。需要和氏璧治伤,这一理由可谓再光明正大不过了,纵使侯希白来问,她也能理直气壮。只是她在说话时用了一些技巧,有意误导对方侯希白是知道自己受伤这件事的,实际上侯希白并不知道才对,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徐子陵与寇仲两人。
有些惊讶于她的坦诚,尤其还是这种关乎隐秘的讯息,师妃暄清丽的脸上终是闪过了一丝诧色。
“既是如此,妃暄好像没有理由来阻止顾姑娘夺璧,可惜……”她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一旁大街上往来行走的民众,“妃暄还是不能将和氏璧拱手相让。”
“我也从未有过令仙子让出和氏璧的打算,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我与侯希白相交一场,不想让他夹在两个朋友之间左右为难,最后也算是对仙子的一个解释,和氏璧我志在必得。”说完这些话,她又莞尔一笑,“今日仙子一人携璧外出,孤立无援,我也不好趁人之危,还请将和氏璧带走好生保管,下次朝歌就不会客气了。”
面对看似平静实则狂妄的口气,师妃暄重新将视线转回,凝目看着她的眼睛,“从未有人对妃暄说过这样的话,顾姑娘是否太有自信了一些?”
“其实我自己也很苦恼,有时候明明说的是大实话,却无人相信,所以只能等时日来证明我的确所言非虚了。”朝歌为难道,顿了顿,又问,“我听说仙子师门有一部慈航剑典,最高境界为剑心通明,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师妃暄点头,后又从容问:“不知顾姑娘如何得知?”
慈航剑典名声在外,朝歌能得知并不奇怪,反是剑心通明知晓的人不多,按照侯希白对于朝歌的描述,她不应当知晓才对。
“这是阴癸派传给我的讯息。”这消息的确不是朝歌能打听到的,是白清儿传来的消息里略有提及。朝歌对这两家的争斗并未兴趣,不过阴癸派既然存了借刀杀人的心思,那她也不介意顺手出卖她们一遭,也好提醒一下静斋传人这背后有阴癸派捣乱的事实。
师妃暄姣好的眉微微皱起,旋又舒展开来,平静道:“多谢顾姑娘提醒。我与姑娘都有坚持,看来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听见客栈里依稀有脚步声传出,朝歌知道大抵是那个秦王出来了,便说:“师仙子是来找秦王的吧,看样子他已经出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说完就转身向里走去,途中遇到李世民也没有停顿,只是向他微一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她进去时,桌上摆了两个瓷杯和一壶酒,徐子陵正在自斟自饮,他喝酒的动作透出几分孤伤落拓,察觉到她的进来,这才陡然醒悟放下了酒杯。
朝歌妙目在他身上一扫,随意问道:“子陵的心情似乎不好?是与那个秦王李……”
“李世民。”徐子陵见她迟疑着说不上名字,便替她续上。
“哦,对,李世民,他与你说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也没有什么,一些小事。”他苦笑。
听他这么说,朝歌也不问了,只是招手叫伙计再添一个杯子一壶酒,然后坐在他对面,也开始自斟自酌。没想到第一口就将她呛得咳嗽不止,这是她第一次喝这里的酒,全然不似东浮佳酿甘甜醇厚,反而透着一股辛辣,只是一小口她脸上就开始浮现红晕。
“咳咳咳……”
“朝歌,你慢点……”徐子陵哭笑不得,犹豫了下,左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忙顺气,右手倒了一杯茶端过来。
她缓过气来,接过茶喝下,也只是稍稍冲淡了口中那股刺激的辛辣之意。又连喝了好几杯茶,才压下那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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