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角落里,人影绰绰,初初看来,实在是有些吓人的。
宿梓墨却在靠近时,突然愣了愣,旋即加快了步伐,走到了那人跟前。
“阿落。”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犹豫,很是笃定。
而后头的皇后闻言,一惊:“阿墨,当真是阿落吗?”
而随之,她就扭头看了眼上身后的德文帝,“皇上,你该想想,如何解释才是。”
要知道,刚才德文帝死活说,自己没藏了穆凌落。
而今,穆凌落却出现在了他的密室里,这其中深意容不得人探究了。
德文帝皱了皱眉头,低低地咒了声,就快步往前走。
宿梓墨把人从阴影里牵了出来,暴露在了光线里,赫然就是穆凌落,身上还穿着早上的宫装。
只是,穆凌落的态度有些奇怪,她眼神有些茫然,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怔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宿梓墨轻轻地触了触她,连声唤了几句她的名字,她才像是恍然初醒,转向了宿梓墨,眼前的视线也慢慢地变得清晰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阿……墨……”
“是了,是我,我就在这,你没事便好。”宿梓墨松了口气,上下打量着她,见得她毫无损伤,揪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回了腹中。
而穆凌落却是眨了眨眼,眼睛慢慢地浮起了薄薄的水汽,“阿墨。”
她张开了手,蓦地抱住了宿梓墨,语气带着一股子撒娇的意味,“我想你了。”
宿梓墨也不过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只抱住了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低声安抚道,“嗯,我就在这里。”
皇后也快步走了过来,见得穆凌落没事,她这才放心,“阿落,你没事吧?今天下午你去了哪里?宫里都快寻翻天了,都不曾找到你。你怎生会来到这里来?是皇上找你来的吗?”
穆凌落把头埋在了宿梓墨怀里,她顿了顿,似是想了想,随后,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发现我在这里……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她就捂住了头,只要她仔细一想,脑袋里就仿佛有个锤子在砸她。
疼得她头昏眼花。
皇后还待再问,却听得一侧的德文帝冷声道,“朕倒是也想问问,你们为何一个两个都到了密室来。朕便是想要召见阿落,也用不着用这手段。皇后,你该给朕一个交代,莫不是你们背着朕做了什么,不然为何阿落会在此?”
“皇后,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后见得德文帝还恶人先告状,她也是恼怒,“陛下,事情真相到底是如何,你自己心中清楚。你这意思,莫非是在怀疑我?”
宿梓墨皱眉,眼见着他们要吵起来了,他低声道,“父皇,母后,你们不必争吵了。左右,阿落现在是回来了,那就足够了。”
现在这情况,根本也分不出到底是何人出手掳走的阿落。
穆凌落只觉得脑袋有些浑浑噩噩的,她攀住了宿梓墨的胳膊,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阿墨,我难受。”
她只觉得腹中翻天覆地的,让她难过不已。
“我们很快就回去了,没事。”宿梓墨低声安抚。
而此时,皇后和德文帝的吵架已经告了一个段落了。
穆凌落的目光却往前落,突然顿了顿,她往前指了指,“那是什么?”
宿梓墨顺着她的指向望去,便见密道前方有个一个小小的亭子,亭子四周是水池,上面还有碧绿的荷叶,便是在这寒冬里,都还是郁郁绿绿的。
亭子的廊檐挂着细碎的铃铛,四面都缀着薄纱,薄纱一动,就会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
而那薄纱后可以依稀看到一个高台,上面似乎躺着个什么人,隐隐约约的,叫人看不真切。
穆凌落惊诧道,“那是人吗?”
她实在是头晕,但是,看到这样的景象,却也实在是令她感慨。
宿梓墨抿了抿唇,他已经能够猜到那大概是谁了。
可越是如此,他却觉得脚步越发地迈不开了。
他本来是打算离开这密室的,而今,他心中却生了渴望。
他想去看一看。
“阿墨?”穆凌落见他没有反应,不由惊讶地又喊了声。
宿梓墨却仿若没听到,他缓缓地往前走,就是连身后的德文帝阻拦的声音都没听到。
那里躺着的是他的母妃,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便是他素来不提,也已经把皇后当成了他的亲娘了,可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还是迫使他靠近。
穆凌落忙跟了上去,但是,不知为何,她浑身有些没有力气,可也并不妨碍她追人。
等走到近了,她才发现,这水池是以白玉堆成的,散发着薄薄的寒气,那水池里的圆圆叶子,却并非荷叶,是种从来没见过的植物。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那座亭子是以沉水紫檀木所制成,散发着一种浅淡的檀香。那薄纱也不是普通的薄纱,触手就仿若人的肌肤般的柔软滑腻,上面还覆着薄薄的凉意。
穆凌落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野史里,曾经记在过一种鲛纱,据说是鲛人所制,因着浸了鲛人的泪,这鲛纱触手就会像是人的肌肤,是会有温度的。
冬日里,若是能贴身穿,便是薄薄一件鲛纱,便足以。
这其实就是个传说,但穆凌落脑海里,却突然就蹦出了这个来。
她收回了摸着鲛纱的手,目光往前望去,就见得那亭子正中处放着一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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