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云孤抿了抿薄唇,别过了头,瓮声瓮气道:“我知道。”
宿梓墨望着他,不由轻轻地弯了弯唇角,“不知道,我有没有跟你提过,你跟我以前很像。”
“什么?”宿云孤一怔,转过头来,愣愣地望着宿梓墨。
宿梓墨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经不起太大的活动。”说着,他率先走在了前面。
宿云孤被他吊起了好奇心,顿时有些挠心挠肺,但却到底不敢冒犯宿梓墨,也不敢跟他甩脸子,只能郁郁地随在其后。
宿梓墨考虑到宿云孤的身体,脚步一直都放得慢,两人走了许久才一前一后地回了宸王府。此时,穆凌落都接到了齐康老王妃送来的宿云孤的一应用具了,也给宿云孤安排好了房间。
宿云孤磨磨蹭蹭地走到穆凌落的跟前,朝着她别别扭扭地道了声:“……对不起。”
穆凌落听着他这天外来笔,一时都有些愣了,旋即,她才反应过来,她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只抬手揉了揉宿云孤的头,“好了,小孩儿就该有小孩儿的样子!你并不需要跟我道歉的,你需要道歉的人是你的祖母和你自己。每个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条,没了就是没了。而每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亲朋好友的,若是没了,自己痛快了,不过是让他们伤心难过而已。人生从来没有什么过不来的坎儿,往前看,你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的病不用担心,我会替你治的!”
宿云孤心口一暖,撇了撇嘴,却依旧笨鸭子嘴硬,“我,我不用你管啦!”
穆凌落倒是对于他这种口是心非习以为常,“阿墨,你送他去他的房间吧!我就不跑这趟了。”
本来,穆凌落是想小厮送他过去的,但是考虑到宿云孤的敏感,以及她敏锐地感觉到了宿云孤对宿梓墨的关注和孺慕,她便顺手推舟了一把。
宿云孤心里欢喜,但面上却并不显,可到底是个孩子,眼底都浮起了淡淡的开怀。
宿梓墨倒是不知,只应了声,送了宿云孤过去。
宿云孤看到自己的房间时,不由有些怔然。
倒不是因为这个房间跟自己的像,而是这个房间里透露出的布置的主人所花费的心思。无论是那珍藏的大家书法字画,还是那搁置在角落里的宝剑,在在都戳中了宿云孤的欢心。
宿云孤因着身体的缘故,其实一直都很是向往有个健康的身体,更是欣羡武将。但是,同样的,他骨子里的高贵却让他对名家字画很是欣赏。
所以,穆凌落的这一番布置,让他很是欢喜。
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抚摸着那把长剑剑身繁复的花纹,爱不释手。
“这是我十三岁参军时,我师傅送我的出师礼。它跟随我上战场四载,我于十七岁换了它,用了另外所获之宝剑。故而,它一直锁在了兵器库中,却没想到阿落居然会把它送到你房中来。”身后传来了宿梓墨低沉悦耳又冰冷雅致的声音。
宿云孤动作一滞,为自己小孩儿般的行为被人所视而有些羞赧,但却又被宿梓墨的话语所吸引,“出师礼?”他犹豫了下,不确定地道,“我听我祖母提过,您的武学师傅是……国师么?”
国师,从来都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让人只能仰望。
宿云孤从来不曾见过国师,但他却对他很有影响,因为他的祖母曾经为了他的伤,三顾茅庐,前往国师府求助,却都被拒绝。但宿云孤倒是不曾痛恨国师,因为国师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他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了,让人不敢对其有任何的怨言,只余下深深的仰望。
“嗯。”宿梓墨干脆利落地给了他答案,他缓缓地走了进来,抬手摸了摸那把长剑,然后拔剑出鞘,剑光雪亮,却遍布着满满的杀气,“它见证了我曾经的峥嵘,但因着它杀气太重,我师傅给它取名叫做清光。你若是喜欢,”他看向目光炯炯的宿云孤,“我可以送给你。”
“真的么?”宿云孤一瞬间睁大了眼眸,眼底是满满的期盼,“我真的能得到它么?”
这一刻,他早忘了自己的傲气。他只目光紧锁着这把长剑,目光中满是渴望之色。
“是的。与其让它落满尘埃,倒不如送给你。你好起来了,我也可以教你剑法。”宿梓墨把剑放回他的手里,目光淡然地道。
这把剑对于宿梓墨来说,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太多的过去。他因为这把剑走出了曾经,有了今天,他希望能够把这种精神也好,运气也好,送给宿云孤。也许是他身上的太多东西跟他相像了,宿梓墨把这把曾经打算珍藏一辈子的剑送了出去。
宿云孤握紧了手里的长剑,就是剑身冰冷的花纹此刻都让他觉得滚烫不已,他咬了咬牙,“我会努力好起来的。”他弯了弯眼眸,难得温和,真心实意地道了声,“真的,很感谢你。”
宿梓墨扯了扯唇角,“我还有事,府中有事,你可找许贵,或者让人告知我或者是阿落。”说罢,他就转身快步离开了,带着那发红的耳尖很快消失在了宿云孤的视线。
宿云孤却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标了,他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长剑,目光迥然有神。
他以为终其一生都没办法触及的武艺,他曾经以为不能有接触的英雄,如今都在触手可及的前方了。他必然会好生地努力前行,努力地让自己好起来的!
而穆凌落留了宋烟留了宿一夜,并告知穆良今后与宿云孤多多走动,穆良倒是个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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