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洞中间有一座凸起的白玉台,这个白玉台应该是灵洞原主人锻羽炼灵的地方,而此刻,谈子墨就盘膝坐在其上,双目紧闭,汗流不止!
记在黑色册子上第四页的内容又一次在他脑海中闪过,令他额间的冷汗又多了一些。
他缓息吐纳,内视灵海,蛇头枯枝幻化的黑气在体内游走乱窜,幸好被小狂挡在灵海之外……
谈子墨暗自心惊,要是待它杀进灵海,估计自己该凶多吉少,回天乏术了。
只因写在黑册子第四页的内容,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让谈子墨也得小心翼翼,丝毫不敢马虎。
要是百分之百狂龙息幻化的十八翼噬天狂龙本体,谈子墨猜想自己应该有信心将这团诡异的黑气,驱离出去,可是眼下百分之一的狂龙息所幻化的双翼银龙只是嗷嗷待哺的样子,面对这来势汹汹的黑气,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谈子墨心中自也没底。
缓缓地睁开眼睛,谈子墨的双眸已经成了骇人的红色,他硬撑着自己不喊出声来。
黑气入体,实在是一种非人的折磨,而这个时刻,特别是小狂与之焦灼的时刻,更让他痛苦得瞠目欲裂。
伸出右手,摊开,掌心朝上,那个黑火焰印是如此惹眼,谈子墨脑袋中的第四页手记还清晰在目:“还有一个方法能保命,断掌!把附着焰印的手掌斩去!”
“如此,能让里面的黑气停歇一会,可以多得一个月的活路!”
“册上所记,前面的十任雇主皆用此法,才得到一个月的残喘,而且必须在这一个月之内,想方设法把这个瘟神请出去,做好移魂换主的封印之祭,否则它会在吞噬宿主的灵海之后,流窜而出,寻及九天之中同等血缘的九族宗亲下手,直到该等翼修血脉完全消失于世……”
“犹如最歇斯底里的诅咒!”
“让人毛骨悚然!”
“而所谓移魂换主的封印之祭,就是燃烧自己的灵魂,将这蛇头枯枝请离,等待下一个倒霉的宿主!”
“前面十任,皆是如此,死得凄惨,却也保全了自家的翼修血脉!”
“当然,蛇头枯枝这等邪物也是极为挑食的,不然……为什么偏偏管虎就看不到第四页?”谈子墨极为费解,“那我是不是要和之前的宿主一样,写好遗言,把手斩断,开始进行移魂换主的封印之祭?”
“我又没有后人,饶是写好了遗言,又能托谁去寄卖,尤其这坑爹玩意,还要下任宿主成功接手后,才让禁锢的灵魂焚灭超脱,彻底死去,这……未免也太悚人听闻了吧?”
“真的,还是假的?怎么更像是恶作剧呢?”
“可第四页的内容分明写得那么惊悚,字里行间带着无法缓息的恐惧,又特意叮嘱我千万不要托大不信,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否则,千万人陪葬矣!”
“这唬人的吧!”谈子墨背生冷汗,呐呐不肯相信。
“或许,前面的宿主应该和自己一样,前面确实不信,后面却不得不自残移魂……”
“十任宿主,明明知道要暴毙身亡,明明知道灵魂不得超脱,也都自发献祭!这蛇头枯枝究竟是有多恐怖,才能让他们如此不敢有一丁点的怀疑?”
“只能乖乖就范!?”
谈子墨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
此物,甚邪!
“断掌,遗言,移魂换主,封印之祭!?”
“不……”谈子墨摇了摇头,虽是痛得如此彻底,虽是百般困惑,但他偏要再硬挺出无所畏惧的淡笑,“不,还没到那一步呢。”
“或许,我跟他们不一样,毕竟我还有小狂呢,这邪气岂能轻易得手?”
小狂和黑气还在焦灼中,胜负难料,谈子墨的双眸血红,脸色却是苍白一片。
只是,谈子墨分明也有些不懂,这“小狂”就像初生的婴儿,一副嗷嗷待哺的样子,然而,对着这个来者不善的黑气,它一嘴吸着灵气之“奶”,眼睛半睁半开,如此漫不经心,居然还有周旋的余地?
“能不能认真点啊?搞不好要身形俱灭的!”看着小狂如此散漫慵懒的样子,谈子墨心中怨叹。
只怪自己还催动不了“小狂”,它尚在婴儿期,神智不全,根本不听使唤,不,似乎根本就听不懂!
只能吹胡子瞪眼了吗?
艰难地从羽囊中拿出宝灵神石,凝视着它,谈子墨唇角颤颤而抖:“明明是个坑爹的玩意,为何你要我招揽它,这不是引狼入室,咎由自取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宝灵神石从谈子墨手中旋转而起……
“这……这是什么意思?”和宝灵神石毕竟也相处了八年,谈子墨偶尔能看懂它所谓的“手语”,尽管宝灵神石并没有手。
他再次循声臆测:“你要我把上古狂榜唤出来?!”
“一下,两下,点了两次头,还真是这样!”
谈子墨发红的眼中依然露出不能理解的神色:“先有黑火掌印,再有蛇头枯枝,最后是黑气,这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宝灵神石要我唤出上古狂榜干什么,这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哎,宝灵神石分明对这个“蛇枝”也似懂非懂,是不是把上古狂榜唤出来,一切就明白了?”谈子墨呐呐不解,“不然宝灵神石为何强逼我一定拿下这蛇头枯枝?
“否则会后悔……”
“不对,我后哪门子的悔啊?”
“罢了,听它的应该没错吧!”
藏在谈子墨左耳的羽囊也是个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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