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对肾亏摇了一下脑袋,示意他过去帮朱大肠。他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提着刀走到朱大肠身旁。
朱大肠回过头来,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
眼见醉鬼越来越近,我在脑海中勾画出北斗七星的形状,脚下踏起了七星步,口中急速念到:“天地七罡,律令九方,吾今敕令,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眼见咒法既成,我心中一阵激动,却猛地有两根手指夹住了我手中的符纸。符纸未能祭出,以至前功尽弃。
我抬眼一看,却见那醉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我跟前。我瞄了一眼朱大肠他们,二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回过头来均是一脸惊讶,显然他们也没看清这人是怎么杀到我跟前的。
醉鬼和我距离太近,朱大肠和肾亏投鼠忌器也不敢贸然过来,只得站在那里紧张的盯着我们。
我只觉得拿着符纸的手一麻,就好像是触电般,本能的松开了符纸。那醉鬼以两根手指把符纸夹到眼前看了看,冷哼一声,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中的符纸便化为纸屑四散开来。
随后他若有所思的低头沉吟,我也趁机仓惶逃到了朱大肠他们身边。“师叔,现在怎么办,好像打不过嘛……”
朱大肠也是一头大汗,他咽了咽脖子叹道:“不是好像,是根本打不过。”
肾亏闻言大惊失色,“啊?那你们不早说…….”
“你他娘的这还需要我们说啊!要不你再上去砍他两刀试试?”朱大肠有气无力的骂道,脸上透露出一丝绝望。
我此时心中也充满了恐惧,谁知道那不男不女的妖人会不会把我也弄成朱大肠那样,或者还有什么更毒辣的手段。
就在我们窃窃私语的时候,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这小鬼,没告诉过这两个娃儿我不杀生的吗,怎会如此怕我?”我们循声望去,那醉鬼又恢复了最初那种温文尔雅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他回头望了望山坳地处的八副棺材,继续说道:“放心,我那八煞尸兵已成,不再需要生魂的阳气。你们以后就不要来打扰我了!刚才也不过是逗你们玩玩罢了……”说道这里他又是一阵咯咯的阴笑,收起了手中的小旗,“我可不想失手杀了你们,像那个傻子一样同阴阳契约做对,影响自己得道!”说完后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我一头雾水还想多问两句,却被朱大肠拉着就跑。跑出老大一截后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停了下来。
朱大肠回头望了望,惊魂未定的骂到:“你这兔崽子,身体怎地如此不济,还不如我一个老人家。”说完他又看了看肾亏,欣慰的说到:“我这徒弟还不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不错不错!”
“我日,那个不是你的仇人啊,怎么能在仇人面前跑得这么狼狈?”我不服气的顶了回去。
“狼狈?你觉得是跑两步狼狈,还是变成我这样狼狈?”
“那…那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他口中的小鬼好像是对你说的啊,难道他年龄很大了?”
“我哪知道,不过他倒的确比三十年前年轻不少。说不定当年见到的也不是他本来面目。”朱大肠回忆了一下也是一脸疑惑,随即又骂道,“你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刚才让你们走还不走,影响老子发挥!”
我和肾亏相视一笑,也没搭他话。
“对了,他怎么也知道我们有契约在身?他口中所说同阴阳契约做对的傻子是谁,难道是指师祖?”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人会使梦魇咒,又称朱大肠“小鬼”,而且还知道天一道人的事,难不成他真的就是那清虚散人?
朱大肠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他还活着,起码也是一百几十岁了,怎么会…….”他越说越小声,显然自己心中也没底。
休息一阵后,我们又仓惶向山下逃去……我心中充满了疑惑:那人到底是谁,他炼的什么八煞尸兵是用来对付谁的?不过就目前而言最关心的还是身上的梦魇咒有没有解除。我实在是太累了,要是还不能睡觉,倒不如刚才就死在那些阴魂手上。
又是一番折腾后,我们回到了昆明。一进家门我实在累得不行,也忘了招呼一下一同回来的朱大肠和肾亏,倒头便睡。一夜无梦,我感觉这是有生以来睡得最畅快的一个晚上。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朱大肠和肾亏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花生和啤酒,正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抽烟闲聊。见我起床,便招呼我也做了过去。啤酒是我最讨厌的东西之一,实在闻不得那股味儿,只得远远的坐在沙发边上。
“师侄啊,我们正在讨论啥时候去寻找那永历帝的事情。你坐近点儿一起研究下呗,我给你们看一样宝贝!”
“哦!”一听是谈正经事,我只得抬起屁股朝他们挪了挪。
朱大肠灭了手中香烟,从怀里轻轻的掏出一块烟盒大小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小心谨慎的放到茶几上,顺手拍掉了肾亏蹬在茶几上的一只脚。
我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心中大感好奇,伸手就欲去打开红布,却猛听到朱大肠一声大喝“别碰!老子可是下了血本的!”
我被吓得一哆嗦,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只见他又珍而重之的轻轻打开红布,里面包裹着……还是一层红布。如此周而复始,红布的体积也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才出现了一枚鸡蛋大小的玉佩。
“哎呀我日,还以为是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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