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点不妙,这家伙胆子没这么大嘛,再说也不至于莫名奇妙的就停下来去看那座坟啊。
我小声的叫了两声“肾亏”,见他没反应又叫道:“吴德正快来磨刀了。”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呆站在那儿。
我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慢慢的走到了肾亏面前。只见他面无表情呆呆的站在原地,借着月光,我发现他的瞳孔变得很大,而且不聚光呈发散状。
日,这不是电视里人要死了的征兆吗?想到这里我连忙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亏哥,你咋个了?”
这时肾亏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流露出一副惊慌的表情。他猛然朝着坟跑了几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远远的对着坟墓叩拜起来,一边拜一边用不知是哪里的方言重复着一句话:“通知大人饶命,通知大人饶命……”
看到这幅场景,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肾亏在刚才受了惊吓,疯掉了。二、撞邪了。我比较希望希望是第一种,那样我至少是安全的;不过结合今夜所见种种,看来还是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无论哪种情况,我都是没办法解决的,为今之计只能赶紧带着肾亏离开这里再说。
我死命的又拽又拉,可肾亏此时力量惊人,好像是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不停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丝毫不为所动。我忙活了半天一点成效没有,反倒把自己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渐渐的,肾亏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说也奇怪,他倒地的同时我只觉得身体突然就变得很轻松,浑身说不出舒畅;与此同时,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就好像是在水里看到的一样。我揉了揉眼,再次睁开却发现本该坐在平台上的自己所处的位置却是在山坡的草地上,牌坊、平台和坟墓都消失了,仿佛就从来没出现过,而肾亏也保持着刚才倒地的姿势,躺在旁边。
我连忙过去拍了拍他:“亏哥….醒一醒,二十一世纪又要到了。”见其仍然一动不动,不禁心下大惊:这家伙不会死了吧。心念至此,我颤抖着把手伸到他的胸口一摸发现他还有心跳,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来这倒霉孩子应该是被吓晕了。把他身子翻过来一看,脸上还挂着眼泪,鼻涕都流到了嘴里,顿觉一阵恶心。好在他比较瘦小,我扯着他的衣服把他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了干净,这才把他背到背上,朝坡下的公路走去,路上我在一块石头上看到了肾亏的游泳裤,但是我的那条和那棵树仍然不见踪影。
刚到公路上,便见眼前一亮,一辆货车从前方迎面驶了过来,我忙将其拦下。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见我一个小孩子大半夜的还背着另一个人走在这公路上,也很是吃惊。忙伸出头来叫我让一让,随后把车子停到路边跳下车来。
“幺哥(方言,小弟弟的意思),你们这是咋的唉?”司机叔叔关切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叔叔,水富在哪个方向啊?”
司机指了指我们身后:“你们是水富的啊,我也是。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
当时那种情况我也顾不得什么好人坏人了,只要是个人我都觉得很亲切。司机叔叔帮我把肾亏抱上了车,我看到他车门上写着“水富县糖果厂”几个字,顿时安心不少。
车上,司机又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了想,只好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们出来玩迷了路,天黑后又绕了好几个小时,我朋友太累昏倒了。”
司机听完后抬手看看表,笑了笑:“幺哥,你说话好夸张啊,天才黑没多久么,现在才八点半,还走了几个小时…..”
我闻言心中大惊,我们这里夏天天黑就已经是八左右了,明明天黑后我和肾亏还折腾了半天,怎么说两三个小时是绝对有的,怎么可能才八点半啊。
司机见我不信,便抬手让我看了看表,说道:“我骗你干啥子啊,天本来就才黑不久嘛。”
我一时间脑子乱成一片,难道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可看看身边还躺着的肾亏,又不像是梦。胡思乱想之际,县城的灯光出现了,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身边的司机忽然说道:“你这朋友都累晕了么怕是要送医院去检查一下。我看他瘦瘦小小的,身体肯定不行,要是出了事情你也脱不到爪爪(方言,即为脱不了干系)。”
我想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便哦了一声,点头同意。
司机因为还要忙着回去卸货,把我们送到医院便离开了。我此时也是筋疲力尽,奋力把肾亏拖到供人等候挂号的椅子上躺着,而自己跑到值班室叫来医生。医生把肾亏带去做检查的时候,我借值班室里的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报平安,然后又通知肾亏的父母来医院。忙完一切,我便瘫在了刚才肾亏躺过的椅子上,不愿再动弹,心想着这龟儿子的晕得真及时,害我还要如此操劳……
不一会儿便见我和肾亏各自的爹妈还有他的爷爷,风急火燎的冲进了医院。由于我们两家关系特别好,肾亏的父亲一见到我,虽然很焦急,但仍是非常和蔼地问道:“少吉,发生什么事了,德正怎么会晕了呢?”
我忙说道:“吴叔叔你先别着急,德正他…….”此时医生走了过来,我们一群人连忙赶上去询问情况。
“没事,他已经醒了,只不过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等下你们去中医科让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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