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夏天一个夜晚,青城山脚下。三个黑影偷偷摸摸的躲在草丛里。夜深人静,还好有蛐蛐的叫声和阵阵拍蚊子的声音传来,才让人觉得这不是一幅画。
半晌,中间那个黑影按耐不住了,他朝着左边那个黑影低声说道:“大师兄,我们真的要上去啊?”旁边那个被叫做大师兄的人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说:“陈一山,老子要跟你说几次,不要喊我师兄,让别人听到了抓我们几个去批斗。再喊打你龟儿子的。”
陈一山闻言一愣,一脸无辜的说道:“哎哟,我错了嘛。那我们是不是真的要上去啊?”大师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我都不晓得了,听师傅说我们跟青城山有渊源,本打算带你两个一起上去观摩观摩,哪个晓得有红卫兵,狗日的不是说红卫兵嫌青城山远了不来破四旧啊。”
见没能问出个所以然,陈一闪又转头望向右边的那个人。此人正看着陈一山与师兄说话,见他望向自己连忙说道:“不要喊师弟,喊我名字。我听说宣传封建迷信是要蹲牛棚的哦,我们这种身份危险得很。”
陈一山低声骂了一声:“日你仙人板板,没大没小的,我晓得要喊你名字。朱大肠……算了,老子找你没得事。”说完又回头过来继续贼眉鼠眼的张望。
朱大肠小声低估:“说了喊名字,又喊我外号。”顿了顿他也朝着大师兄问道,“李小翠,我们要蹲好久啊,蚊子凶得很。”“李小翠”三个字刚出口,陈一山就忍不住笑了出来,连忙一把手把自己嘴给捂住,一边笑一边偷瞄大师兄,也就是李小翠。一旁的朱大肠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李小翠瞪了他们一眼:“笑锤子啊笑,我妈老汉(母亲和父亲)说这个名字好养。对了,陈一山,你下午的时候起了一卦,杂说的唉?”
陈一山闻言正色道:“大凶啊,我们上去怕是要被抓哦...”朱大肠忙说:“是啊,今天中午不是听那个大哥说是早上有红卫兵去山上破四旧,三清观一个老道为了保护牌匾,把烟灰涂在上面,再用泥巴盖上,在泥巴上用毛笔画了几个字,才把牌匾保存下来,不然么招牌都要被拆了。”
李小翠点了点头:“三清观的高人就是凶,我只能画治鬼的符,他随便在泥巴上画画连人都治得住,高手。”陈一山闻言讥笑道:“师傅传你的符咒秘术你个人不认真学。”李小翠闻言哼了一声,也不反驳。
朱大肠问道:“其实我们几个走上去又不会咋个,哪个晓得我们是干这一行的嘛,还在这蹲一晚上喂蚊子。”李小翠叹了口气:“算了,我看着红卫兵心头就发麻,怕得很。”陈一山煞有介事附和到:“嗯,有道理,我也是啊,这个就是做贼心虚。”李小翠点点头:“走了,等以后风声不紧了我们再来。”
此后几年,师兄弟三人一路走南闯北。凭借着朱大肠寻龙点穴的风水秘术,他们四处盗墓为生。加之陈一山占卜算命和李小翠的符咒秘术,三人总能趋吉避凶、逢凶化吉。
但由于他们始终不是盗墓行家,对盗墓一行的很多东西一窍不通,所以不少大型古墓是找得到、挖不到,饶是如此,师兄弟三人靠着小打小闹也发家致富了,个个都是万元户。后来回到青城山下的灌县(今都江堰市),安定了下来。三人也不在按师兄弟相称,而是结为异姓兄弟,李小翠排老大,依次是陈一山和朱大肠。
1973年的时候李小翠不顾陈一山的再三反对,和一个张姓女人结了婚。结果一年以后张氏生了一个儿子,但自己却难产而死。此后李小翠意志消沉,终日饮酒。酒醒了就去炸骰子(一种赌博游戏),炸完骰子又喝酒,陈一山和朱大肠多番劝阻也不见起效,直到1975年的春天。
那天李小翠出奇的主动把两个兄弟叫来自家吃饭,饭桌上李小翠说了一个改变三人命运的事情。“两位兄弟可还记得前几年三弟在丽江老君山上发现的那个古墓?”
陈一山从胸口摸出一包“中华”卷烟(当时虽然已经不用凭烟卡购烟了,不过能抽得上1快钱左右的中华,也足见陈一山“底气十足”),发了一圈后各自点上。他猛的吸了一口烟才缓缓问到:“大哥指的可是那东巴传说武神九头格空之墓?”李小翠点点头。陈一山接着说道:“可当时我们只是听说老君山上有九头格空神的墓,老三虽然找了老君山的龙穴,我们也不能确定那里就是什么九头格空…”
朱大肠闻言打断了陈一山的话:“老君山被称为滇省众山之祖,是整个云南龙脉的祖山,而我当时在老君山上找到的龙穴虽然是初落龙(根据《葬经》所说,随着龙脉所行的生旺之气会在一定位置止蓄融聚为龙穴。而离祖山不远便融聚落穴的即为初落龙,这种穴发福迅速,但脉气不长故福不耐久),但也是那一片龙脉生气融聚之处。我看过那个龙穴的太极晕,隐约之间圆晕分明,性情内聚,定为真穴。倘若传闻是真的,那武神之墓必定在此处。”
李小翠闻言一手弹掉手中的烟屁股,大喜道:“当年我们三个虽寻得真穴,却苦于不精抢阴宅(指“盗墓”)的法门,所以只能望洋兴叹。但是昨天哥哥我在炸骰子的时候结识了一位陕西那边的高人,他说自己前段时间在内蒙支锅(“支锅”一词乃是陕西、山西一带盗墓圈的切口,即指盗墓),锅没支起来却被人发现了,辗转间逃到我们这里。我约他今天晚上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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