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更是一群无比可爱的小精灵。他们的心没有被世界涂抹上太多污秽的东西。能玩到一起的,亲的都跟同娘生同爹养似的。我的好友中,大可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他的友好一时间令我有些不知所措。什么忙他都愿意帮助我,在那个年纪,为我做的事有些让人难以想象。
永远刻在我记忆中的有那么一件事。一次,平时见到我就两眼发亮的他竟然有些愁眉苦脸,眼睛里血丝密布。不合常态的表现让人倍感纳闷儿,忙问缘由,他却闭口不言。他不是喜欢遮遮掩掩的人,于是就更让我好生奇怪。他坚持不说,我一再逼问。当初我暗中行乞都没有这么费劲过。磨蹭扭捏了好半天,看实在没办法了才吞吞吐吐地对我说:"我说了你可千万别有啥想法!"
我忙接话"好好!"
他继续试探般的说:"你脚上这双鞋我之前说是我妈给你买的。其实那是怕你有心里负担,瞎胡编的。见到天都这么冷了你还穿那破旧的鞋,所以就偷家里的钱给你买了这双鞋。你不用想别的,反正打我也挨过了。这事就算到此为止了,你可以踏踏实实的穿了。我看我爸妈也没有要找你的意思。已经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说话间他一直有意的背着手。
"手怎么了啦?"我不安地问。
"没事儿,我一激动紧张就这样。"他一边将手放在身前,一边故作漫不经心的把袖子往下拽了拽。
"我看看!"我急忙抓住他的手腕。刹那间注意到他的嘴角,禁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仿佛被蝎子蜇了而又不想让别人觉察到他受了疼。卷起他的袖子,我顿时傻在了那里。那胳膊上紫一道青一道的伤痕十分刺眼。看样子身体其它地方也必少不了伤痕的存在。后来在我的再三追问一下,他才说是父亲用皮带抽打的。并强调只是些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让我不用自责。
"那什么,我先去值日啦!"见我还有往下问的意思,他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浑身上下透着无所谓跑开了。我明白那是在暂时躲着我,不愿给我带来太多的内疚。忽然间脚上这双昔日无比轻快的鞋变得沉重了千倍。直直的将我钉在了那里。这会儿,好像有无数条皮带在黄叶纷飞的秋景中抽打着我的心,皮带在空气中划过而发出的咆哮声撕心裂肺,尤其是这双贪图享乐的臭脚,是它们的重点惩罚对象。
"走,借书去!你不是喜欢课外书吗?发哪门子愣呀,快点儿!"几天后大可再次主动找我时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是知情者,绝不可能看出他是在极力抹去一些东西。在他的强拉硬扯下,我脸上挂着生硬的笑,向图书阅览室走去。
有些什么,被大可悄悄地赶走了一部分。
一季度也就三个月,可对我来说这段时间却巨长无比。当再次领到低保金的时候,我忙找到大可去还那双鞋的钱。心想人家虽然没有表现出索赔的意思,但挨打永远不会像吃肉一样好受。最起码可以给她买些好吃的,也减轻一点我心中的愧意。然而却遭到当头的一棒。
"你好狗记得千年屎啊!都猴年马月了居然还记得这屁事。这是要绝交还是怎么的?要是,这钱我接住,要不是,你赶紧收回去,那事以后就永别提了。你自己看吧!"他一脸不痛快的表情。无言以对的我只好缩回了拿着钱的手。
之后我们的关系越来越铁了。
在我之前的印象里,女同学应该都是充满傲气,比较讲究和爱面子的。按以往的认识,她们应该像躲瘟疫一样避着我才对。然而很快发现,我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令我惧怕的现象非但没有发生。反而班里大多数的人都还挺愿意亲近我。肖青和萧雨便是很具有代表性的两个女生。
肖青生的特别俊俏可人,以至于有些自卑的我刚开始根本连和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在我眼里,这样靓丽的女孩儿都是自视甚高,孤傲无比,多少有些看不起人的。对于我这个古灵精怪歪瓜裂枣的人,应是懒得去理会才对。相反,她却很爱与我说说笑笑,咒爹骂娘。她的笑总是极其夸张,笑的时候常伴随着手舞足蹈、推桌踢凳等一系列动作。但那笑声却相当具有魔力,无论有多大的愁事,只需和她见个面,天南地北胡侃一番。心中的烦闷就会一股脑的了无影踪。她是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开心果。一个相貌和性格完全不搭调的姑娘或许天生就是做开心果的料吧。
大课间。我俩不知谁先开头。说起了正式场合打死也难以启齿的不照脸儿的话。她乐得双眼圆睁,嘴巴咬着单手握成的拳头。我则笑得快要翻倒在地了。意想不到的是,站在旁边好一会儿的人却一脸茫然,不知我们所云何事。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们面前的两个"神经病"。我们那个得意呀!
在因她而产生的快乐时光的抚慰下,我那被生活刺伤的心又向完全康复靠近了一些。看着她的可爱模样,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上苍其实也并不怎么讨厌我。自己也是老天的一个杰作,只不过可能不小心受损了一些。带给我的这些美好感受,或许连她自身也并未意识到吧。
"我这个人记性不好。让你硬生生地向我索要,你肯定又不好意思。再说了,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样吧,以后每到周五你就在适当的时候问我‘今天星期几了?’,作为提醒,可以吧?"自此,"今天星期几了"这句暗语便成为我救命的稻草了。而她每次接收到"信号"都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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