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年少时不曾渴望过当母亲的滋味,乍然被剥夺一切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遗憾……
听闻她的话,里头的愤怒、失望、遗憾,都一点一滴地渗进了骨子里。严诺始终紧握着拳头,视线紧紧地锁住她的模样。那张好看的薄唇张了又张,却是欲言又止。
他只能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嘴里不住呢喃着抱歉的话……
明知她想要一个解释……但偏偏,又该从何说起呢?
怀里的人不住地抽泣,眼泪掉下的时候只觉得心都快碎掉。她刚有孕的时候,最先发现的人是他。
但他从没想过,那竟是她唯一一次受孕的机会。
等到一次次出入医院,依旧没人发觉。到后来一直支持女人离婚的沈林英态度大变化。他突觉不对劲……这才从沈林英那儿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如果她是遗憾。那么他心底,却是疼的无可救药。
无论是谁,都会渴望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抱歉……”
将头按在怀里,深邃的视线落在窗外。眼底有着深深的伤痛。
翩翩,如果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那么当初,即使毁了容微,我也不会选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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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又是一阵催促,他不得已继续开了车上路。夏翩翩看着窗外,脑子里纷乱。
半晌后才开口询问:“你把她接回去了?”
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却让严诺紧张了一下:“没,让易思找好地方,过两天将她接到郊外安顿下来。”
他顿了一下,似在斟酌用词:“等孩子生下来……容家会将她送出国疗养。”
疗养?夏翩翩愣了一下,澄澈的眸子抬起来,笔直地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疗养之后,会恢复是么?”
他的沉默证明了她的猜测。嘲讽地勾起唇角,心里的苦涩不受控制地蔓延上来:“要是恢复了,难道,她舍得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原本也不一定是疯了……”
严诺没回答她的问题,显然,心里也在踌躇。或许他会有先见之明地白纸黑字写下来。但终于,血浓于水。
但凡能有选择,谁不愿意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又或者,就算孩子舍得,容微呢?她舍得下自己的骨肉吗?
看着窗外,她脑子里纷乱。
如今的情况是,严艺肯定是要那个孩子的,母凭子贵这事不只是后宫里才会发生。现在在这里,在严家,也是显而易见。
严艺还不知道她不能生……若是知道了……
她要么,净身出户。要么,留在严家,养容微和严诺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或许会有一张和严诺相似的脸,也或许……是个和容微一样漂亮的女娃。
她完全无法想象,要如何对他倾注母爱。想到这,又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里面空荡荡的,曾经存在或者本就不该存在的生命,早已选择离开了她。
想着,眼眶又不自觉地红了。任凭她怎么去眨眼睛,眼泪还是一直渗出来。严诺见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那紧绷的面容上,说不出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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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夏翩翩将他锁在了门外。自己一个人躲在公寓里,谁也不愿见。
临走时,严诺特意叮嘱了她,第二天会来接她去一个地方。
只是她不曾放在心里,疲累地躺下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她接到安莫昀的电话。说是有关于治疗的事要商量,她的第一反应便是从床上爬起来。急切地打了出租车出去。
和安莫昀约在了医院旁边的咖啡厅,穿着白色t恤的他看起来不像个医生,反而像个艺术家。
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手指拿着一沓资料,仔仔细细地向她分析:“我昨晚打了电话去之前的研究室咨询。你这样的例子曾经有过一例。当时替她做手术的,还是我的导师。”
夏翩翩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捏紧了手指:“那成功了吗?”
“没。”
回答得干脆而俐落,让夏翩翩瞬间又跌落谷底。那神情,变化万千。
只是情绪低落的她不曾看见,对面的男人始终用一种极度复杂而难以捉摸的眼神盯着她。
若是苏晓沫在这,定能明白那眼底隐藏的火热代表了什么。
服务生送来了点心,将两人之间的静默打断。安莫昀轻咳两声解释:“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虽然治疗失败,但留下了不少资料。”
“那毕竟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医术发展日新月异。也许当初的疑难杂症,放在现在,轻而易举。”
他说的轻松,夏翩翩的心却始终沉在谷底。
安莫昀弯起了一双丹凤眼,修长的手指伸长了拍了拍她的:“放轻松一点,有我在呢。”
他半开着玩笑,却扫不去她眼底的阴霾。
昨天晚上又接到了沈林英的短信,说是严艺找她来着。她完全能想的出来严艺找她的原因。
想了想,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自从严诺接手严氏之后,严艺便处于半退休状态。如今电话一过去,便立即被接通了。
“爸,是我。翩翩。”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紧接着哼了哼。听那语气便知道心情并不好。
“我妈说,您找我有事?”
严艺顿了一下,在那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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