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师,您这是要……”
听到李晚的话,符怀真面露惊容,也不知是伪装,还是当真按捺不住心中震惊,一下便惊呼出声。
身为根脚不凡的世家子弟,这符怀真来此之前,就已经大略知道了李晚与庞维之间的龃龉,更知道自己此行所要承担的风险。
不过,身为阵师,布设大阵,乃是平常之事,就好像两名修士斗法,彼此相杀,总不能怪怨到炼制手中宝剑的炼器师头上去。
这次他还是怀着事不关己的心态而来的,只想着办完了事情,早早离开,不要卷入到这场风波中。
但他并没有想到,一来到,李晚就让他指点这个。
符怀真又再细看李晚取出的详图,心中暗暗吃惊。
这恐怕是花了很大人力物力,才探明的地底矿脉情况,再结合李晚所说,恐怕是从哪里得知了庞维将要派人来此偷袭,想要来个将计就计,布阵诱杀。
这个忙,帮还是不帮?
就在符怀真这么想着的时候,冷不防抬头,却是看见了李晚淡然之中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笑容,不觉心中微寒。
“想多了,真是想多了啊!元婴大能叫人办事,哪有推三阻四的道理,这张图能叫我看,布阵的意图也能告诉我,哪有说半个不字的余地?”
符怀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出茅庐之辈,对这审时度势,还是有几分心得的,因此,虽然不是太情愿,但也只能闷闷地答应了下来。
要怪,就怪宗门,明知道李宗师正在和庞维斗法,还要插上一手。这下可把自己卷进来了。
好在这件事情,也不算牵扯太深,稍微注意一些,甚至都可以让人不知是谁经手的。
符怀真打定主意。也便压下了多余的心思,小心地问起李晚所想达成的效果,还有其他布阵细节。
李晚见他识相,自然也不会摆什么架子,欣然应对,倒是让符怀真大感意外。
李晚的阵道功底很深,谈及许多深奥问题,也是一针见血,精准而到位,符怀真丝毫没有和外行人索问的痛苦之感。倒是非常快就完全理解了李晚的意图,也想出几个布阵之法供李晚参考。
但李晚听完之后,接连摇头,问道:“这些办法虽然不错,但大多都是通过构筑阵基来实现。营建起来,实在太费时间。”
符怀真问道:“李宗师想要更快完成?那,请几位宗门的天工院长老来如何?他们都是专门负责土木兴建的高手,搬山撼岳,也只等闲,百丈高楼,照样可以在短短几天平地而起。”
李晚仍旧道:“动静太大。难免引人注目。”
符怀真闻言微异,旋即若有所悟道:“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利用器道法宝,充当阵基,摆设大阵,如果是修成真灵的灵宝。自当可以自行运作,但如果是宝器,那就得再加上几位高手坐镇。”
李晚道:“正是如此,不知道友可否帮我实现?”
符怀真暗叹一声,却是痛快答应下来:“宗师有命。岂敢不从?”
他这一番作态,却是也有几分自己的打算。
如今的李晚,说是名满天下,绝不为过,到处都在传扬,他是风大宗师之外,天下器道的第二人,更因为年轻有为,还有大把的上好前程,令人无法逼视。
这正是锦上添花之时,任谁带来,也得考虑一下交好于他。
很快,符怀真便辞别李晚,在另外几名修士的陪同下,准备深入地下,实体考察去了,而李晚也应他所请,亲自去挑选几件可以用于布设大阵的法宝和相应的人选。
按照符怀真的说法,此番最为恰当的,就是布设一种名为八方玄门大阵的阵势,扼守八门。
此阵运用灵气运转的道理,把八方阵眼气机相连,彼此依存,生生不息,只要落入阵中,单一往某方闯阵,都将受到八位守阵之人和整个大阵的围攻,只有其中一处生门,才是出路。
此阵简单易用,又可以结合地底深处的矿脉分布,择取数条矿洞,在极短的时间内布成,唯一所求,是寻找八位实力高强的高手坐镇。
此时,李晚手底下可用的人才不少,若是想要挑选出几位持有本命法宝的结丹高手,也完全足够,恰好此时,向南等人在外办完差事归来,如今正在休养,也被他招了过来,准备布阵所用。
除此之外,李晚又再在前段时间赶来的天南散修中,挑选了两位分别叫做莫归云和白岩的散修。
这两人,前者原本是赤阳门中一位并不起眼的外院弟子,因为出身寒门,并无根脚,又天资低下,始终都没有出头,后来屡次内院招考不过,又没有门路找到成为杂役管事之流的法子,不得已被劝退离籍,当了一名四处漂泊的散修。
但他的发迹,就是从这成为散修开始。
他自离籍之后,偶然之间,发现自己的根骨非常奇特,竟然是一种接近于天生金行圆满的融金道体,这使得他在修炼其他五行法门之时,效果极差,只能够凭着天赋,施展一些操控刀剑,凝聚罡煞的法门。
但是后来,他得李晚关注,赐予一件名为铜丸的秘宝,却是成功地激发天赋之能,实力开始突飞猛进起来。
短短三十年间,他便一扫过去龌蹉,成为了一名草莽江湖中小有名气的结丹高手,虽然到如今,依然还是仅得前期修为,但是势头之劲,令人侧目,相信不用再等下一个三十年,便能够达到中后期,成为结丹修士当中的顶尖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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