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挥也不奢望一个月能赚几万几千的,能赚一千,也就满足了。每个月多一千的收入,他的生活质量将大为提升。不,应该是他的夜生活,将更加丰富多彩。
张挥一直以为,胡孝民的掮客只是掩护身份,哪想到他真能做成生意。而且,一单还能赚一千多。这一刻,他是真动了心。
“干!”胡孝民脖子一仰,将杯中酒喝完。
张挥热忱赚钱,对他来说是好事。有张挥的加入,很多生意就好做了。至少,他再与广利来贸易公司交易,可以打着张挥的招牌。一旦出了事情,张挥会给他撑腰。
而且,张挥跟他谈当掮客的事,还喝着酒,让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如果李方提供了重要情报,不应该马上回特工总部布置行动任务吗?还是张挥太有把握,觉得已经稳操胜券?
“对了,苏光霄的老婆,明天到上海。”张挥突然说。
这是胡孝民求他办的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胡孝民脑子还是很灵泛,看了苏光霄的档案,找到了反击的办法。
将苏光霄的老婆接到上海,以后苏光霄还敢纠缠顾慧英吗?胡孝民虽是新人,但他的反击却很漂亮,而且还无声无息。
“多谢科长,今天晚上去会乐里庆祝一下?”胡孝民连忙站了起来,恭敬地给张挥倒了杯酒。
“小事一桩,你是我的手下,以后还是生意伙伴。苏光霄就算是处长,跟咱们也不是一路人。今天晚上没时间,明晚吧。”张挥不以为然地说。
苏光霄就算是处长,他也不会拍对方的马屁。在情报处,他只认陆实声,陆实声之上,就只认赵仕君。
“能在科长手下干事,是我最大的荣幸。真的,这不是拍马屁,我敬你一杯。”胡孝民诚恳地说。
“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以后好好干就是。对了,今天上午在法捕房的事,暂时不要透露,特别是一科以外的人。”张挥突然郑重其事地说。
“知道了。”胡孝民点了点头。
所谓“一科以外的人”,指就是顾慧英呗。另外,法捕房的事,可以跟一科的人讲。其实,只要跟一科说了,整个情报处很快就会知道。
胡孝民很疑惑,张挥这是要干什么?晚上没时间,难道要行动?自己要不要通知钱鹤庭?
“李方提供了重要情报,晚上紧急行动,搞不好能把军统上海区端掉。”张挥又喝了口酒,打了个酒嗝,洋洋得意地说。
黄也文不再跟踪胡孝民,但又派了手下潘宪文暗中监视。
黄也文与胡孝民之间,说不上有私人恩怨。苏光霄在争顾慧英,自己帮苏光霄将胡孝民收拾掉,以后自己在情报一科,必然会是到苏光霄赏识。
“科长,今天还跟吗?”潘宪文问。
他原是纪天仇的手下,纪天仇死后,就跟了黄也文。情报一科很多人,在黄也文成了副科长后,都倒戈相向,只有他依然如故。
黄也文摇了摇头:“他跟张挥去了法捕房,以后,只在下班时间,或他单独出去时再跟。今天早上,没被胡孝民发现吧?”
胡孝民发现不了潘宪文,但张挥就未必了。如果被张挥抓个现行,他会很被动。
潘宪文嗤之以鼻地说:“胡孝民根本没有反跟踪的意识,自始至终都没回过头,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特工总部。”
接到黄也文的任务时,他刚开始很重视,特意赶了个早到愚园路433弄5号守候。哪想到,胡孝民像个外行,令他很失望。跟踪这样的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甚至,他还有一种羞与胡孝民为伍的感觉。
黄也文叹息着说:“他很会溜须拍马,据说赵主任对他挺赏识。这种业余的人能当情报组长,你这么优秀,却提不上来,是我们最大的悲哀。”
潘宪文义愤填膺地说:“应该把他清除出去!”
黄也文意味深长地说:“他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潘宪文谄媚道:“他跟科长作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黄也文解释道:“你近期的任务只有一个,盯死胡孝民。干好了这件事,我保你一个组长。”
潘宪文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一个胡孝民么?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如果科长信得过,我让他永远消失。”
黄也文冷笑道:“这样岂不太便宜他了?”
要除掉胡孝民并非难事,但要让苏光霄满意,就不能干掉胡孝民。要让胡孝民死得合情合理,不仅要让顾慧英无话可说,还要让苏光霄置身事外。
潘宪文突然低声说:“这容易得很,可以给他安个抗日分子的罪名,让他死都不能翻身!”
黄也文沉吟半晌,突然说道:“你准备一下,不要再在这里露面,等会有特别任务给你。”
黄也文眼睛一亮,潘宪文这建议不错,张挥在查军统内奸,如果让他发现,胡孝民就是军统内奸,既收拾了胡孝民,又打击了张挥,一举两得啊。
张挥回来后,准备安排晚上的行动:情报一科与一处联合行动,将对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军统人员统一抓捕。
但今天是周末,不少人休假。张挥命令,这是一科的重要行动,所有人必须参加。
黄也文听到消息后,到张挥办公室报告:“张科长,目前只有一小半人在科里。”
“把所有人都叫来,一个也不能漏。”
“我派人通知。”黄也文马上说。
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晚上有重要行动,如果胡孝民“突然”消失,军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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