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太虚弱了,这我们可接不了!”产房中,一个助产士看着脸色苍白的桑青夏,摇了摇头,交代一旁的护士,“准备剖腹产吧!孩子的父亲呢?叫他来签字!”
“我是她哥哥,我签就不行吗?”产房外,赤明海看着一脸坚持的护士,别扭地开口。
“这个……”拿着手术同意书的护士犹豫了一下,为难地解释,“手术具有一定的风险,还是由孩子的父亲来签字比较好。如果您是她哥哥的话,最好能证明一下身份……”
毕竟这种高风险的事情,不能让一个陌生人随随便便地签字。
赤明海一愣,他手上怎么可能会有证明他和桑青夏是兄妹的资料?
“给我,我是孩子的父亲,行了吧?”咬牙,赤明海恨恨地抢过手术同意书,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往护士手里一塞,“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就行。”
护士被赤明海这种突然地变化怔住,错愕地揣着签了字的同意书,以一种万分“复杂”的目光望了赤明海一眼,然后才走了进去。
又是哥哥,又是孩子的父亲?!
产房中,助产士接氧输液准备手术的时候,桑青夏才幽幽地醒了过来。闻到熟悉的酒精味道,看着周围的环境,她瞬间便明白了个大概。
“我……”刚想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小腹中传来,让她忍不住咬住了下唇,隐隐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醒了醒了!”助产士喜悦地叫出来,连忙凑到桑青夏的旁边,“怎么样?感觉有力气自己生吗?不行的话我们马上就给您安排手术。”
“生……”桑青夏困难地开口,额头上一紧渗出豆大的汗珠,努力地点点头,“我可以……”
这个孩子,她盼了这么多月了,她一定要自己生下来!
只有痛过,那么这次的分娩才是完整的,才会让她更懂得珍惜。
“好,加油!孩子有点大,一定要撑着!”助产士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了她几句,然后迅速地回头朝着边上的助理吩咐,“准备接产,观察一下产程,还有把婴儿用品都准备好……”
产房小小的隔间中,迅速地忙碌起来……
赤明海在外面不安地踱着步子,从东头走到西头,又从西头退回到东头。但是产房中,依旧没有一个人出来。
他终于烦躁地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想要点燃一根烟抽,但是看到墙壁上“禁止吸烟”的牌子,只能作罢。
焦躁,继续不安地焦躁着——他本来已经签了字,做好了让桑青夏破腹产的准备,但是里面却传话出来,说产妇醒了,想要自己生。
这个傻妹妹!
她就不怕疼么?自己生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在他的旁边,有另外一个准爸爸在不安地等待着,比他先来,但是他的老婆和孩子至今都没有出来。那位准爸爸紧张得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薄薄的深色衬衫后面湿了一片。
“哪位是黄**的家属?”大产房的门打开,一个医生拿着一个病历夹站在门口,朝着外面的等候区喊了一声。
那边的准爸爸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地一惊,连忙冲了过去,欣喜和焦急参杂:“我是我是!怎么样了,我老婆生了没有?”
“她大出血,需要马上转到手术室。”医生着急地解释,从她的病历夹中抽出一张纸来,“这个变化很快的,具体情况不好说,你现在……”
后面的具体是什么赤明海没有听,只知道那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听着医生的解释,眼眶不禁泛红了。他在一边看着,不禁也怕了——青夏会不会也一样?
皱了皱眉,赤明海推到外面的楼道里,深吸了一口气,才翻开手机按下某个号码。
“喂?”凤南析接起电话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一下,才出声。
“青夏生了!”赤明海不客气地开口,口气很冲,“让你那见鬼的保护去死吧!你知不知道,生孩子是很危险的事!万一青夏……万一青夏出事了怎么办?”
因为着急,赤明海连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凤南析,你想后悔一辈子吗?万一青夏……死了怎么办?”
凤南析的手指一僵,本来酝酿好的话瞬间卡在喉咙口,感觉心底泛上一层又一层的冰凉:“你说清楚,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赤明海继续吼过去,“我现在在外面,她刚刚在家里晕过去了,是我把她送过来了!明明说好了破腹产的,那个傻丫头居然要简直自己生!旁边自己生的出事的都有!那个傻丫头……”
“那个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你忍心吗?”赤明海一拳狠狠地垂在墙壁上,感觉自己也快要崩溃了,“凤南析,你忍心吗!”
心跳慢了一拍,凤南析从未感觉自己的心房有这么痛过,即使是七个月前,在rose那种药物的作用下,也没有痛得此番撕心裂肺过。
他怎么可能忍心得了?
这七个月来,他哪天过得不是煎熬,他想给她最好的,但无论怎么努力,他终究还是伤害她最深的!
“我马上回来。”沉吟半响,凤南析淡淡地开口,心中已经起了惊涛骇浪般地波澜。
他坚持不下去了。
这种远距离的保护,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准备回c市的飞机。”扣下电话,凤南析按下内线,冷冷地朝着秘书交代,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行程。
青夏,等我……还有,孩子!
知道桑青夏生产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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