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李佑一把拉起妹妹,从偏门闪了出去。
众人俱是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人刚刚出去,太宗便转过身来,望见众人脸上呆滞的表情,不禁惊问:“怎么了?一个个跟木鸡似的!”
显然,由于人数众多的缘故,李佑、兰若的离开,太宗并没有注意到。
“啊,父皇。”李泰拱手,打着圆场,“儿臣。。。。。。正思索呢!”众人也相继反应过来,把心思从李佑和兰若那里转到了太宗身上。
李世民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了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
“哥。。。。。。哥哥,怎么了?父皇要和我们商议缅甸的事,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兰若一边随着李佑小跑,一边气喘吁吁的问。
李佑却不语,仍是自顾自的拉着妹妹急急跑着。
兰若也奈何不了,只得就这样跟着,被拽到一棵古柳下面。
李佑四下看看,已经跑出好长一段路了,方才停下。
“哥哥!”兰若倚着古柳,喘着粗气,埋怨道“你怎么跟做贼似的?让我这一顿跑!五脏六腑都快被你颠出来了!”
“哼,傻丫头!”李佑看着她,竟有些恼了,“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当真看不清局面么?”
“局面?”这回轮到兰若惊讶,“哥,什么局面不局面的,出什么事啦?”
“你呀。”李佑敲了一下妹妹的脑门儿,怨怪道:“什么事都不上心,快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好端端的摆什么家宴,还非得让公主们也到席,这分明有投石问路的意思,是以确定最终人选!”
兰若越是听越是惊讶,心里不禁又疑惑又担心。
因为她知道,哥哥向来开不会开玩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皆非无风起浪,“哥,你就别绕弯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女子略微皱眉,急急的问。
“昨天,你是不是见过了缅甸使臣?刚才在承庆殿里,父皇是不是也有议和的意思?”
兰若侧目思索了起来,她确实是见过了那个缅甸来的使臣,而且刚才听父皇的意思,也确实是铁了心的要议和的。那这议和的方式,这议和的人。。。。。。”心里一惊,“哥,这。。。。。。你是说。。。。。。”前些时日的景象,一幕幕浮光掠影般呈现于脑海,那么鲜活。
女子瘦瘦的身段顿时靠在了树上,娇小怜人。
。“缅甸的事刚刚告一段落,就又要和颉利开战了。哼!这天底下什么时候才能太平。”高阳倚着栏杆,自顾自款款低语。
岑忠在一旁笑她:“不愧是妹妹,和你三哥一个口音儿!”
“切,怎么了?”高阳眼皮一翻,“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们的公主大人,您想怎么样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岑忠嬉笑着调侃。
高阳反倒不再做声,独自沉静在一派悲天怜人里。
岑忠本想说什么的,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了些时日,岑忠离去,长乐来到高阳姐姐这里,嗫嚅半天,带来一个消息“刚才在父皇那里听得,岑家兄弟俩,就要去征讨颉利了。”
高阳心里一动,周身有些凉。
明明还是初夏,却为何有了初冬的味道呢?
。起风了,这夏日里,怎么会有如此料峭的风?
迦绫一边喃喃,一边关上窗子。
正在此时,李恪恰巧走入,见她关了窗子,心下好奇。
“三哥。”迦绫转过身来,看到了他,下意识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出声,吓死我了。”
李恪轻轻一笑,雪白的袍袖背于身后,抬步走到窗前:“好妹妹,这大白天的,你关窗子做什么?”说着,便要推开。
“哎。。。”
却被迦绫拦下:“三哥,外边好冷。”
“嗯?”李恪诧异。
“真的很冷啊,你过来的时候,不觉的吗?”迦绫侧目询问,满是纯真。
“不”李恪摇了摇头,“哪里冷了,是你整天闷在家里,闷坏了吧!”
“当然闷了。”迦绫微微点头,“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闷。”
“也是。。。。。。”李恪低头冥想,良久,思忖了一阵后,端坐下来:“绫妹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迦绫笑着,坐到了李恪身边:“我还从不知道,三哥也会讲故事呢!”
这笑颜异常清艳,四季仿佛也不再轮换,只为贪看她那独有的,未曾雕琢过的容颜。
李恪抿了口茶,打开一个俊朗英气的笑,墨玉长发微摆:“据说啊,波斯有座绫山,山上呢?有个迦子洞。”
“三哥。”迦绫面颊泛红,“你且讲故事,又何必拿我说笑。”
李恪笑着摇头:“我是认真的,姑苏确实有个这山这洞,不信的话,你自己查去!”
迦绫抿嘴巧笑:“书卷浩浩,也不知哪本上面有这样的记载,就权且信了你吧!”
李恪顿了顿,继续道:“这迦子洞里,住着一群猴子。有一天。。。。。。猴王要给虎王贺寿,就起草了一份礼单,吩咐手下小猴儿们去筹集。这礼单上的‘金银珠宝’啊,‘玛瑙翡翠’啊什么的,猴儿们还办的不错,只是有一项‘绫,罗,绸,缎’,它们总也称不了猴王的心,就在这一筹莫展之时,猴儿群里一只老猴子站了出来,一语道破大家心里的忧烦,你知道它是怎么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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