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害人未料陷围境——————
“父皇,让女儿来弹首曲子给您听吧!”
入夜了,灯火阑珊的皇宫,很是寂寥。冷清的怕人。
承庆殿里,安平抱着瑶琴,一路蹦跳着进来。
“是文婷呀!”太宗对女儿笑笑,将那些个奏折推到一旁。
宦官张英忙不失的垒齐,放平。
“好啊!弹来听听,啊......看看”太宗慈爱地捏了捏女儿的脸颊,“我女儿的琴声,是不是更动听了?”
安平虽然是李世民的义女,但她四岁进宫,李世民是看着她长大的。朦胧中,也就产生了一种父女之间才有的浓浓情愫。
再加上安平从小一直以一种小鸟依人,温秀、娇柔的样子,活跃于父皇、母后面前。所以太宗非常喜欢她。
喜欢她小棉袄般的贴心,喜欢她适时的小俏皮。
渐渐的,太宗对她的喜爱,已经丝毫不亚于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胜于亲生女儿。
“父皇。”安平却放下琴,上前揽住了李世民的脖子,娇声道:“父皇啊!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啊?”
这话道没错,自打长孙无忌把李承乾遇害的消息禀报给他,他便开始忧心儿子的安危。
后来,又听闻,是李恪造出的假相。故意扰他的心,便又由担忧,转为了愤怒。
因为,他万万受不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作出这等事来!
不是因为想要入主东宫,错落了子。
而是因为李恪骗了他。让他以为长子已死,即将白发人送黑发人。从而悲痛了这么些天。
他气的是这个儿子把自己成功的喜悦建立在了父亲的痛苦之上,他受不了。
爱之深,而痛之切,爱之深,而责之重。若是别的皇子这么做,也就算了!可偏偏是李恪,是他最为宠爱和偏袒的儿子这么做。
那,性质就变了。
他决定,这一次一定不会轻易饶过这个,伤他心,伤得最深的儿子。
“父皇,父皇!”安平掳着太宗的胡须,突然抬高的声音,把李世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父皇!”安平撅起了嘴,“你在想什么呢?在女儿面前,这么心不在焉!”
“呵呵”世民慈爱地笑笑,给了安平个暴磕。
“你呀,吓朕一跳!”
“哎呀父皇”,安平撒着娇,“听女儿弹琴,听女儿弹琴嘛!”
“好,好!”太宗拉着女儿,起身走下龙椅,坐在了一张席子上。
“来,弹吧!朕现在这个位置,更容易恭候佳音吧?”
“父皇好坏呀!”安平仍是撒着娇,“瞧您,又在折刹女儿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定,抚起了那把玲珑剔透的琴。
清幽,绵软的琴音响起,万分怡人。
身心也随其轻荡起来。
安平一边弹,一边观察父皇的反应,知道他已经沉入其中了。
这个心思繁多的女子!从小就是这么懂得察言观色与讨人欢心!这习性,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定会给家里带来不少欢愉。
工作间隙,做父母的,谁不希望儿女们说几句暖心窝的话呢!有这样的女儿,那是福!
可如果生在皇家,则是另一个概念了。
深宫之中,什么样得人没有;什么样的险恶没有?
这样的女子,先博得了父母欢心,之后,有什么事,在耳边一阵细语盈盈。那可就真是舌根儿底下有黄泉呢!
她那满腹心思,若不用在正道上,那便成了祸。
不过,万幸的是,她毕竟是女儿身。还犯不出什么大罪过来。
若她是皇子,性质就又变了。
以她与生俱来的聪颖灵透,平日里练就的察言观色,以及做事情的权衡,变通。只要她一鼓捣,早晚得在皇室之间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来!
“当!”清朗、悠扬的琴音,突然停了。
安平静坐片刻,旋即,伏在琴上哭起来。
“恩,安平?”太宗奇怪地看着女儿,把她揽入了怀中。
“安平,怎么不弹了?出了什么事,干嘛哭啊!”
“父皇!”安平哽咽着,光滑的脸颊来回蹭着太宗的胡须,很是楚楚怜人。
“父皇,儿臣是在为哥哥们难过。想不通,他们为了争储,为什么什么事都敢干得出来!”
“唉!”太宗叹了一口气,把女儿搂的更紧了。“孩子,他们要是有你一半的可人,就好喽!”
“父皇啊!”安平眼泪盈盈,“您说,三哥也真狠!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来排除政敌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日后杀了承乾哥哥。他也能做得出来!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无情,不念及一点骨肉亲情呢!”
安平一边很小心地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太宗的反应。
看似随意的话语,却是字字句句,旁敲侧击。
“恨!”太宗忿忿道,“那天在这承庆殿里,他不让朕出兵,就已经有了苗头。只是朕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越界!朕真后悔,那天,没有忍心打他。没有好好熄熄他的火焰!”
“唉!”安平细声细语地叹着气,“父皇啊!其实,那天就是姑姑没有赶来,您也是断断舍不得打的!况且,谁看不出,您最心爱的儿子就是三哥了。而且呀,父皇,您知道吗?舅舅手底下听说这件事的几个肱骨之臣,都在议论,说大唐有三皇子这样的不羁之才,真是社稷之福分啊!”
“不羁之才!”安平假意抬高李恪的话,成功的勾起了太宗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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