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王玄策很想撬开刘二郎的脑瓜子看看,是少长了几条筋才能这样!
现在还能怎么办?事情都弄出来了,争端都起了,只能淦了!
王玄策深吸一口气,对着唐俭、戴胄和在场的吏员拱手一礼,郑重道:“二位尚书,各位使君,刘二郎心直口快,却实在没有冒犯各位的想法,更未有否定各位功绩的意思。王某先向大家道个歉。
至于新的记账法,乃是我家郎君首创,以他的脾气,肯定是愿意拿出来让各位前辈帮忙斟酌,拾遗补漏的。不过这么大的事情,却实在不是王某能做主的。诸位可否让王某先通告一声?”
王玄策先是道歉,然后用上‘斟酌’、‘拾遗补漏’两个字眼,将自身身段放得极低,也给足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子。
一通话下来,戴胄和吏员们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唐俭也接机打圆场道:“抱歉了各位同僚,今日之事实属唐某考虑不周,这才弄成了这样,还请各位包涵一二!”
有着新上司的打圆场,在场吏员神情更是缓和了不少。
戴胄也终于点点头表示:“此事,咱们可以不追究,但是,既然贵方账房既然说有更先进的记账方法,不防让大家看看,也好让咱们民部的老账房们学习学习,推陈出新,于国有利嘛!”
戴胄如此说,让唐俭舒了一口气,心中不仅想到:戴胄老小子上道,明天送点烧春过去吧!
当然,这种礼尚往来的想法是不能现在说出来的。
莒国公新任民部尚书干咳一声道:“既然戴尚书有此要求,唐家自然不能藏私!玄策,你也别去问四郎了,某做主直接让大家看看新方法吧!也正好让民部的前辈们帮你们掌掌眼,斟酌斟酌。”
王玄策却没有应承,而是拱手道:“唐公,晚辈觉得还是先给四郎说一声为好!”
唐俭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瞪了一眼王玄策,仿佛在说:年轻人,你的路走窄了!
嘴上却是装作大大咧咧道:“行吧,唐老四倒是找了一个好下属!快去快回!”
王玄策拱手一礼,丢下五个账房转身离去,也不知道他怕不怕某个一条筋的账房会不会再次语出不休,等他回来的时候,五个账房已经被民部的吏员们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王玄策去得快,来的也快。
唐老四抵达民部的时候也只花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看得自家东主急匆匆赶来,刘二郎一脸忐忑。
唐老四只是看了一眼刘二郎,淡淡道:“回去之后,稳字经......咳,保密协议,抄五十遍!”
听得此言,刘二郎这才松了一口气,拱手应了诺。
唐河上不再和刘二郎言语,拱手对着戴胄、自家老爹以及在场的民部官吏行了一礼,赔笑道:“诸位,河上御下无方,让大家见笑了。至于这新的记账法,是唐某自己琢磨出来的,早就想让诸位帮忙瞧瞧,斧正斧正,一会儿,这就弄个大家看。还请大家伙儿若是发现问题定要畅所欲言!”
在场的吏员看着唐老四将身段放得如此之低,纷纷拱手回礼道了句“四郎严重了”!
此时算是终于安抚好小吏们的情绪了,唐河上这才给王玄策递了一个眼色。
王玄策立即行动,找来一张大白纸然后刷刷刷画出了一张巨大的表格。
表格的最顶端写着“日记账”,然后第一排写着“科目”“日期”。再往下,是第三排,写着“年月日”“凭证字号”“摘要”“借方”“贷方”“余额”“备注”!
若是有某个穿越者在此,定然能看住这就是一张完备的现金日记账账册!
最后在表格的第四排到第六排随意写下几个汉字数字,王玄策才让两个账房帮忙将白纸展现在民部官吏的面前。
深吸一口气,王玄策朗声道:“诸位民部使君,这就是我家郎君发明的新式记账法!科目是指......日期指......年月日姑且不谈,这凭证字号是这种记账法的关键所在,旨在每一笔进账以及出账都有相关的凭据。在咱们大安坊,这些凭证必须按照序号装订成册,并且保存三十年,随时备查。
然后,借方为增量,贷方为减量,余额则是余数......”
王玄策侃侃而谈,然后开始延伸,讲了合计、累计、本年合计、上年结转、结转下年、收讫......
那些新的名词,很好理解,却听得在场的民部吏员们一愣有一愣。
这些年里,在记账过程中发现的难题,疑点,仿佛一下子通透了!
咱们的流水账和人家比起来,还真是垃圾啊!一股股酸楚添满了吏员们的心里,这些年做账仿佛做到狗肚子里去了。
戴胄一脸苦笑地看着滔滔不绝的王玄策,这种新式方法确实比流水账厉害多了!尤其是那个凭证管理,若操作得当,然后应用到大唐每一座官衙,能给民部节省多少银钱,能杜绝多少贪腐?
也难怪那刘二郎脱口而出,也难怪那刘二郎一脸认真的反驳!
洛阳王·帅玄策一讲就是一个时辰,民部的吏员们如痴如醉。
终于,王玄策停住了讲解,随意端起一杯水,润了润喉,这才开口道:“诸位前辈,王某讲完了,还请诸位能够为某拾遗补缺,斧正一番,也好让这种记账法能够尽善尽美!”
斧正?
拾遗补缺?
“呵呵呵!哈哈哈哈!”
突然,起初站出来请求公道的老账房凄苦大笑,老脸被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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