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想男整个头都埋在了被子里,身体蜷缩着,这样的姿势据说都是缺乏安全感的孩纸。顾想男情不自禁地又开始流起了眼泪,就像是琼瑶剧里的苦情戏,泪点太低。
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如果她的出生能跟她的两个哥哥一样该有多好,虽然被剥夺了做人的权利,但最起码不会活得这么痛苦的,没词里的小白菜一样。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三两岁呀没了娘呀
跟着爹爹还好过呀
就怕爹爹娶后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
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
端起碗来泪汪汪呀亲娘想我谁知道呀
我思亲娘在梦中呀亲娘呀亲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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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人家小白菜娘亲生前的时候是疼她的,虽然她没小白菜那么命苦,但是她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顾想男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默唱着这首歌,眼里的泪水像是六月里的暴雨下个不停,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的情绪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完全被释放了。
李艳的家里有个游戏机,顾想男几乎天天跑着上她家里去打游戏。李艳的妈妈是个很严厉的女人,她对李艳的管教简直是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她简直是活活把李艳的童年扼杀在了摇篮里。她不允许李艳玩耍的时间超过一个小时,每天必须要在家里学习各种知识,还要在家里练习毛笔字画画等等。顾想男跟她玩游戏都是趁她妈妈不在的时候,只要外面一有什么动静,李艳就会快速地把游戏机藏起来,然后拿着书装模作样地学习。
顾想男迷上了一个叫作坦克大战的手柄游戏,有时她走在路上看到人都会觉得是游戏里的坦克,她对这款游戏的痴迷已经到了幻觉的程度,她已经中毒很深了。在李艳家里玩游戏的那段时间,狭小的房间里总是挤满了人,阿大阿小,李静还有黑炭,一个个都轮着玩游戏,直到天黑的时候大家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去。
那时候顾想男在想,要是自己有个游戏机该有多好啊。好像老天是要帮她完成愿望一样,顾想男的学校要同学们交英语辅导费,小学一年级居然要开始学习简单的英语了。这项课程是利用双休日的时间进行辅导的,家长有权利决定让孩子学习或不学习,这完全是自愿的一门课程。顾想男跟外婆说这是学校必须要交的钱,让外婆去向妈妈要钱。钱自然而然就到了顾想男的手里,可是她并没有去交学费,而且她对外婆说的这个数还真不够交学费的。
于是顾想男拿着骗来的钱去买了一台游戏机,还有很多的游戏带。外婆并不知道这游戏机是顾想男用骗的手段得到的,因为顾想男跟她外婆说这游戏机是同学借给她玩的,以后要还给人家的。有了游戏机以后,外婆的家几乎是天天爆满,几个小伙伴挤在黑暗的屋子里一天到晚地打游戏,那电视机都有了一股灼热的气息。外婆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时间久了她就会使劲地骂,骂顾想男浪费钱,浪费她的电费。其实这电费也用不了几块钱,可是外婆却心疼地要命,嘀嘀咕咕地能唠叨个半天,大概老年人都是这样的吧,省吃俭用舍不得花任何一分钱。
顾想男的游戏机在玩了整整两个月以后就光荣地报废了,其间还烧坏了外婆的电视机,由此她被狠狠地打了一顿。李杉杉来找顾想男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小白兔闹钟。她告诉顾想男这是她爸爸在小店摸奖的时候摸到的,它在早上闹铃响的时候会唱《宝宝起牀了》这首歌。其实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顾想男就想要了,但是她开不了这个口,她知道妹妹是不会给她的。于是在李杉杉去洗手间上厕所的空隙,顾想男就偷偷地把闹钟拆开把里面的指针给卸了下来,然后就慌乱地放进了口袋里。
当李杉杉出来的时候,顾想男就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把手里的闹钟递给她,心虚地说道“妹妹,对不起,这个闹钟我在玩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了,里面的一个针掉地上就不见了。”
妹妹趴在地上找了很久的时间,她一脸难过地看着缺失了一个指针的闹钟喃喃自语道“都成这样了,我不想要了。”
就这样,闹钟自然而然地成了顾想男的东西了。顾想男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是恶劣,但她还是做了,就如外婆说的她本来就不是个好孩子。还有一次,李静来找她玩,她的手里有一块钱说是等会去小店买零食。顾想男也很想去买吃的,但是她没有钱。她很羡慕李静,虽然妈妈抛弃了她,但是爸爸还是会给她钱的。李静就把钱放在桌子上,顾想男看着这一块钱产生了邪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想得到它。于是顾想男跟李静说她想玩一个游戏,一个叫做硬币猜正反面的游戏,赢的人就可以要求输的那个人做任何事。
李静把硬币放在两指之间要开始的时候,顾想男不经意间地撞了她一下,李静手里的硬币便从她手里滑落“咣”一声掉地上了。在硬币掉下去的那瞬间,顾想男就眼尖地用脚把硬币踩在了鞋子底下。李静着急地找着地上的硬币,顾想男也装模作样地在地上寻找。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愧疚,她不该这样做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她还是没有把脚底的硬币拿出来还给李静,直到李静的离开顾想男还是蹲在桌子底下发呆,她的鞋子没有移动分毫。
对不起,李静。
顾想男没有把这一块钱去买东西,她把它放了起来,保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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